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翎曾用易老传授的针法,封禁了他的记忆,所以湛司域对这套针法格外上心,在雅笙谷的时候对此套针法研究得最多。
当他搭上晚翎的脉,很快就查探出她也被用这套针法封禁了记忆。
但这套针法,已经与师父所传授的针法有很大不同了,确切地说,是在师父的针法基础上又改进了许多,封禁效果更甚。
能得师父真传的人,只有他们师兄弟四人,所以,给晚翎实施封禁术的人,是他的一位师兄。
那么,到底是二师兄还是大师兄?他给晚翎实施记忆封禁术的目的是什么?
湛司域深深地拧着眉,一时想不出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与宫慕深有关。
或者说,他的这位师兄,为宫慕深效力。
见湛司域久久凝神,晚翎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湛司域倏尔回神,勾唇轻笑道,“没什么,你的身体健康得像头小牛。”
晚翎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湛司域看到了她左手中指上的钻戒。
钻戒戴在左手中指,这代表她订婚了。
所以,她戴的是宫慕深送她的订婚戒指。
突然之间,湛司域觉得这枚戒指格外扎眼,他毫不犹豫,拉过她的手,
把戒指撸了下来。
晚翎一惊,“你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便见湛司域将戒指丢进了下水道的格栅盖里。
晚翎震惊得瞪大了眼晴,脱口而出,“你做什么,湛司域!”
“湛司域”这个名字喊出来,湛司域和晚翎同时愣住了。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她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连名带姓地吼他。
半晌之后,湛司域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湛司域?”
“我……”
晚翎半天没回答上来,她不能说出宫慕深带她去拜访易清林老先生的事情。
但是湛司域已经然想到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证件落在了雅笙谷,后来回去却再也没有找到,想来是被晚翎捡到了。
他突然激动地上前,双手捧起她的脸蛋,轻吻她的唇瓣,“晚宁,”他近乎呢喃地呼唤她,“你知道了我的全部,要对我负责。”
晚翎整个身体都僵掉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却属这一次最深情,她几乎要在他的气息以及热吻里化掉。
她想反抗,但身体比脑子诚实,不论心里多么想要推开他,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甚至希望他吻得更深一点。
就仿佛得到了她的召唤,湛司域果断加深了这个
吻,他一手捧着她的脸蛋,一手揽住她的腰际,用力压向自己的怀里。
“啊!”
晚翎惊呼一声。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和唇上,她整个人都被他裹进了宽厚而温暖的怀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晚翎终于找回了理智,用力地推开了湛司域。
她气喘着道,“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我已经和别人订婚了!”
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哽咽道,“你可真是个混蛋,当初明明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却又来轻薄我,你把我当什么?”
“我把你当我的命。”
湛司域深情地道,“晚宁,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娶你,必须娶,除了你,我不会爱其他任何女人。”
“骗子!你明明深爱我的表姐晚翎,你只是把我当作替代品。”
“不,晚宁,你不要纠结晚翎,你也不是她的替代品,我深爱晚翎也深爱你,晚翎是我的从前,而你,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晚翎是他的从前,她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这句话翎晚心底无比感动。
倘若在她与宫慕深订婚之前,他这样说,她一定义无返顾跟他走,可是现在,他再来说这些话,一切都晚了。
于是晚翎狠心转过身,甩给他一个后背,
“你走吧,湛司域,我不会答应你的。”
湛司域从后背后紧紧地拥抱住她,“你是怕宫慕深?”
“我们江家是依附宫家生存的,我背负着家族使命,湛司域,你说过不让我为难的。”
“当宫慕深和宫家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就不会为难了,也不用担心江家会有什么安危了。”
晚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偏头看着湛司域道,“你什么意思?”
“晚宁,我要和宫慕深开战了,在这个世上,我和他只能活一个,我希望你站在我身边。”
“为什么?湛司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因为我你去与宫慕深为难,我宁愿死!”
“不许你说傻话,也不许你做傻事!”
湛司域用力地扣住晚翎的肩膀,严肃道,“不论有没有你,我和宫慕深之间都会是你死我活,这是生来就注定的。
所以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责任不在你。”
晚翎疑惑地拧起了双眉,“我不明白。”
湛司域的神情温柔下来,但染上了哀伤,“那你听说过宫慕深的母亲吗?”
“听说过,他的母亲好像曾经背叛过老家主宫卓,后来被抓回来幽禁在了冷阁,一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