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洗手间台子上,吐的昏天黑地。
刚才为了让劳伦斯放心,不得已喝了几口加料的酒,眼下,只能扣着嗓子眼全吐出来。
吐的胃里翻江倒海,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怎么样?”忽的,牧南行出现在我身后,轻轻摁住我的肩膀,“还难受吗?”
我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一把抹掉了眼角因为过分激动流出来的泪,摇头,“还行,没什么感觉,你已经处理好了?”
见他手上没有了红酒,我随口问到。
“还给劳伦斯了。”他从容不迫道。
我怔了一下,片刻回过神来,戏谑着冲了把脸,“和我一样狠,我还以为就我想到了这个主意。”
是啊,他向来都狠,我早就知道的。
“我以为,你会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饶过那个女人。”
我轻轻瞟了他一眼,他垂着眉,缄默无声。
半晌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对劳伦斯下手吗?你应该最清楚,我向来不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他睫毛一颤,眼尾扬起。
“因为她对陆离下手了。”
话从嘴边脱口而出的时候,牧南行猛的抬头,眉目里的墨色一点点的浓重起来,有话堵在喉咙口。
陆离
……
“牧南行。”我忽视了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如果你对陆离做了什么,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懂吗?”
眼神在他身上点了点,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迟迟才开口,“你这是在替他报仇?”
“他是我的底线。”我面色不改,抽纸巾擦干了手,“走吧,去看看好戏。”
牧南行抬头,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底线……
陆离是她的底线……
心里莫名地有种酸痛和不甘。
他默默攥紧拳头,跟了上去。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劳伦斯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往酒店房间那边走。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用力锤了锤自己的后脑,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发烧了吗?”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有种走在棉花上的感觉,怎么都不稳。
走廊的灯光晃来晃去。
忽的,前面拐角处钻出来两个陌生的魁梧男人,冲上去一把架住她,往旁边的房间里拖!
“呜呜呜……”她甚至没时间叫出声,那个人就捂住了她的嘴,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碰”地一声巨响,那两个人关上门,狠狠地把她拖到床上,另一个
人笑的合不拢嘴,“这笔生意可真好做,有女人上,等一下还能找劳伦斯小姐拿钱!”
“谁说不是呢,老大,以后这样的好事多找找我啊…”听着他们的对话,劳伦斯瞬间懵了。
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抓错人了,我不是江舟!放开!”
起先那两人还愣了一下,几秒钟后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只有江舟才喝了带料的酒,想骗我们?小丫头嫩着呢……”
带……料的酒?!
不可能,她的酒明明是……
劳伦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原来是……
下一秒,那两个人男人不顾她歇斯底里地喊叫,扒掉她的衣服,欺身而上……
挣扎……蹂躏……混乱……旖旎……
床单被狠狠地揪出了印子。
劳伦斯喉咙沙哑地喊不出声,口中带血,“江舟……牧南行……我要你们…死……啊!”
“呦,这个女人还是雏,赚了。”
“还会迎合,也是个浪荡胚子,哈哈哈!”
房间隔音效果算不上好,站在门口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撞击的声音。
听着那声音,我沉沉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结果,合你意吗?”忽的,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
蓦地转过头去,牧南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递给我一杯酒,“这可是百年难得的活春宫,我的手笔还可以吧?”
那傲娇的语气,像是在等着我的赞誉一样,我接过酒杯迎着他的话,“确实是不错,不过还差一点。”
说着,抿了一口酒,味道香醇,“这酒什么牌子,还不错。”
牧南行眸光一闪,“少喝点,喝酒伤身。”
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柏林新闻吗?有关于劳伦斯家族的花边新闻,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他三两下安排好了后续。
没过多久,只怕劳伦斯香艳的场面就会被电视台媒体直播,到时候,别提多刺激了。
一代名媛落幕。
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的太狠心了,但是回头一望,若今天不是她,那么受害的就是我。
声明尽毁,遍体鳞伤的人就会是我!
说实话,我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
我们两个人碰了杯,相约着往前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的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陆离是不是会来柏林?”
牧南行沉默了。
我的火气猛的上来,却又被自己生生地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