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能请蛮老三做个引路人,将他带进深山。
但张行的话刚说完,全家人的情绪顿时就变的低落了下来,蛮老三没有直接回应张行,只是低着头抽着土烟。
倒是蛮老三的老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颤抖地说
“不行啊,我不能让阿木措再去深山了,他的那只眼睛就是在深山瘴气中被毒瞎的,那时候他差点就回不来了,我还记得那天,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不行了,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呼吸困难,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他了。”
“我守在他床边,日夜祈祷,好不容易他才慢慢好起来。我不能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似乎是被蛮老三老婆的哭声所感染,蛮老三的女儿这时也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胳膊,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带着哭腔说道
“爸爸,不要去,我怕,我不想你离开我。”
蛮老三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自己的家人,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这位小兄弟是为了大事而来,关乎很多人的安全,李队长当年救过我,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这深山我熟悉,我若不去,他一人太危险,我心里过不去。”
蛮老三的老婆哭着说“可咱家离不开你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蛮老三轻轻拍了拍老婆的手“我会小心的,这么多年在山里,我也有了些应对危险的法子,这次帮了小兄弟,以后咱们家也能过得更安稳。”
“再说了,不就是给小兄弟引个路嘛,等我把他带进林子里了,我就回来,孩儿他娘,没什么可担心的。”
蛮老三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脸上涌现着一股坚定的脸色,蛮老三的老婆虽然还是有些不愿意让蛮老三进林子,但见蛮老三如此坚定,也没有再继续反对了。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蛮老三的母亲倒是开口了,声音虽然沙哑却透着坚定
“儿啊,你去吧,咱们不能只想着自家,该帮的忙得帮。”
有了蛮老三母亲的允许,蛮老三的老婆也就间接性的允许了蛮老三,蛮老三的女儿犹豫了一下,松开了爸爸的胳膊“爸爸,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云岭寨,蛮老三早已收拾好行装,站在院子里,他背着一个简易的竹篓,里面装着一些草药、干粮和自制的工具。那草药是他精心采摘自深山之中,又经过悉心晾晒与炮制而成,其中有几株能够有效缓解疲劳、增强体力。
还有一些则可在受伤时起到止血消炎的作用;干粮是寨子里传统的玉米饼,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每一块都厚实饱满,经过特殊的烘焙手法,使其具备了良好的耐储存性,足以支撑他们在山中的行程;自制的工具堪称精巧实用,一把小巧却极为锋利的剥皮刀,刀刃闪烁着寒光,无论是处理猎物还是斩断坚韧的藤蔓都不在话下,一段坚韧的绳索,由山中的藤条反复搓揉编织而成,拉力极强,足以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还有一个简易的捕兽夹,设计巧妙,灵敏度颇高,是捕获小型猎物的得力助手。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柴刀,刀身宽厚,材质优良,历经无数次的打磨后,锋芒毕露,手柄选用了质地坚硬且防滑的木材,被蛮老三长期摩挲,已然变得十分光滑,握在手中,仿佛与手臂融为一体,极为顺手。手中握着一根坚实的木棍,木棍取材于深山里一棵笔直的老橡树,经过粗略加工,粗细适中,一端被削尖,犹如一把锐利的长枪,能够轻易地刺穿泥土、拨开荆棘,又可在遭遇野兽袭击时作为防身武器。
张行走出屋子,看到蛮老三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与敬佩,蛮老三的脸上带着一种质朴而坚毅的神情,那只完好的眼睛里透着沉稳与决心,犹如一潭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皮肤黝黑粗糙,那是长期在阳光下劳作与山林中风霜洗礼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镌刻的故事,虽衣衫破旧,却难掩其身上散发的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仿佛他本就是这深山的一部分,与自然浑然一体,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与坚韧。
蛮老三看着张行说“走吧,兄弟,咱们进山。”
张行和蛮老三从云岭寨西南方向开始进山。
刚踏出寨子,便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两旁杂草丛生,草尖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一颗颗细碎的钻石。
露珠顺着草叶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滋润着脚下的土地。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叶相互交错,像是在头顶撑起了一把巨大的绿伞,只透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尘埃在光线中飞舞,如梦如幻。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在为他们送行,可张行却深知,这看似宁静的景象背后,隐藏着无数的未知与危险。
走着走着,张行向蛮老三打听进的第一座山的名字和山里的具体情况。
蛮老三一边迈着稳健的步伐,一边缓缓说道
“这山呐,叫翠屏山,从老远瞅过去,就跟那翠绿的屏风似的,所以才叫这名儿。这山里头,野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