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巫王,晚翎所谓的玩笑,就是当众冤枉我有狐臭,然后大家都指责我欺骗太巫王,要太巫王废掉我。
这样的玩笑简直太伤人了,我受不住才对天命巫女不敬的。
太巫王,请您现在就叫医生过来,诊断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狐臭,以证明我的清白,我可不能背着这样一个恶心的标签活着。”
晚芯玫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哭得梨花带雨,几句话说得哽哽咽咽,断断续续,简直要把太巫王费木南给心疼坏了。
其实费木南当然知道晚芯玫没有狐臭,因为在她成为太巫后之前,是经过严格的体检的。
不论晚芯玫有多漂亮甜人,一旦有狐臭,是万不能娶为太巫后的。
晚芯玫的身体非常健康,唯一的瑕疵就是生过孩子,但她胜在年轻漂亮,还嘴甜,能讨他的欢心,他便也不计较这点了。
今日晚翎居然平白诬陷晚芯玫有狐臭,让她在族人面前丢尽颜面,在他看来,这的确太过分了。
于是,费木南不悦地看向晚翎,“虽然你是天命巫女,全族人都敬畏你,但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吧?
晚芯玫她不但是你的堂姐,现在还是太巫后,总要给予起码的尊重吧?”
晚翎装作很
乖巧地道,“真是太抱歉了,太巫王,我真的不是有心让姐姐伤心的。
我还以为我们姐妹之间,像小时候一样亲密,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呢。
记得小时候,姐姐给我开过比这还过分的玩笑,我当时很生气,可姐姐说这点小事就生气,实属心胸狭隘。
太巫王,您想知道姐姐小时候给我开过什么样的惊天玩笑吗?”
太巫王费木南拧了拧眉,虽然他与晚翎初次见面,但仅从这短暂的接触中,他已经判断出,晚翎是一朵荆棘玫瑰。
这样一个浑身带刺的女人,她接下来要说的,可不是她与晚芯玫的感情有多么好,而是要说一件对晚芯玫格外不利的事情。
不论怎样,他现在还是很喜欢晚芯玫的,他很有私心,想要保护晚芯玫。
虽然晚翎很重要,但她的价值只体现在打开神秘之门上,而此后的漫长岁月里,他需要晚芯玫的陪伴和照顾。
所以,他直接就想拒绝晚翎再说下去。
然而,还不待他开口,晚翎便抢先道,“我十岁的时候,芯玫姐姐把我丢给一个样子非常糟蹋的流浪汉,想要他毁我清白。
幸好我被一个好心人给救了,事后芯玫姐姐也说这是一个玩笑。
我
想,既然我们姐妹之间,连这样的玩笑都开得起,那一个小小狐臭玩笑,又有何不可开呢?”
晚翎的话音才落,族人又议论开了,氛围十分激愤。
“什么,把十岁的堂妹丢给流浪汉糟蹋,还说这只是玩笑?”
“这个晚芯玫,晚翎十岁的时候,她也才十三岁吧,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了吗?”
“怪不得今日一见面,天命巫女就有意针对她,原来是她从前做事太恶毒,太过分了。”
“我看晚翎还是太仁慈了,只是打打嘴仗,若是放我这性格,我怕是要撕烂了她。”
费木南作为上一任巫王,他的异术之能并不比费兆阳差,所以族人的议论声虽然很小,但他听得很清楚。
那些话落进他的耳朵里,令他颇没面子,尴尬得脸色很快就涨红了。
他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晚芯玫一眼。
其实他从来都知道,这个女人有诸多不好,也知道她的品性不堪大雅,但谁要她那么会侍候他,那么会讨他的欢心,他就是好这一口。
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是想护着晚芯玫。
“咳咳!”
费木南刻意咳嗽了一声,即刻全场寂静了。
晚承远和晚芯玫都尴尬地低下了头,一副很恼羞,
又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费木南尴尬地道,“晚翎,当年芯玫年幼无知,冒犯了你,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也都长大了,一切恩怨就算了吧。
以后我们可都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和平相处才是。”
说着,费木南给晚芯玫使了个眼色,“你给晚翎道个歉。”
晚芯玫特别上道,知道这是太巫王在有意偏坦她,只要她道了个这个歉,晚翎就再说不出什么了,当年的事也没办法追究了。
否则,若是晚翎将她当初的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那她的罪责可就大了,弄不好会被族法处死的。
因为她当年欺负的,可是而今的天命巫女,这顶大帽子若是扣下来,她绝无可能翻身。
所以费木南的话音才落,晚芯玫即刻拉住了晚翎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晚翎妹妹,当年姐姐年幼无知,做错了事,好在你最后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姐姐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以后姐姐一定好好照顾你,把你当成亲妹妹来疼,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晚翎淡淡地看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在与晚芯玫肌肤接触的那一刻,她就无比恶心,仿佛被一坨屎粘住了似的。
聪慧如她也
看出了,太巫王非常偏坦晚芯玫,这是想用一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