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
李丽被虞健仁一脚踹的险些吐血,胸口的剧痛让她有些说不出话。
虞健仁上去揪住她的衣领,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扇了好几个耳光:“贱人,竟敢冲撞四少爷,本管家打死你!”
虞宁归对这突然冲出来的婢女也很不满,不过看到婢女在虞健仁的手中如同风中破败的柳絮一般的身影,他到底有些不忍心,皱眉道:“行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虞健仁只能放了手。
只是在虞宁归看不到的角落,他眼神阴狠,充满了警告。
虞宁归没看到这些,他看向婢女:“你要本少爷为你做什么主?”
虞健仁警告地瞪了李丽一眼。
在那如蛇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李丽打了个寒颤,却还是咬着牙,沉声开口:“启禀四少爷,奴婢要状告管家,告他利用职务之便侵犯奴婢!”
虞宁归一愣,唰地看向虞健仁,眼神里满是怀疑。
虞健仁则是露出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神,片刻后,他一脸委屈道:“四少爷,奴才没有!奴才绝对不敢!”
又看向李丽:“李丽,你之前贿赂我不成便怀恨在心,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陷害我?!真真是最毒妇人心!”
“怎么回事?”
虞宁归听出了问题。
虞健仁顺嘴胡诌道:“四少爷有所不知,这丫头是伙房的。伙房的工作很辛苦,她不想在伙房呆着了,想求奴才给她换个职位。但咱们府里的规矩可是夫人亲自定下来的,哪个岗位该用什么人也都是有规矩的,奴才觉得不合规矩,便拒绝了她。”
“这丫头不死心之下,想要回来贿赂奴才,奴才哪能收这种丧良心的钱?便再次拒绝了她,而且严厉训斥她,让她将心思都放在正道儿上,不要总想着走捷径。”
然后苦笑:“谁知道这丫头非但没听进去,竟然还诬陷奴才。”
他一脸纯良地开口叫屈:“四少爷,奴才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奴才哪有胆子做这种事?”
虞宁归很轻易就相信了虞健仁,他冷冷看向李丽:“好你个贱婢,为了一己私欲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虞府容不下你。”
又看向虞健仁:“将她发卖掉。”
“不!不!”李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告状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她拼命叫冤:“四少爷,奴婢没有诬陷他,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有证据!”
然而虞宁归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转身就走。
在虞宁归看不到的背后,虞健仁露出了凶狠的笑容,压低声音在李丽耳边道:“贱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给老子去最下等的妓院伺候那些肮脏的男人吧!”
李丽打了个哆嗦。
一想到那种场景,她就绝望了。
就在李丽瞄准了不远处的假山,想要一头撞死的时候,敞开的院门外突然来了一群身穿捕快服的人,为首之人看了一眼虞健仁,问道:“你就是虞健仁吧?”
彼时,虞宁归还没有走远,没听到动静又走了回来。
看到那些捕快,他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你们干什么?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
宋捕头拱拱手:“四少爷误会了,我们不是为了上次的贪污之事来的,而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
他将几年前虞家人在临漳县强抢民女并且害的人家家破人亡的事情说了一遍。
虞宁归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本公子不客气!”
宋捕头沉下了脸。
这虞家之前确实是地位超然,他招惹不起。
可如今他们不过是一群草民罢了,也敢跟他叫板?
“这是我大理寺将临漳县的陈年旧案发回重审之后,临漳县县令亲口说的,绝不是我们无事生非。”又冷冷道:“麻烦四少爷将大少爷请出来吧。”
虞宁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当年做出那种事情的,是我大哥?绝对不可能!”
宋捕头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调查令:“若四少爷再推脱阻挠,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直接将虞宁归的话丢了回去。
虞宁归看到调查令,心慌了慌。
他自然知道,一旦对方出示了调查令,如果他再推脱的话,对方完全可以用阻挠办案的罪名将他拿下。
于是只能让人去请虞孟钦。
正好虞孟钦也在府中。
不多时,虞孟钦到了门口。
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他只觉得荒谬。
又听到宋捕头等人的说辞,他本就严肃的脸,这会儿更是看不出一丝笑容:“宋捕头,你觉得本公子长相如何?”
宋捕头一怔,仔细看了一会儿虞孟钦的脸,道:“大公子丰神俊逸,样貌出众。”
虞孟钦又道:“那你觉得,本公子当时权势如何?”
几年前,虞尚书正如日中天。
“自然是权势滔天,无人能挡。”
虞孟钦点头:“本公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权势有权势,要金钱有金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何必强迫一个民女?再说,即便是本少爷真的得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