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益和藤琳的隐忍,终于换来了老夫人的笑容。
老夫人嫌恶的眼神从晚翎身上划过,继而笑着对江平宴道,“平宴,伊儿回来了吗?”
江平宴春风得意地道,“妈,回来了,昨晚收到您的命令,我就给伊儿打了越洋电话,要她立刻回家。
我来时伊儿已经下了飞机了,江鸿去接了,怕是这会快要到家了。”
老夫人口中的伊儿,名作江伊,是江平宴的二女儿,而江鸿是他的长子。
说起来,江平宴家,的确比江平益家人丁兴旺。
江湄是江平宴最小的女儿,正备战高考中,据说在学校成绩不错,还是校花,而且武术底子很好,备受瞩目。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老夫人亲自将她未婚先孕的事给压了下去,指望她日后为江家增光添彩。
身为二女儿的江伊,与江晚宁同岁,但却比江晚宁辉煌多了。
江晚宁当年高考全校倒数第一,而江伊正数第一,以高分考上了桅雅大学医学院,是整个江家的骄傲。
长子江鸿虽然资质不如两个妹妹,但因为他是嫡系长孙,小小江羡根本不被长辈们放在眼里,所以无可与他相竞争的后辈。
他在江家得天独厚,享受着最好的职位和资源。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语重心长地道,“昨天宫先生请我去喝茶,闲聊时向我透露,他有意在桅雅的名媛中,择一位佳偶娶进宫家。
虽然这么说,但却偏偏请我去喝茶聊起此事,说明宫先生有意与我们江家联姻。”
林梦怡激动地道,“妈,您唤伊儿匆匆结束旅行回来,就是为了让她去结识宫先生吗?”
“嗯。”老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伊儿漂亮有才学,年龄也正好,是我们江家最有希望,能入宫先生法眼的女孩子。
这段时间让她好好准备,待到宫家一年一度的春日酒会上,让她盛装打扮,我会亲自带着她到宫先生的面前。”
“哎呀,”林梦怡兴奋得直拍手,笑得像只花孔雀似的,“老夫人,您对伊儿可真是太偏爱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
老夫人浅浅地笑了笑,“应该我们江家谢谢你,生出了这么好的女儿才是。”
林梦怡更是得意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老夫人,为江家绵延子嗣,培养优秀后辈,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为了给江家增人添丁,哪怕难产大出血,我也不惧不怕,我可不会那么自私。
我嫁入江家就是江家的人,理应为江家奉
献一切,包括生命。”
这话就意有所指了。
你讨好老夫人没人拦着,你嘚瑟也没人阻着,便偏要咬着别人说话。
人人都知道,因为藤琳生江晚宁时难产大出血,江平益担心她的身体,便决定不再要二胎了。
林梦怡此刻拿来说事,明显是在故意踩低藤琳,而抬高自己。
藤琳和江平益对视一眼,隐忍着没说什么,他们其实都已经习惯了林梦怡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而老夫人,虽然心里看不惯林梦怡这副轻浮嘚瑟的模样,但因为她真的为江家生了优秀后辈,算是大功臣,便也纵容了。
林梦怡傲慢的视线,从忍气吞生的藤琳和江平益脸上划过,最终落在晚翎的脸上,她又想看看这个废物有没有被气哭。
然而,晚翎还是一滴泪都没有,连难堪的脸色都没有,她依旧在高深玄妙地笑着。
林梦怡觉得,这个废物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她只要稍骂她几句,她便会委屈得抹鼻子,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极大的打击。
可现在,这丫头心理强大得,仿佛子弹都穿不透一样。
晚翎的表情,让林梦怡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悻悻地收回了视线。
这时,老夫人居
然下逐客令了,“平益,你带着妻女回去吧,一会江伊和江鸿回来,人多怪闹腾的。”
如此偏心。
江平益虽然心中难过,但还是勉强地笑了,“是,妈,那我们走了,您多注意身体。”
语罢,江平宴给藤琳和晚翎使了个眼色,抬步向外走去。
藤琳向来知书答礼,虽然面色难堪,但她还是礼貌周全地福了福礼,“妈,再见。”
继而,藤琳拉起晚翎的手,紧追着江平宴走了。
待来到停车场,江平宴终是没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藤琳安慰他道,“别难过了,虽然我们受点委屈,但只要老夫人高兴,身体健康,就值了。”
江平益点了点头,随即拉开了车后门,“上车吧,我们回家。”
晚翎很是愧疚,“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从前不懂事,给你们丢脸了。”
藤琳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别傻了,哪有你的错,都是坏人陷害我们,晚宁,你可千万别自责,别胡思乱想。”
“没错。”
江平益道,“晚宁,你是什么样的孩子,爸爸妈妈非常清楚,你自幼就纯白善良,乖巧懂事,是难得的好孩子。
不论别人怎么误会你,爸爸妈妈不会责怪你半分的,不管这个家
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