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翎看到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时,那两人也同时在观望她。
那两个人,竟是晚承远和晚芯玫父女!
当初晚芯玫生下“黑白双煞”,被湛家无情踢掉,便无颜再在丽城待下去,不得不灰溜溜地远走异国他乡。
面晚承远,因为晚翎踏灭了晚家所有产业,又查出了真相,他在巨大压力下,精神失常进了疯人院。
晚翎以为,她与晚家人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可没想到,他们最终在这里又汇聚。
晚承远哪里还有当初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他精神好得不得了,眼睛里透着十二分的精明,还有满满的春风得意。
晚翎这才悄然醒悟,当年晚承远是装疯的,呵,她的这个叔叔为了活命,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再看晚芯玫,已然没有了当初被湛寒澍抛弃时的狼狈态,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华贵的衣衫,眼睛里尽是傲慢与得意的神色。
这两张熟悉的面孔,让晚翎格外不适。
这时,藤琳在她耳边悄声提醒道,“翎翎,我知道你恨晚承远和晚芯玫父女两人,但现在可不要招惹他们。
他们现在是老巫族王身边的红人,就是现任巫族王也不敢轻易动他们,老巫王可是现任巫王
的亲生父亲。”
晚翎危险地眯了眯黑眸,“他们是怎么成为老巫王身边的红人的?”
藤琳道,“太巫王退位之后,闲暇无事便周游世界,也不知怎么认识了晚芯玫,两人干柴烈火,打得火热。
太巫王被晚芯玫迷得不要不要的,对她宠得不得了,最后还娶回了家,成了现任巫王的继母。
待坐稳了太巫后的位置,晚芯玫便把晚承远从疯人院里接了出来。
这父女两人在巫族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现任巫王也要给几分薄面。”
晚翎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怪不得这父女两人看她的眼神里,总有种得意与傲慢之色,原来是有靠山了。
她很清楚,她与晚家人的恩怨,是不死不休的,这父女俩一定想着卷土重来,将她置于死地。
这时,藤琳又悄声道,“翎翎,我实在为你担忧啊,这父女两人一定恨透了你。
待回到启神星,你的天命巫女价值就没有了,可老巫王一脉依旧是大咖之族,我怕晚承远和晚芯玫会对你不利。
我心里牵挂着平益和羡羡,不能随你回到启神星保护你,我怕你势单力薄敌不过他们,所以……”
说话间,藤琳瞥了眼费兆阳,继续悄声道,
“翎翎,我见现任巫王对你颇有感情,你不如依靠他。
既然你马上就要嫁给他为妻了,那就好好做他的妻子,牢牢抓住他这份感情,这样你就有靠山了。”
晚翎也淡淡地看了费光阳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很明显,她与藤琳间的悄悄话,被他听到了。
他的眼神在告诉她,只要她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充当她的保护神。
但,晚翎不愿意。
她不是三岁小孩子,会天真地以为,一个男人可以无条件让一个女人依靠。
作为女人,你从一个男人那里讨得了多少好处,就得付出相对等的代价,比如身体和青春,比如生育价值。
费兆阳愿意让她依靠,那也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她要做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陪伴他过日子。
至于他会喜欢她多久,她可没把握。
当然,就算有把握,她与他也是不可能的。
她心里装着湛司域,再容不下别的男人,她的肚子里怀着湛司域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再向别的男人奉献身体?
她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从心灵到身体,都带着不可理喻的偏执。
既然当初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了湛司域,那就决不会再染指除他以外的别的男人。
这就是她所说的,一生只爱一次的终极诠释。
所以,面对费兆阳热切的目光,晚翎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她淡淡地收回视线,笑着对藤琳道,“琳姨,我不喜欢依附男人,不论遇到任何困难,我都喜欢自己亲手解决。”
话音才落,便见身着华贵亮片裙的晚芯玫,春风摇曳地走了过来,“晚翎妹妹,好久不见。”
一股子脂粉味迎面扑鼻,晚翎被熏得无比难受,抬手捏住了鼻子,还用力地扇了扇空气。
这副神情,令谁都看得出,她对晚芯玫是有多厌恶。
晚芯玫的面子当即挂不住了,“晚翎,你这是什么意思?”
晚翎摆了摆手,示意她走远一点,“你太臭了,熏得我难受。”
“你!”
晚芯玫抬起胳膊闻了闻,“哪里臭了?我用的可是太巫王送给我的兰蒂儿香水!
你知道兰蒂儿香水吗,那可是国际顶尖的大牌,很多大腕明星都用这一款。”
晚翎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是香水的问题,是你有狐臭,我受不了狐臭的味儿。”
“你胡说!”
晚芯玫气得瞬间双眼涨红。
没有女孩子愿意被人认为有狐臭,那简直是灭顶的灾难。
晚芯玫气得脸都涨成了猪
肝色,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