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继续道:“谁知道明家我那二舅,说给我钱可以,让我三年之内登上那什么镖局排行榜,要不然我连屁都够不着。”
“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啥也不会,摆明是在刁难我嘛!”
老酒鬼又仰头喝了一口酒,长长叹了口气,“确实,这明家仗着名声越来越大,向来用鼻孔看人,老夫之前也是走南闯北,自认为还算不错的镖师,看永州发展的好,去这明家镖局应聘,有个老孙子非要让老子给他好处才让进去比试。”
“嘿,老子是去挣钱的,这一个铜板还没见着,就问老子要十两银子介绍费了!没天理了!”
“那唐叔你给了吗?”
“给个屁!”老酒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道:“老子当场就把他桌子掀了,转身就走。”
“嚯!唐叔不愧是叔,真有种!”
老酒鬼又叹了口气,“没想到后来到其他镖局应聘愣是连门都没进就被赶出来。”
“本想凭借这一身力气和本领吃饭,可连做苦工的都不收咱。”
“只好流落街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混了个如今落魄模样。”
他苦笑一声,拿起酒壶又喝一口。
酒壶见底,李乘风又递上新开封的一壶,“他们不用唐叔是他们没眼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今天两者皆有,唐叔你愿不愿意跟我干?”
“你?”
“对,就我。”李乘风露齿一笑,“唐叔若跟我干,酒准管够。”
老酒鬼几乎没有犹豫,“成!”
“那祝咱们合作愉快,一起将咱自己的镖局做到最牛,干爆明家镖局!”
老酒鬼哈哈一笑,“有志气!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咚’的一声,两个酒壶相碰。
吱呀——
夜深人静,破门被推开。
沉重的轱辘声进入院中。
“老五?”
累到虚脱的老五在听到老二声音的一刹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二哥……呜呜呜呜……”
老二拍着怀中老五哄了好大一会,才发现板车上躺着两个睡的像死猪的人。
老五抽抽噎噎大致说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二哥,老大他欺负我!”
老二没有反应,老五扭过头看去,人都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呜呜呜呜……二哥,连你也不理我。”
集中注意的老二连忙又哄了老五一会。
“你是说永州明家……开镖局的那家?”
见老五点头,老二把自己的钱又分一半给老五,打发他回屋休息。
简略把柴房收拾了出来,把老酒鬼扔在铺被上,动静这么大,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鼾声如雷,睡得正熟。
老二扶着李乘风回到屋中。
直接拍醒李乘风,“知道你没睡。”
床上的人揉着眼睛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换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刚要开口就被老二打断,“你怎么又去明家了?”
“你难道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了?”
要灭不灭的火苗倒映在地面上。
室内无声。
“……你,算了,想干就干吧,不过我可没时间陪你继续玩过家家的游戏。”
开镖局不是说开就开,不仅要有人力,更需要马力,而这些通通离不开——财力。
老酒鬼让他们称呼自己为唐叔,在镖局负责训练人运镖用的技能。
老四对这不感兴趣,分到了个管记录兼管账的职位。
老五征兵武试结果未出,便也先跟着训练,充当镖师的角色。
老二还是做其他小工补贴家用,忙得不见人影。
人力是解决了,还得再要车力和武器。
这一切都得嗷嗷叫干到最强镖局的李乘风奋斗。
日子照常过。
天气闷热,麻雀在地上蹦着也不肯飞。
刚破晓就被老二拽起来接任务赚钱的李乘风,趴在年老的骡子身上运送到了县衙,还扔了个导航鸟老三陪着她。
一路畅通,无人拦阻。
李乘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肩上的老三也蔫巴着没什么精神。
一股脑将县衙榜上的任务都接下准备回去,便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朝着东边去。
她瞧着远处的云,估摸着不久要下雨。
“听说来了一群卷发碧眼的外乡人,正在搞什么戏班表演,听说有好多新奇的东西,真的假的?”
“他们前几日在附近的乡里巡演,今日居然到这了?”
“俺也听到了,他们带来的小猴子不仅会念诗,还会唱小曲儿呢!”
“嚯,猴子成精了不成?真稀奇,咱们也去看看!”
李乘风虽是路过,但也被勾起了兴趣。
她随着人群涌动,来到了广阔的帐篷中。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站在中央的是个卷发、满脸络腮胡,三白眼的男人,虽是讨好地笑着,但仍旧掩盖不住眼里的精明。
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从西域来的戏班班主。
他操着掺杂着口音不太熟练的中原话,语调七扭八拐,异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