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不想与栗静恩为敌,但面对她的狠辣出招,晚翎也不得不回击。
两人在房间里缠斗开来,战斗十分激烈,桌椅翻飞,噪音不断传到门外去。
十几回合下来,晚翎深刻体会到,栗静恩绝不是凡类,这一招一式都饱含着浑厚的功底,她只要错应一招,都会死得很惨。
晚翎的功夫是宫慕深给她请的师父教的,她的师父是位宗师级别的人物,而栗静恩居然可与她的师父相媲美。
渐渐的,晚翎便不敌栗静恩,节节败退。
终归,她输在年龄上,她虽是天才少女,悟性特别高,功夫学得不错,但与栗静恩比,差了几十年的火候。
如此继续战斗下去,必是败局。
晚翎从来都不是个盲目恋战的人,她虚晃一招转身便跑。
可是栗静恩的速度太快了,她才刚到门口,尚未来得及握住门把手,栗静恩便一把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
晚翎娇呼一声,被栗静恩生生扯回去摔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衣服也被扯落了,露出了雪白的后背。
栗静恩行走带风,五指张开,仿佛是五根利刺将要戳进晚翎的身体,却在手指将要碰触到晚翎的皮肤时,猛然停住了。
晚翎倏然转头,看到栗静恩正在盯着她的后肩
处发怔,而且神情激动。
栗静恩嘴里还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晚翎的后肩处有一朵紫藤花模样的胎记,自幼就伴随着她,她不明白这个胎记为什么会让栗静恩这般激动。
但她不敢花时间去多想,趁着栗静恩发怔的间隙,立刻爬起来将衣服穿好,并再次向门口逃去。
这时,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踢开,湛司域流星飒沓地闯了进来。
晚翎及时顿步,栗静恩也偏头看过去。
定睛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形,湛司域一把将晚翎拉进怀里,“你怎么样?”
晚翎摇头,“我没事。”
见晚翎无事,湛司域总算松了口气。
继而他转头看向栗静恩,“妈,您不能不再插手我的事?我难道不能选一个令自己赏心悦目的女人吗?”
晚翎也看向栗静恩,很奇怪的是,栗静恩一身的怒意烟一样散掉了,她深深地看着晚翎,几次欲言又止。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缓缓收回视线,就那样无声地从湛司域身边走过,带着保镖离开了。
晚翎悄悄地摸了摸自己后肩处的紫藤花,迷团在心里打转,不明所以。
湛司域突然看到晚翎破损的衬衫,那五条被手指划出的口子,格外刺目,幸好没有血迹。
他非常愧疚
,“对不起,我没意料我妈她会这样,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晚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其实她内心是生气的,瞧瞧他身边的人,哪有一个对她友好的。
洪森屡次要扭断她的脖子,他的母亲两次三番想要她的命,就连才见一面的韩谷都对她充满敌意。
但她又舍不得责骂他,每当她想责骂他的时候,便会想到那个救她于深坑中的,十岁的小哥哥。
终归,是她欠了他的,在他这里受些委屈,也算是偿还。
湛司域紧追上来,与她一起来到地下停车场,洪森早已候在车边。
今夜湛司域喝了酒,不能开车。
原本湛司域担心晚翎不愿意再跟着他回梦水榭,他一路都在思索该怎么哄她。
可没想到,晚翎乖乖地坐进了车里,并没有与他吵闹的意思。
两人并排坐在后排座上,湛司域紧紧地握住了晚翎的手,“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也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晚翎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一路再无话。
洪森开着车子,驶离蓝帝,向梦水榭的方向行去。
夜已经很深了,大街上很安静,车辆也稀少,很顺利地驶到了城南郊外,远远的都闻
到了海的气息。
车子驶入通往梦水榭的一段林阴路上。
路面宽阔平坦,两旁是高大的白桦,月光洒在路面上,映着斑驳的枝影,虫鸣不断。
突然一个急刹车,洪森蓦地将车子停在路中央。
“怎么回事?”湛司域问。
洪森指了指前方,“有人设了路障。”
晚翎倏然抬头向前望去,看到平坦的路面上,被人放置了两块大石头,堪堪挡住了去路。
这样的路障,明显是有人恶意为之,晚翎第一想到的,便是湛司域的仇家。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晚翎又猛然转头向后看去,只见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手里拿着棍棒匕首之类的器械,凶神恶地走来。
人数非常之多,不下百人。
洪森道,“湛先生,您带着晚小姐开车离开,我去解决那些人。”
湛司域阻止道,“对方人数众多,显然早有准备,我们不知其来历深浅,走为上策,你不要去,开车冲过去。”
于是洪森迅速将车子掉头,对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