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翎的话音才落,晚芯玫便又气急改坏地跳了起来,“晚翎,你这个贱人,你果然要拿这个说事,你成心想害死我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的,我可是太巫后,没人能动我!”
晚翎淡然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记得姐姐你把我丢给流浪汉的时候,我才十岁。
我那么小,当时都要被吓得魂都飞了,以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因为此事而梦魇。
我很想忘记这件事情,可怎么都忘不掉,这是我心灵上一道深深的创伤,天长日久,成了我克服不了的心魔。
我并不想追究姐姐什么,毕竟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姐姐你现在贵为太巫后,我也不敢追究你什么。
我只是很抱歉,有负全族的希望寄托了。
我克服不了心魔,唤醒不了巫神石的能量,也打不开神秘之门了。
很抱歉,我是个没用的人。”
听到晚翎这样说,所有人都面色艰难,巫族等了六百年,才等来这次机会,然而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天命巫女有心灵创伤,这个倒是可以慢慢疗愈,毕竟易清林有着非常传奇的医术,但现在哪里还有时间。
一个心灵创伤,可能需要几年,甚至更
久的时间,去慢慢医治修复,而神秘之门五日之后就要降临了,巫族人等不了的。
不但几位长老心生绝望,就连太巫王费木南也焦虑得很。
此前他认为晚翎在做局陷害晚芯玫,可此刻听到晚翎这样说,似乎也不能算是局,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
一想到很可能回不到启神星,费木南便烦躁得厉害,所有的怨怒都集中到了晚芯玫的身上。
突然“啪”的一声,费木南甩手就打了晚芯玫一记耳光,“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作下的孽,你的恶毒害了全族人!”
这一耳光打得实在惨烈,晚芯玫直接跌倒在地板上,唇角往下淌血,脸颊瞬间种得老高。
她自认识太巫王费木南开始,就一直受宠,今日被这样虐打,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象到的。
她恨不能杀了晚翎。
但此刻她无暇向晚翎发难,而是慌忙跪伏在地上,乞求费木南,“太巫王阁下,请您息怒,我知错了,那时我年幼无知,闯了大祸,我真的知错了。”
“你知错就能弥补什么吗?”
费木南咬牙切齿地踹了晚芯玫一脚,“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整个巫族的祸害!”
越说越气愤,费木南再也没有了身为太巫王的
优雅,一脚接一脚地踹在晚芯玫的身上,恨不能把她踩成肉饼。
他的确贪恋她的美貌,但这些与回到启神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回到启神星,他还可以活很久,有的是时间找到更多的,比晚芯玫更加貌美的女人相伴。
可若回不到启神星,他余下的人生时光会很短暂,他很快就会老去,就算有美人主动送上门,他也要不起。
所以他恨透了晚芯玫,这一刻是真的想杀死她。
对于太巫王费木南的施暴,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拦,全部冷眼相观,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晚芯玫咎由自取。
晚芯玫的一声声惨叫,响彻整个密室,四壁都传回了一声声回音。
在晚芯玫被打个半死的时候,易清林上前阻止了费木南,“太巫王阁下息怒,其实还有个快速消除晚翎心魔的办法。”
费木南倏尔一滞,“什么办法?”
易清林道,“取太巫后的心头血滴入金盆里,再配以我研制的药水,给晚翎洗手,以此化解她心灵深处潜藏的怨气,从而斩除心魔。”
为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易清林从怀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本古医书,“太巫王请看,巫族的古医书上,是有相关记载的
。”
费木南此刻根本不珍惜晚芯玫的命了,他只想把晚翎的心魔驱除,以唤醒巫神石的能量。
易清林的话音才落,他便激动地夺过医书,仔细看了一遍。
继而他兴奋地大笑起来,“好,好,就用这个方法!”
取了心头血那人还能活吗?
晚芯玫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她不甘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晚翎,终于领略到了晚翎的报复手段有多狠。
她不但要她死,还要取她的心头血。
晚翎看到了晚芯玫眼里的绝望,心里无比快意,易清林那里的古医书,她全部读过,所以才要找心魔为借口,设这样一个局。
这样一个,太巫王费木南也破不了的局。
当晚芯玫看向她时,她浅浅地勾唇笑了。
他们一家人让她在绝望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还让晚驰在绝望的黑屋里挣扎了那么多年,她全部还给他们。
这时,费木南下达了命令,“来人,准备器具,娶太巫后的心头血。”
仆从即刻领命,很快就准备好了匕首和瓷碗。
晚芯玫看着费木南,已经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喜欢和怜惜,有的只是兴奋和残忍,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一丝活路了。
于是她开始了死前最后的疯狂
。
她从地上跳起来,不顾身体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