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和几个孩子都彻底安静下来,屏气凝神地看着宫慕深为晚翎施针,四个小家伙看着一根根扎在妈妈身上的针,觉得无比神奇。
大约一个小时后,宫慕深终于停止下来,又将银针从晚翎的身上一根一根拔除。
晴晴仰着小脸问,“宫爸爸,妈妈马上就会醒来吗?”
宫慕深摇了摇头,“虽然宫爸爸的医术很棒,但也没有这么神奇,这样的治疗还要再经历两次,妈妈才可能醒来。”
听到妈妈不能立刻醒来,几个孩子都有些失望,宫慕深赶紧安慰他们,“不过我可以保证,妈妈一定会醒来,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这句话的确安慰到了孩子们,虽然很着争,但他们也都愿意耐心等待。
夜晚的时候,湛司域留在医院里守着晚翎,几个孩子力邀宫慕深去梦水榭做客,在得到湛司域的许可后,宫慕深也真的欣然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梦水榭,第一次参观湛司域的家,当走进客厅,满眼都是晚翎的巨幅海报的时候,他不禁笑了。
家里有女主人,气氛就是不一样,处处都有一种祥和而美好的气息,不像他的警告城堡,虽然华丽辉煌,但是缺少生活气息。
这一晚,
他和湛家的四个孩子相得无比融洽,除了晴晴与他天然亲近外,三个小家伙也越来越依赖亲近他,几个孩子渐渐地驱赶走了他内心的那份孤独感。
半个月后,第三次施针治疗结束,晚翎果真如宫慕深所意料的那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见妈妈醒来,四个小家伙都惊喜地呼唤她。
听着一声声甜脆脆的“妈妈”,妈妈尚未彻底清醒,唇角便挽出了笑意的弧度,睁开眼睛后,看着四个孩子可爱的小脸,她想伸手摸摸他们,奈何睡了太久全身都没力气。
湛司域也万分激动,连忙坐下来握起晚翎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又亲,“你终于醒来了,我和孩子们都好想你。”
看着明显清瘦了一大圈的湛先生,晚翎很心疼他,“对不起,湛先生,我让你担心了,也让孩子们担心了。”
“知道我们担心你,以后就不许再做这么冲动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
突然间看到宫慕深,晚翎神情怔了怔,有些不也确信,宫慕深与湛司域可以和谐共处在同一个房间里,哪怕他们都失去了记忆,但他们是天然的敌人。
晴晴即刻替她的宫爸爸邀功,“妈妈,宫爸爸好厉害,他用几根银
针就把妈妈治好了。”
银针?
晚翎快速移动眼睛,看清了宫慕深手里的龙头银针,不禁心思颤动,“宫先生,你……”
“我都想起来了,”宫慕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你才醒来,情绪不宜起伏太大,平和些比较好。”
晚翎很想平和,但无法做到,“宫先生,你是怎么记起来的?”
宫慕深不想让她知道,他曾经死过一次,于是浅浅地笑了笑,“很神奇地就恢复了。”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已经康复的金沛川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太阳花,“晚翎,你终于醒了,喏,我给你买花了。”
一见太阳花,晚翎格外欢喜,挣扎着要坐起来。
但因为实在没力气,在湛司域的帮助下,才总算坐了起来。
她倚在床头的软枕上,接过金沛川递来的花,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啊,还是沛川哥最了解我。”
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倏尔抬头看向金沛川,“沛川哥,你想起来了?”
“嗯,”金沛川点头,“感谢凶手那一枪,没夺去我的命,但把我的记忆送回来了。”
晚翎上下打量了番金沛川,“你的身体都恢复了吗?”
金沛川笑着
原地转了一圈,“你瞧,好好的。”
晚翎总算松了口气,“太好了,我的沛川哥又回来了,我以后又可以做那个被大哥呵护的小妹妹了。”
金沛川笑得很幸福,用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就让你做一辈的幸福妹妹。”
看着晚翎与金沛川亲密互动,湛司域很吃醋,脸色自然而然不怎么好看,其实不是他没风度,而是他在类似的事件上,真的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
晚翎和金沛川同时感觉到了湛司域的不快,但两人都没有去安慰他,而是相视而笑了。
他们同时想起了,当初晚翎大火中受伤住院的时候,湛司域那副吃醋而没风度的样子,那时的湛司域更加年轻气盛,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因为吃醋,所行所言都幼稚得不行。
想不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孩子都好几个了,湛先生的醋劲还是这么大。
湛司域本来只想偷偷吃醋就好了,但看到晚翎和金沛川的笑容,突然间就尴尬得有些恼羞,“你们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晚翎好笑地挽了挽唇,金沛川则是调侃道,“哪敢忽略湛先生您的存在,这么大一口醋缸摆在这里,我们想忽视也忽视不了啊。
好几年过去了,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容不得晚翎与任何异性亲密,就连我这种大哥你都容不下。”
这句话让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