取了钥匙,说仆妇,“叫少爷来!”
不多久,一个打着哈欠的年轻人就被带过来了,好似对家里有什么奇怪的人也不感到奇怪!于大度对这儿子无奈的很,只吩咐仆妇,“你跟着少爷,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取出来,全拎回来。”
说着,深深的看了这仆妇一眼,仆妇微微颔首,而后出去了。
林雨桐只做不见,全程由着于大度安排,先放了他儿子出去取钱,而后又给手底下的人送信儿。
这仆妇回来的特别快,拎着一只箱子,看起来格外的沉手,然后被于大度接过来,直接打开,里面一小半黄金,一半美钞。
林雨桐瞥了一眼,直接给合上了,“这是……不到你存储的一半吧!不过于会长的顾虑咱们也懂!既然这次你拿这些,那就这些吧。合作嘛,也不是抄家。得以你的意愿为准的。”
于大度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怕的很呢!这确实是三分之一,保险柜里的东西取出来被转移了,叫自己的儿子拿着其他的先躲起来了,带回来的真是三分之一。
连这个也骗不过去!
他打哈哈,等着下面的人出来。
等到天擦黑了,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各个都不是空手来的。于大度奸就奸在这里了,下面的人对他信任,但他不会拿他自己的全部财产冒险,却没告诉下面的人这其实就是一次谁也拿不准的冒险。
他其实都未必全信了自己的话,不过是借着下面的钱,先把自己这个煞神给大发了再说。
钱和地契房契收的哗哗的,写条子的时候于大度看林雨桐。
林雨桐坐的端端正正的,问于大度,“我写的他们认呀?”
那不能认?连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认谁呀?再蠢没有把银子给陌生人的道理。
还是啊,所以还得你写呀!
于是,整个大厅里,银元装了好几只大箱子。
桐桐起身,看向于大度,“还得托你送我出城呀!”
这?
桐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不出城门。咱城门口就作别吧!”
于大度心里骂了一声娘,果然,这娘们就是来勒索的!得亏自己只拿了三分之一出来!折进去的都是别人的。他忍着没露出别的神色,想着只送到城门口,也无碍,就笑着喊人,“来人呀!装车,老爷要出门。”
五大箱子银元和零散的小黄鱼全都装车了。马车滚滚,于大度还带了个练家子驾车。
一出这家的门,桐桐就拍了拍叶鹰:“把你也赎出来了,你也给我带路了。咱俩清,你下车,自谋生路去吧!今晚九点半的火车,去沪市吧。”
叶鹰一愣,然后直接跳下马车。压根就没说过沪市,也没说过九点半什么火车不火车的。这应该是意有所指!
什么意思呢?
九点半?
现在几点了?她跑出去就拦住一位穿着长衫的先生问。
“七点五十三。”
七点五十三,接近八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能到哪里呢?
粪场!
是粪场!大姐的意思是叫自己换个路走,往粪场去。一反应过来,她撒丫子就跑。
此时的马车上只林雨桐和于大度,外面还有一个驾车的马车夫。
于大度才要扭脸说话,却猛的觉得脖子被人卡主了,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激灵一下,就要叫喊。可桐桐哪里还给他说话的机会,咔嚓一声直接把脖子扭断了。
她看了看双手,杀人真的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而且,她杀完人的心态,稳的她都害怕!
于大度只说他要出门,并没有说他出门去哪,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因此,车夫直接往城外走!一出城,直接将车夫打晕,扔在路边,而后架着马车朝粪场去了。
到的时候碰到抄近道到的叶鹰。
桐桐朝车厢里指了指,叶鹰犹豫了一瞬,一把掀开车帘子,就看到已经死透的于大度。
“死了?”
是啊!死了!
“现在怎么办?”
桐桐轻笑一声,“他收拢了所有属下的银钱,然后失踪了!你呢,明日一大早就去警察署,报案去!”
报什么案?
“自然是报案说于大度失踪了,就说你答应他的事,已经办到了。但是他应承你的,把手里的差事都交到你手里的事,却没办到就消失了。”
我答应他的事?
叶鹰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叫人家以为,您是于大度安排到家里做戏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下面再搜刮一次?”
对!
“可这么说,有人信吗?”这不合理呀!
不用合理!给个理由叫大家闹起来就行。一是撇清了你自己,二是这一道儿乱了,谁都想往上走占了于大度的位子,如此,才能乱中取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