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
莉莉安走进餐厅就看见了林松雪和妮芙坐在一起。
妮芙说道,“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我要来的那个朋友。”
“然后,泰利的妹妹。”
“哈喽。”
林松雪打了个招呼。
上次见还是阿什顿的宴会,没想到刚刚妮芙说的朋友是她啊。
“好吧,我也没问她叫什么。”
莉莉安将包放到了一边,道,“上次多有得罪。”
?
怎么上来就给她道歉。
林松雪眨着眼睛显然有些懵,虽然懵但是嘴还是很诚实道,“没关系。”
妮芙笑着打趣道,“倒是忘了你这个疯狂的追求者。”
“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上次阿什顿的宴会。”
“阿什顿的宴会。”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莉莉安拍拍胸口,庆幸道,“还好找了个理由跑了,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别提了。”
莉莉安摆了摆手,抽着眼泪道,“辛辛苦苦追了三年,风里来雨里去一天都不带落下的,结果一朝就被截胡了”
说着还要哭起来。
林松雪显然被她这状况搞懵了,下意识将纸巾递了过去。
莉莉安无比顺手的接了,但是没擦。
“还装。”
妮芙摆了摆手,毫不留情拆穿。
“你别信她的鬼话。
你是不是真喜欢他,你心里有数。”
“起码我面上是喜欢他的。”
莉莉安抬起了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喝了一口酒,全然不似刚刚啜泣的样子。
该怎么形容这个消息呢?
之前虽然在阿什顿的宴会上被莉莉安质问过,她当时好像还用的去看加尔的借口跑的。
莉莉安看着一旁沉默的林松雪解释道,“我不喜欢纳伦喔。”
“那些都是做做样子。”
“其实你额,谢谢?”林松雪讪讪的笑笑。
其实她准备说你喜欢也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还搞不清楚莉莉安是一个什么情况,还是别说太多了。
莉莉安说道,“那倒不用,可就是苦了你每天和一个阴晴不定的人相处。”
“这也,还好吧。”林松雪悄悄辩解了一句。
开始确实是这样的。
现在每天都笑着个脸,一副不值钱的死样。
莉莉安叹了口气道,“毕竟他杀了父亲。
虽然当时他也是有原因的,不过不心理扭曲都够好了。”
“什么?”
平地一声响,林松雪忽地睁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吗?”
莉莉安和妮芙都看向了林松雪。
“我只知道一点,但是你们说的这个我从没听他说过。”
妮芙立即给了莉莉安一个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了。
莉莉安心里敲响了警铃,心里心虚急了。
“你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过。”
林松雪看着缄默的两人也不好再问什么,只能把疑问藏在心底。
她只知道纳伦的童年并不幸福,回来后对他的父母只有恨意。
包括上次在古堡,继承了那枚戒指之后。
他说的什么来着。
能者居之。
林松雪单纯以为他的父亲可能被赶下了台,在其他地方居住又或者他们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她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纳伦的父亲是可恨的,但冲击更大的是纳伦杀了他。
一些受害者恨不得加害者去死,但是一些法律条文并不如此。
她在自己的私心和法律条文之间犹豫。
在他这个位置经历那么多次刺杀,他肯定为了自保还击。
那他有派人去刺杀别人吗?
那次公路追逐,还是自己递的枪。
那这又要怎么算。
如果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心甘情愿也会接受法律的条文吗?
不会。
因为她感受到的是近在咫尺的死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换纳伦的情况来说,如果是自己被虐待数年,自己也能不想杀了他吗?
在这里警局就是他们的后花园,想怎么插手就怎么插手。
法律也不能约束,就只能通过自己。
太多事情是法律无法约束的了。
林松雪知道自己的执拗,很多事情她很容易就陷进去绕不出来。
她的心情一团乱麻,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莉莉安求助的看向妮芙,妮芙也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车上
不同于来时的愉悦,林松雪整个人像是被阴影笼罩了一般。
妮芙看着一旁沉默的人适时开口。
“他的那个父亲的残暴我们都有所耳闻,死不足惜。
但是对你来说冲击肯定是大的。
不过我们都不是他,没有办法去想象他所承担的痛苦。
你也别害怕,过几天你就能走了。”
林松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