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家最近名声实在不好,所以湛家的长辈们都不看好晚芯玫,但这并不能影响他们爱自己的子孙后代。
晚芯玫肚里的两个孩子,是全家人的牵挂,包括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很渴望抱曾曾孙的,只是顾及晚翎的感受,她没有其他人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当听到晚芯玫被晚翎推下水,很可能流产的消息时,全家人都慌了,也都气得不行,一阵兵荒马乱,便全部赶来了景溪园。
医生在楼上紧锣密鼓地为晚芯玫诊治,楼下,开起了家庭会议。
其间氛围格外沉重。
湛正南老爷子终于端出了一家之最高男性长辈的威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之上,不再事事以老夫人喜好为原则。
他盯视着站在客厅中心的晚翎,眼神颇冷,一派浩然威仪。
沉默片刻,他声线如霜地质问道,“晚翎,当初可是你主动答应晚芯玫做外室的。
我们湛家也尽可能地照顾了你的感受,你为何还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女人之间的战争,为何要波及到孩子,幼子何辜!”
老夫人就坐在湛正南的旁边,立刻替晚翎解围道,“也许是误会呢。”
湛正南破天荒不给老夫人面子,“老婆子,你宠曾孙媳妇也要有个度!
虽然她医
好了你和夕葭有功,但也不能成为她随意残害我们湛家子孙的理由!”
老夫人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两个女仆都作证是晚翎推了晚芯玫,而晚翎自己又拿不出有力的反驳证据,她也没办法在这么重大的事件上包庇。
湛企嵘身为湛家家主,平日里惩罚犯错的族人从不手软,可今日他颇有些为难,几次欲言以止。
他是极喜欢晚翎的,但今日的事情,他也颇气晚翎所为,惩罚晚翎他下不去手,但不惩罚他心绪难平。
倒是他身边的苏臻接过了老爷子的话,“没错,晚翎,你救了两命,却又害了两命,湛家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可是湛家的两个小孙孙啊,你的手段也未免太狠毒了些!
枉我最近还改变了对你的看法,还想着把你当作家人,你却……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唯有栗静恩,安静地坐在最末的位置,乖巧地不言不语,仿佛她就是随行来侍候老夫人的。
这时,湛寒澍从楼上走了下来,脸色灰败如土。
苏臻立刻急切地问,“芯玫怎么样了?”
湛寒澍道,“大人无事,只是肚里的孩子很危险,医生还在全力抢救。”
一想到两个孙孙就要没了,苏臻便痛心疾首,瞬间红了眼睛,她
转头问老夫人,“老夫人,您发个话吧。”
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晚翎,“翎翎,奶奶不相信你是这样狠毒的人,奶奶想听听你的理由。”
晚翎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奶奶,我没有推晚芯玫,是她自己故意掉落陷害我。”
苏臻立即斥责道,“晚翎,你居然如此颠倒黑白!
你说的这种宫斗戏码我见过,我承认确实有,但不可能发生在晚芯玫的身上。
她不会傻到拿自己肚里的两个孩子为代价,只为陷害你。
她怀的可是湛家嫡孙,她拼命保护这两个孩子,以期将来母凭子贵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腹中胎儿?”
苏臻的话分外有道理,在正常人听来都可理解。
晚翎现在还不想说出晚芯玫肚子里的秘密,她喜欢把秘密养到瓜熟蒂落的时候,再揭晓,那时才最快意,最震憾。
所以,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去救晚芯玫肚里的孩子。”
“我们哪里还敢让你接近芯玫?”苏臻生气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把原本还有一线希望保住的胎儿,直接弄得流产掉。”
晚翎看向湛寒澍,平静地问他,“你信我吗?”
已经平静下来的湛寒澍,只是默默地看着晚翎,没有再指责她一句。
他脑子里想的,全部
是那张证明她依然是清白之身的检查单。
晚翎此前说的对,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真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的全部,他不能再误会她一次。
倘若有一天,事情反转了,证明他今天又冤枉了她,那么他……
那可真是世上最糟糕的男人。
所以,他宁愿相信她一次,哪怕这一次,她的确是在骗他。
还不待湛寒澍说话,湛正南老爷子发话了,“不必了,晚翎,你救过我湛家两人,现在又害了我湛家两人,功过相抵。
我们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你自觉与寒澍离婚吧,以后与我们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躲在楼梯拐角处的杜西华,得意地笑了,这就是她与晚芯玫制造这一场伤害阴谋的目的。
只要把晚翎彻底赶出湛家,让她失去背后这棵大树,重新再回到晚家,那么她还不就是他们板上的肉,任他们如何宰割。
这时,湛夕葭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今日穿着雪白的公主裙,明丽光鲜,一进来就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湛家女孩少,湛夕葭是最漂亮明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