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湛司域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他盖着棉被,晚翎便以为她的护照在棉被下面,于是她起身走过去。
了解湛司域如洪森,不禁挑了挑眉,于是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湛先生这是要捉弄人家小女孩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的两人一狗。
湛司域满面腹黑色,晚翎却是一副娇萌小雪兔的样子。
总不好去掀他的棉被,她便向他摊出一只小手,同时也保持着安全距离,“请把护照还给我。”
湛司域将双手垫在后脑处,一副悠哉的模样,“自己取,我现在是病人,不宜多动,动一动都乏得厉害。”
晚翎凝眉看了他几秒,还是伸手掀开了他的被子。
虽然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但吃点委屈拿回自己的护照才是最重要的。
好在,被子掀开,里面也没有什么不可视的,他衣着是完好的。
但没有护照。
晚翎蹙着眉看他,“护照在哪里?”
湛司域看着她,唇角一抹邪诡的笑意,他说,“在皮带下。”
晚翎的小脸顿时绯红渐染,她终于明白了他的邪恶意图,她若想拿回自己的护照,就需要解开他的皮带。
这个流氓疯批!
感觉自己严重被亵渎了,晚翎忍无可忍,想要暴打他。
虽然爸
爸妈妈,还有江羡,他们都说,她以前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孩子,小时候常常被同龄人欺负的那种。
可晚翎总是觉得自己的骨子里潜藏着一种暴力因子。
此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念头,扬手便要打湛司域。
这时,大白冲过来叼住了她的衣襟。
大白嘤嘤咛咛的狗语,意思仿佛在说:别打别打,都是一家人,他以前就是这个德行,你都能忍的,他现在受伤了。
看在狗子的面子上,晚翎放下自己的手,气恼地转身,准备离湛司域远一点。
可是才转身,手腕突然被捉住,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拉了过去。
她一不小心就趴在了湛司域的胸前,与他几乎脸贴着脸。
“混蛋!”
晚翎气到小脸乌黑,挣扎着便要起来。
这个疯批,为了欺负她,都不顾自己肋骨断掉两根的事实了。
湛司域及时扣住她的腰,“别动。”
他再次仔细观察她的小脸,如此近的距离,他终于可以确定,她戴是假面。
他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仿佛望进了两汪幽潭,她的眼睛明丽透灵,太过迷人,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似的。
他还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紫藤香,这些香气萦绕着他的鼻尖,让他沉醉不能自拔,就仿佛有着前世
的约定,他迫切想要把她带回家。
晚翎的记忆一片空白,她不能忍受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于是她再挣扎着要起来,“你赶紧放开我,渣男!”
终究念着他身上有伤,她未敢挣扎得太过分,怕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湛司域自然看懂了这姑娘的善良心思,于是颇有些肆无忌惮,扣着她的腰就是不松开,还又紧了几分。
越是与她靠得近,越是觉得心里的那处空缺被填满,他想要无限靠近她。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心动,他自己都觉得莫名神奇。
不忍心伤害他,却又被他蛮横地沾便宜,晚翎恼恨极了,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一个软柔无力的弱女子。
如果她有强大的力量,就算不伤害他的身体,她也能让他望而生畏。
如是想着,她用力拍了下沙发。
原本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结果“咔嚓”的一声,沙发断了。
“啊!”
在晚翎的尖叫声中,两人一起跌了下去。
“嗯!”
湛司域痛得闷哼了一声。
晚翎虽然身体纤瘦轻盈,但如此猛烈地压在他的伤口上,以及断掉的肋骨上,他也颇有些承受不住。
听到声响,洪森迅速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倒吸冷气。
“湛先生
!”
洪森惊呼一声,连忙过去将晚翎从湛司域的身上拉起来,继而大喊,“医生!医生!”
此时,湛司域胸前再次一片血渍浸染。
晚翎颇有些手忙脚乱,赶紧躲到一边,看着湛司域痛苦的表情,以及他身上的血,她既后怕又紧张。
毕竟湛尚廷是个非凡人物,她很怕过分得罪了他,而给自身招惹来麻烦,尤其怕给自己的家庭招惹来麻烦。
她怔怔地站着,看到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跑进来,几名护士将湛司域抬到新的沙发上,医生迅速剪开湛司域的衣服,为他检查伤势。
医生为湛司域的伤口重新止血包扎,又叹息着道,“湛先生,原本您的肋骨只是轻微骨折,只须多休养一些时日便能自己康复。
但现在,必须手术了。
飞机上缺乏手术必要设备,需要马上去医院。”
湛司域倒没有说什么,他早已预料到了后果,小丫头一掌把沙发劈断,是他始料不及的。
洪森却突然怒了,他对晚翎呵斥道,“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