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哪本杂志上见过,香江那边的明星穿这个拍过一张。秦燕端起来抿了一口,从对方的双手双扫过。她手上有一款特别简单的戒指,是黄金的,又细又素,跟金总手上的应该是一对。现在其实很少有这种戴戒指的讲究,尤其是戴婚戒的就更少了。这夫妻俩是自己见过的唯一一对。她就笑着调侃:"您手上的戒指,我在金总的手上也见过。"桐桐只''嗯''了一声,然后问说,"能开始了吗?"既没有解释戒指,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在金总的手上看见过。秦燕给桐桐贴上了一个标签:这是一个高傲的女人,爱端着,不太擅长交际。是一个典型的学者型女人!古板、枯燥、无趣。她拿出采访本,"那咱们就开始。"秦燕问说,"咱们是疟疾疫情得到防控,最初的预警是林工发出的。""不是!是气候研究所发出的。是我们进行探讨和验证,一致通过的,这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但是您在其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没有!气候研究涉及到方方面面,每一个环节都是不可或缺的。这没办法说谁能起决定性的作用,这么说不严谨也不科学。只能说,每个人都尽心尽力了。说起辛苦,真正辛苦的是每天不管天气都得坚持户外采集的工作人员。尤其现在的技术条件跟不上,很多数据都需要人力的参与。所以,我们中大部分人都在坚持轮流户外作业。""那么您呢?您也会轮流户外作业吗?""会!但我轮的比较少,因为我在算这个方面更擅长一些,主要承担了现阶段所里的所有计算任务。等以后,咱们的资金充足了,计算机引入了,这些计算就可被替代......""那时候您还会坚持户外作业吗?""我相信那个时候我们的气候科研也进入了一个不一样的阶段,我们的设备会更先进。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当然会坚持,这是我的工作。"秦燕放下笔,笑问道:"我能问一句题外话吗?""请讲。""大家都知道,您的家庭条件优越,可以说,您不缺这一份工资。那么,是什么让您坚持您的职业?难道做个帮助丈夫成功的贤内助,就没有意义了吗?""我很诧异作为记者问出这样的话来。"桐桐看着她的眼睛,"作为舆论导向,以物质、以金钱的多寡来定义成功与否,这是极其偏颇的。我先生做实业,大量的资金用在科研上。为什么?因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从事的是一门科学工作,它的价值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任何一个默默无闻不求名不求利的科研工作者,他们或许一生都在研究中体验失败,但他们的价值不可估量。而作为女性,我们生活安定的国家、安全的环境里,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社会前提,那么我们的选择就能是多样。做想做的事,做喜欢的事,有权利做选择,这是我们的先辈用鲜血争取来的。科研是我的选择,因为我愿意;我也尊重选择做贤内助的女性同胞,她们愿意,那自然有另一番属于她们的精彩。"说完,她就直接起身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孙总吧。我今儿的工作量大,失陪了。"然后起身,真就转身走了。步子迈的那大,一看就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小于忍不住都想喝彩,这位林工也太飒了吧。记者采访是有一些话术在里面的,不一定是坏心,但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更能得到一个真相的答案。所以,很多记者采访的时候都很喜欢用话术。她跟了这段时间,就觉得秦姐的话术其实是很厉害的。每次采访别人,对方都很容易掉坑里,然后再往回找补。找补了,秦姐也会很和善的给对方补充,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所有被秦姐采访过的人都觉得秦姐是个很厉害的记者,也是个很好的人。可这回,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林工没掉一个坑,顺手揪住秦姐的话把儿,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人家走了。她真的很厉害的!该说是又红又专呢,还是说她这个人脑子转的快,嘴上应付的更快。采访结束,都到午饭时间了,这次没有吃午饭就直接告辞了。在这边不好打车,就得一路走着往大路上去。小于给秦燕打着伞:"秦姐,这个林工......"小于不敢说采访的事了,只能说,"这个林工真的是个美人,你看见那皮肤了没有,白嫩白嫩的。我细看了,她是素颜。唇红齿白,肤白貌美,金总真是好福气呢!您看见她的手了吗?手跟葱管似得,又不是过分的肉敦敦的,也没有过分的干柴,用我奶奶的话说,这就是贵人手。""少说两句吧!不热呀?"秦燕一边走,一边用本子扇风。走了好一顿,然后回头去看,又给林雨桐补了一个标签--过分的强势、过分的精明,过分的伶牙俐齿。古板、枯燥、无趣的性格,强势的态度,精明的内核,偏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这样的女人自家姑姑喜欢,在自己面前可不止一次的夸,夸这位林工是多能干的人。嗯!是挺能干的,能干的有点吓人。而当天晚上,桐桐就给秦州打了电话,问候了一声之后,就说起了采访的事,"也见到了秦记者,有点意外。最近跟秦记者打交道可不少,之前去公司采访,第一次是秦记者,第二次金总喊了方主任来......我没想到报社又指名道姓要采访我,还是秦记者来的。我们孙所说,叫我一定得给您道谢......"秦州含笑听着,两人说了一会子,那个采访的事也就是顺嘴一提,好似就是专门感谢领导记得。但挂了电话,秦州却皱眉,这个燕燕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