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柔则所言,大清朝上三旗的出身最为尊贵,汉人便是再显赫,许多老牌儿的满清贵族,也是瞧不上的。
柔则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汉女都当上了侧福晋而自己居然是个格格。
“四爷!我要见四爷!我要见四爷!还有宜修!宜修呢!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柔则十分激动的下床,想要冲出房门去找四阿哥和宜修。
翠安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想要拦住。
外面侍奉的丫鬟听了屋里的动静,也是慌忙进屋将柔则劝了回去。
柔则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差错,那首先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侍奉的下人?
柔则见有人拦她,更是生气,激动之下她竟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今日柔则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翠安见柔则已经被控制住,刚松了一口气,竟然发现她白色的中衣上竟然沾了血渍。
翠安吓得跌倒在地上,“格格,格格你流血了!”
反应过来后,翠安立刻冲着门外大喊:“不好了,我家格格流血了,快去传太医!去将这件事情告诉四爷和福晋!”
此刻的前院那叫一个热闹,这桩婚事是康熙亲赐的,所以来的人也不少。
只是如今宜修怀着身孕,更是在外面放出了自己这一胎坐的不是很稳的消息。
所以今日这场婚事宜修并没有出面。
四阿哥是太子一党,所以今日为四阿哥主持婚事的乃是太子妃瓜尔佳氏。
德妃本来不想关心这场婚事,可是她近来总觉得心中很是不安,所以便派了竹息全程盯着。
本来婚事进行的很顺利,眼瞅着就要礼成了,可是谁知道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蹿了出来,有些惊慌的喊道:“四爷不好了,柔则格格好像要流产!”
这个太监不过是外院的一个小杂役,也是没什么眼色,不懂什么分寸。
但是偏偏因为今日这场婚事府中的大部分人手都被抽调去帮忙了,所以柔则的院中并没有什么可以传信的人,便派了这个小太监。
一语惊起千层浪,顿时十分喜庆的场景变得十分尴尬。
竹息率先反应了过来,狠狠的上前抽了小太监一个耳光。
“放肆!大喜的日子,胡说什么呢?”
那个小太监十分迷茫的看着大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是府中的大丫鬟,让自己传信的啊,还说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四爷!
并且还塞给了自己一大包银子,要不是为了银子自己才懒得来呢!
收了钱的小太监连忙磕了一个头,认真的说道:“奴才没有胡说八道,四爷您快去吧,柔则格格的孩子怕是要保不住!”
可是这些话已经被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上一次柔则同四阿哥的那些事情,便让所有人吃了个大瓜。
没想到今日甘氏入府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四阿哥本来喜气洋洋的脸上现在布满了阴云,这个柔则是来克自己的吗?
有什么事情,后院不是还有福晋吗?
就算是不找福晋,那悄悄的告诉苏培盛,让他告诉自己也行啊,有必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吗?
瓜尔佳氏轻咳了一声,勉强笑道:“反正如今也是礼成了,不如便先将侧福晋送回房中!”
红盖头下的侧福晋甘氏听完这句话十分委屈,柔则这个人,她在闺中便已听闻,听说是在王府举办宴会时,同是自己妹夫的四阿哥睡在了一起,并被所有人看见了。
并且后来还怀了四阿哥的孩子,这才进了王府。
甘氏本人,对柔则是非常不屑的,但也知道,柔则身为宫中德妃的侄女,自己没必要同她对上。
可是这个柔则也太过分了,今天可是自己进府的好日子,柔则这不是明摆着打自己脸吗?
以后可让自己在这府中如何立足呢?
甘氏本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性子,她越想越委屈,竟然一下子自己掀了盖头。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甘氏一下子跪倒在了太子妃的面前,委屈的哭道:“还请太子妃娘娘替妾身做主。妾身是得万岁爷赐婚,本来是妾身进府的好日子,可是怎能在婚礼上将四爷叫走?这不是存心让妾身好看吗?”
甘氏的做法虽然与理不合,但是于情很是正常。
在场之中,也同样有一些福晋夫人之类的,她们听了甘氏的哭诉后,很是同情。
要是谁敢在自己的婚礼上叫走自己的夫君,说是他的小妾孩子,快要保不住了,自己绝对能活活气死!
一位同甘家十分交好的夫人,这时站出来替甘氏说话:“太子妃娘娘,侧福晋这话在理,哪有人在大婚之日叫走新郎的,这不是存心打脸吗?”
有了一个开头的,后面也有许多人跟着说话。
本来大家还十分畏惧太子妃在场,不敢轻易张口,可是已经有人挑这个头了,其他人也觉得没什么,便都纷纷仗义执言。
好好的一场婚礼,便被搅成了这样。
宜修本来在自己院中好好的看医书,可是没想到剪秋有些慌乱的跑了进来。
“福晋不好了,前厅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