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会想办法的……”尹继恒这才点了点头,“那就动起来吧。”动起来?“对!动起来,尽快!”尹继恒继续眺望山下,然后抬头看了看,细微的雪花已经飘下来了,他抬手接住,“以阿苏勒之名,可好?”“阿苏勒?”飞驹子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是狮子的意思。狮子吗?“好!从今起,我就是阿苏勒。”尹继恒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过去,“这是你父亲送给我的。”什么?“那一年,我也有两个孩子即将出生。对孩子的期盼,再过些年,你就该懂了。尤其是在你大哥不大康健,你林家叔父家的姑娘也总是病体缠身的情况下,我们就只希望将来的孩子能健壮。你父亲叫人用银丝编了两个小玩具,一个留给太子妃肚里的孩子,一个叫人送给我,是给那没出生的嫡子的。你的那个,不知道还在不在东宫。但这一个,我一直保存着。”飞驹子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狮子面具。因着是银线编制的,所以极为轻便柔软。这不是为了孩子戴的,只是当做吉祥物给孩子祛祟用的。此时,他将这面具戴起来,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着眼睛和鼻子下方的半张脸。遮住脸,别人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汉人。“暂时也不要告诉你兄长。”为何?“他想把你藏起来,叫你好好活着。”尹继恒就道,“他长在智,而非力!上战场凶险,随时要殒命。可你却不知道,劳心劳智,有损寿元。多智劳智者……都难长寿。这些年,他在王府,我从不接触他,我就盼着他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我想庇护他的心,和他想庇护你的心并无差别。”说着,就看飞驹子,“孩子,你生来健壮。莫要怪我偏着你兄长,他那条命捡回来不易。所以,大事我宁肯托付于你。”飞驹子点头:“好!我不说。”他能长寿点,这世上多个想要 庇护自己的人,总归不是一件坏事。他应承了,而后收了弓箭朝回走,“今日之后,我便是阿苏勒。”“阿苏勒?”桐桐一边忙着手里的针线,一边听韩况从商户那里听来的消息,“突然就冒出来了?”“说是从漠西一路打过来的。”韩况低声道,“有三伙子马匪都被血洗了,商家都说阿苏勒是英雄。”桐桐就笑,“草原从不缺乏英雄。”是啊!“说是阿苏勒不过二十七八岁,一把大胡子,戴着一个银色的狮子面具,身高九尺……”“只要不骚扰行商,那就是好的。”桐桐就道,“不至于跟咱们有摩擦。”说的是呢。正说着呢,听外面的动静,是尹禛回来了。他现在在家的时间越发多起来了。无他,天冷了,白天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吃了个午饭,什么都没干呢,天色便暗了。下半晌那基本天就黑了。天黑了能干什么呀?哪里也去不了,什么也干不了。他一掀开帘子,连雪花都卷进来了。“下雪了?”下雪了!尹禛将她往里面带:“别出来,冷。”这就下雪了?“京城这个月份,该是菊花开的正好的时节吧。”嗯!差不多。桐桐低声问:“宫里该收到消息了,你的折子走的是八百里加急,也该是快到了吧。”快了!他不再说这个话,而是歪在炕上,看桐桐做了一半的针线,然后拉桐桐的手:穿着小棉袄在屋里,双手却暖烘烘的。没冷着你,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