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晚翎依旧不放心湛司域和宫慕深,怕他们在师父走后,就又打起来。
于是她问肖重,“师父,他们会听您的话吗?”
肖重一派风轻云静,淡淡道,“虽然他们两个都不听话,但你不在那里,他们就不会打了。
这两个混小子,一个比一个精明,他们才不会在今天拼个你死我活,就算要拼,也要等到一方吞掉另一方的商业帝国。
刚才都是因为你在,他们才失去理智的,唉,他们从小就心高气傲,仿佛没什么能够让他们放进眼里,可谁想,他们都在你这里迷失了方向。
果然自古英难过美人关啊,可惜老天赐给他们两个的卓越智商。”
晚翎嘟了嘟嘴,“师父,您在骂我红颜祸水吗?”
“哪有哪有?”肖重老先生连连笑着摇头,生怕晚翎误会,“又不是你主动招惹他们的,是他们没头没脑一股憨劲扎到你身上的,怨得你什么?”
晚翎倏尔笑了,感觉被师父深深地宠爱了。
继而她又叹了口气,“可是师父,他们终归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您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吗?”
肖重摇头,叹息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他们父辈母辈留下来的,谁也没办法回去
二十几年前修改历史,所以他们的事没人能管得了。”
晚翎更加忧心忡忡,她很怕那一天到来。
突然,肖重说了件让她无比震惊的事。
肖重说,“小晚晚,你不要再为那两混小子纠结担忧了,他们自有他们的路要走,不是你该管的。
宫慕深和湛司域都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的真命天子另有其人,他们两人都将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啊?”晚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师父,您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肖重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双眼都笑成了弯月牙,“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你的真命天子就要出现了,耐心等待吧。”
晚翎更加糊涂了,想要继续追问,可师父加快了脚步,率先走在了前面,显然不愿意再与她多说。
最终,晚翎只好作罢。
当两人彻底走出山谷,来到公路口,看到了远处城市灯火。
肖重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小晚晚,师父我也是巫族人,血统非常纯正。”
语罢,肖重便独自走了,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晚翎云里雾里,始终也没明白其中深意。
妈妈藤琳是巫族人,但爸爸不是,所以作为他们的女儿
,她算半个巫族人,没有巫族最纯正的血统。
但,这有什么关系吗,师父为何强调巫族人,还强调血统纯正?
其实晚翎还有许多问题想问。
比如当初师父为何收她那样一个草包废物为徒,再比如既然她从前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为何还在学校被人欺负成弱鸡?
可惜师父走得太急,她什么都没来得及问。
就这样,晚翎带着满腹的疑问,拦了出租车,回家。
原本,与宫慕深订婚后,她一直住在艾德城堡,可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她显然不宜再去艾德城堡居住了。
她若再住到宫慕深的家里,还不知湛司域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他那个人霸道邪诡,她对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于是,晚翎回了江家。
一进江家别墅的门,江羡和大白同时扑了过来。
“姐姐,我都想死你了!”
江羡紧紧地抱住晚翎的腰,小脸塞进她的怀里,可劲地撒娇,“我还以为你嫁了男人就忘了弟呢。”
晚翎好笑地翻白眼。
大白也扑到晚翎的怀里,拼了命地摇尾巴,它身后还拖家带口,跟着它的媳妇和四只小白狗,都是纯种的萨摩耶。
是的,大白已经结婚生子了,晚翎终归兑现了当初的承
诺,给它娶了媳妇,它倒也心急,噼里啪啦就生了一窝小崽子出来。
一时间,家里热闹极了,大白也汪汪,它的媳妇和孩子们也汪汪,全部是欢迎晚翎回家的。
原本,晚翎心事重重,一见这场面,顿时笑了。
她弯腰抱起江羡,发现这小家伙又长个头了,体重也增了不少。
江平益和藤琳都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晚翎礼貌地打了招呼,“爸爸,妈妈。”
江平益笑着点了点头。
藤琳则关心地问道,“晚宁,在艾德古堡还住得习惯吗?”
晚翎的笑容渐渐地在脸上消失了,她略有些伤感地说,“以后,我可能要住回家里,不能再去艾德古堡住了。”
“为什么?”江羡担忧地问,“慕深哥哥不要你了吗?”
晚翎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们说,关于湛司域和宫慕深之间的事情。
于是,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妈妈,我今天见到我的师父肖重老先生了,您从前怎么不告诉我,我曾经拜过那么传奇的人物为师?”
藤琳僵了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关于晚翎从前的一切,她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不过肖重是晚翎的师父这件事,令藤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