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的话音一落,众人全部一怔,就连老夫人也紧紧地抿起了双唇。
因为眼前的江晚宁,的确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从前的江晚宁,懦弱胆小,遇到事情只会哭,根本没有这么好的口才,也没有这么淡定凛然的气场。
眼前的这个女孩,仿佛是经历过战场厮杀归来的女将军,眼里有光芒,骨里有傲气,全身都充满着智慧和刚强。
虽然江晚宁去了国外几年,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前后变化太大了,的确不得不让人生疑。
藤琳可是做假面的高手,找个冒牌货来顶替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真正的江晚宁太给他们丢脸了。
江湄环视了一圈,恶毒地道,“大家也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对不对?
眼前这个贱女,和从前的江晚宁,变化太大了,我怀疑大伯和大妈嫌弃真正的江晚宁给他们丢脸,所以就找来一个冒牌货欺骗我们。”
“对,极有可能是这样,不然原来那个草包,怎么会像今天这样伶牙俐齿?”
“江平益和藤琳也太狠了,为了不被女儿连累丢脸,居然找来个冒牌货。”
“老夫人,咱们江家可是名门旺族,绝不能允许这种恶劣的事情发生。”
“没错,老
夫人,得好好惩罚江平益夫妇,还要把这个冒牌货乱棍打出江家。”
听着这些议论声,晚翎心里其实也有点不自信,因为她也觉得,失忆后的自己,和江羡向她描述的江晚宁差别太大了。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不是真正的江晚宁。
于是她沉默着看向藤琳,想得到答案。
藤琳看出了晚翎的疑惑,于是愤怒地斥责道,“简直岂有此理!江湄,说话可要讲证据,胡说八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江湄的母亲林梦怡抢话道,“那就让江晚宁和你做个dna鉴定看看,你敢不敢?”
对于做dna鉴定这件事,藤琳是不怕的,因为她和晚翎的妈妈是同卵双胞胎姐妹,晚翎与她做dan鉴定,必定是母女。
所以藤琳胸有成竹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个鉴定我可以做,但我不能随便被什么人怀疑就去做,你们污辱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此刻的林梦怡坚信自己的判断,以为藤琳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于是傲慢地道,“大嫂,你想怎样?”
向来温雅谦让的藤琳,此刻无比铿锵,“如果鉴定结果出来,证明晚翎是我的女儿没错,我要江湄跪在我女儿面前磕头认错。”
林梦怡
道,“那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儿呢?”
藤琳道,“我们家愿意交出全部家族企业股份,从此脱离江家。”
在桅雅,脱离了家族团体的庇护,个体生存是很艰难的,所以藤琳的这个决定可谓对自己够狠。
江平宴和林梦怡早就想全部吞掉江平益和藤琳手里的股份,此刻听了藤琳的话,两人惊喜地对视一眼。
江平宴急忙道,“大嫂,你能替我大哥做得了主吗?”
江平益道,“我妻子的话可以全权代表我。”
江平宴和林梦怡又是一阵惊喜。
但藤琳如此决定,倒是让林梦怡心里没了底。
她怕鉴定结果出来,面前的江晚宁真的就是从前的江晚宁,那岂不是把她自己的女儿江湄给害了吗?
于是林梦怡犹豫了。
这时,江湄拉了拉林梦怡的袖子,小声道,“妈,别怕,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内心不知道有多颤抖呢。
我告诉您,就是江晚宁打的我,您想想,从前的江晚宁,哪里有这样的身手和力量,眼前这个绝对是冒牌货。
我怀疑真正的江晚宁,已经在雪崖事故中死去了。”
林梦怡无比信任自己的女儿,突然间胸有成竹地道,“那好,这赌就这么定了,大嫂,你可别后悔。
”
藤琳冷哼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叫医生抽血吧。”
“等一下!”
江平宴突然道,“dna鉴定也是可以做手脚的,这里的医生我不信任。”
藤琳挑起秀眉道,“你找来的医生,我也不能信任。”
江平宴道,“那要怎么办?”
这时,老夫人发话了,“把我的私人医生找来。”
没有人不尊重老夫人的决定,因为不论怎样,在血统问题上,老夫人绝对公正。
所以,管家立刻打了电话,喊来了老夫人御用多年的医生,过来为藤琳和晚翎抽了血,并将血样封存带走了。
两家犹自不放心,各安排了一个亲信跟着医生,以见证全程无人敢做手脚。
待医生走后,林梦怡道,“大嫂,你现在可是在心里瑟瑟发抖?等真想出来,你可别后悔,又跪到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求原谅。”
藤琳冷笑道,“我可没必要瑟瑟发抖,倒是弟妹你在结果出来之前,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
别到时你们赌输了,就以身体有伤,又腹中有胎儿为由,赖着不肯磕头道歉。”
说到腹中有胎儿,话题又被藤琳巧妙地拉回到了江湄的羞耻行为上。
族人纷纷撇嘴冷笑,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