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等对方答,他就看苏培盛,“去瞧瞧,看是有什么要紧事没?要是没事,你亲自给送回去。”
嗣谒却严厉的看了赵其山一眼,赵其山缩了缩脖子,他这次聪明了,不给自家爷说话的机会,麻溜的跟着苏培盛跑了。大阿哥和二阿哥是不会单独出门的,福晋看的可紧了。如今来了,怕是福晋也来了。
到了门口,过不其然,瞧见了裹着严严实实的福晋。
苏培盛为难,赵其山才不管呢:“福晋,您随奴才来。”
桐桐就觉得,难怪赵其山老挨训,比起机灵,确实跟苏培盛没法比。她真觉得每次瞧见苏培盛都可亲切了。
她也不跟苏培盛见外,交代他:“你看好大阿哥和二阿哥……带着他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苏培盛:“……”好的!他已经有点习惯这种毫不见外了!只要他在,六爷和六福晋很神奇,每次都有事要用他。
嗣谒就站在场子的边上,看着连脸都藏在斗篷帽里人缓缓的走近,他赶紧往过走了几步迎她,“谁叫你出来的?”
桐桐只笑,“带孩子出来转转,转到这附近了,孩子们好奇,想到处瞧瞧……我叫苏培盛带着转悠去了。”
那你可真没拿苏培盛当外人。
而且,这里是能随便转到附近的吗?周围啥玩意没有,你跑到这周围干啥来的?
不等说话,已经到了打靶的跟前了。距离近了,四贝勒才看清是谁,他说老六,“胡闹!”
桐桐福了福身,只做没听到,顺手就把那瞧着别扭的火QIANG拿手里了,她先不用千里眼,自己放了一QIANG,正中靶心。而后,她用千里眼,再放一QIANG,距离靶心一点点的距离。
这QIANG没矫好!
她没有去矫,而是递给自家爷,有那个对比量,怎么矫正你来。
嗣谒皱眉,这玩意在福晋手里瞧着后坐力也不大丫!他指了指另外两把,“试试?”
可以!
俩把都有点偏差,嗣谒拿着一一矫正之后,再递给桐桐。
这次好了很好,不求精密,只求打中的话,这个就可以了。
她跟自家爷道:“不要选择手持QIANG,要打的准,稳是第一要素。后坐力过大,把不住,你觉得你稳着呢,其实胳膊早震的偏离方向了……”
有吗?
桐桐把腰上的坠子摘下来挂在手腕上,自己举着QIANG打了一次,那坠子只轻微幅度的摆动。完了,她摘下来,挂在自己爷手腕上,“爷,你来,动没动,叫四哥看。”
好家伙!这一枪打出去,那坠子在手腕下晃动的扬起来都重新打在手腕上了,不用谁看也知道,摆动的特别厉害。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就行了,我带孩子回了。
随后的几天,回来天天一身土,那是趴在地上打的吧。
赵其山偷偷报信:“今儿打了一个九环,五个八环,九个七环……四贝勒也差不多……”
桐桐:“……”带瞄准的竟然只打了这个出来?
赵其山还挺窃喜,“别处的靶子没那么细致,都是用颜色分区域,要是按照这么算,八环九环,七环的一点点,都在靶心上……”
哦!是这么分的呀!行吧!
训练了没一个月,要大阅了。
一看这行头,桐桐又难受,皇上要所有人都披甲骑马,甲有多重呢?反正这玩意真心不轻。甲是棉甲,棉花不是那种普通的棉花,而是把棉花弄湿,然后捶打成薄片,干燥之后,在这些棉薄片上间或的镶嵌铁片,之后缝在面子和里子里,以铜钉固定。而且,这一套穿起来,分八部分,上衣,下裳,左右两边各一个护肩,腋窝下面还有护腋,也是左右各一个。衣服的缝隙里还有前缝遮和左缝遮,这些玩意得在穿上之后,连成一体叫人无缝可寻,就得再用铜镀金的纽扣给连成一体。再加上头上的战盔,算算这有多重?
感觉就自家爷这体格,挂着这么一身骑在马上,不说干别的,就只这么挺着,都是受罪。
反正,桐桐帮着给自家爷穿戴的时候,每多加一件,就好似他的面色都更严肃一分一样。
弘旭并不知道他阿玛穿着这一身是啥滋味,这会子星星眼的看着,“阿玛是巴特鲁!”
弘晖和弘显瞬间低头,两人马上忙起来了,这个递铜纽扣,那个帮着拿头盔,反正很忙,弘旭说啥了?没听见。
嗣谒僵着一张脸,摸摸小儿子的脑袋,“你将来可得长成巴特鲁。”好歹叫你老子面上能有点光呀!
说完,扭身就走。只是去大阅而已,可瞧瞧那扭身的背影,很有几分风萧萧易水寒。
弘显都不忍心,“阿玛,要是实在是太闹的慌,您就回来!您放心,等儿子们长大了,一定给您拔得头筹。一时的胜败得失,真不算什么!”
弘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