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去找湛司域,大白简直轻车熟路。
因为从前他与湛司域一起来过桅雅,还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大白是一只颇有灵性的狗子,它很清楚,它跟着晚翎私自离家出走,湛司域会很生气,此去找他,大概率要被做成狗肉火锅的。
所以被江羡强行牵出来,这狗子老大不情愿。
它明明知道湛司域住在哪里,却迟迟不肯带着江羡去,只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
虽是阳春三月,但中午日头高,晒得久了也很热,热得久了便会很乏。
大约游荡了两个小时,江羡累得几乎要瘫掉,出了一身的汗。
他有气无力地问大白,“伙计,你到底找不找得到啊?”
大白无声地摇了摇尾巴。
江羡摸了把狗头,乞求道,“拜托你啊,大白,你一定要找到那个坏家伙,我必须找到他,让他娶了我姐姐,此事万分火急啊。”
一听江羡说要让湛司域娶了晚翎,大白倏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
它的狗心一直盼望着晚翎和湛司域破镜重圆呐,他们若重新在一起,那么大概率湛司域就不会把它做成狗肉火锅了。
于是大白撒了欢地摇起了尾巴,并且示意江羡跟着他走。
江羡
突然感觉这狗子疯子,尽管很累,还是站起来追着狗子奔跑。
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非常可爱的画面,一只极漂亮的雪白萨摩耶,疯狂地奔跑,一副傻里傻气又急不可耐的神情。
狗子的后面,追跑着一个极漂亮的五岁小男孩,呼哧呼哧地像要跑断气了一样。
此前为了减少与湛司域相遇的机率,大白带着江羡专往相反的方向游走,此刻要找到湛司域的住处,就要多跑些路程。
这一狗一孩穿越了一条又一条大街。
狗子的体力尚好,但江羡受不住了,也不知跑过了多少条街,他累得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呼哧呼哧气喘的份。
大白回头瞧了瞧,无比焦急,奔过来围着江羡绕圈圈,时而还对着天空“嗷呜”两声,以示催促。
休息了好久,江羡才有气无力地道,“大白啊,到底还要跑多久,我差不多要累死了。
照这么跑下去,怕是还没见到那个坏家伙,我就躺板板了。”
大白望了望前面的路,颇有些惆怅。
路还远着呢。
湛司域这样的大人物,大多时候不会居住在闹市区,他的住所在郊外山间,一栋华丽又神秘的别墅里。
这还没出城呢,
江羡就累得不行了,若是出了城还得爬山,江羡岂不真的躺板板了?
江羡不知大白心中所想,他只知道他累得要死掉了,平日里爱干净的江家小少爷,此刻也不管地面脏不脏,躺下了就不想起来。
哪怕旁边还有一洼水坑。
他累得眼皮直打架,与大白说着说着,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居然就这么躺在路边睡着了。
大白上前叼了叼他的衣服,奈何江羡毫无反应,睡得像头小奶猪一样。
大白无措,只好坐立在江羡的旁边,守着他。
此时的江羡,模样很是狼狈,衣服被汗水浸透,头发也湿漉漉的,原本干净漂亮的大牌衣衫,在地面上沾染了太多的泥土。
也不知小少爷这觉要睡多久,大白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江羡转醒,坐得累了,它便也趴下来,紧紧地贴着江羡,守着他。
大概下午五点钟左右,湛司域的车子恰巧经过。
湛司域刚刚在龙古集集团开完一场高层会议,正准备回郊外的别墅休息。
就像有心灵感应,原本坐在后排座上闭目养的湛司域,倏然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大白。
继而他移动目光,看到躺在大白身边沉睡不醒的小男孩。
湛司域微微蹙眉,及时喊道
,“韩谷,停车!”
韩谷及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这时,他也看到了大白,“诶,司域,那不是你的爱狗么?”
湛司域推门下车,向大白和男孩走去。
大白耳朵无比灵敏,而且它在湛司域身边生活那么多年,对他的脚步声非常熟悉。
湛司域才走几步,它就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当看到湛司域时,狗子就撒了欢地飞奔过去,一下子扑到了湛司域的身上。
它其实很想念很想念湛司域。
因为太想念了,一下子就忘了有可能被湛司域做成狗肉火锅的事情,见了面就亲近得不得了。
湛司域此刻也无意指责狗子离家出走,摸了摸狗子的头便走向小男孩。
待走近了才发现,这男孩不就是江晚宁的五岁的弟弟,那个横竖看他不顺眼的小家伙么?
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
以为江羡生病了, 湛司域连忙摸了摸江羡的额头,发现不烫不烧的。
而且江羡脸色红润,呼吸均匀,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累极了。
不禁好笑,这小家伙去做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居然躺在大街上睡成了小奶猪。
湛司域笑着摇了摇头,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