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把栗泽辰接出来,见我!”
丢下这句命令,湛司域便直接去了鼎荣集团大楼。
他选择在鼎荣集团最顶层,见栗泽辰。
这里是他一手打造的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帝国大厦,没有帮手,没有背景,一砖一瓦都是他凭借双手拼来的。
他用这座商业帝国,带动了栗家,让栗家跟着扶摇直上。
可以说,这座摩天大楼,是湛司域浴血厮杀的战场,更是栗家人心中的圣殿。
所以,湛司域要在这里见栗泽辰,以示威严。
洪森亲自去医院接的栗泽辰,当时栗泽辰又在发脾气,把护士带来的药品全部扫落在地,还口出恶言辱骂。
因为残缺了右臂,他整个人生都沉浸在了灰暗无光的世界里。
当洪森说湛司域回来了,并且要见他的时候,栗泽辰兴奋得像只傻透了的黑猩猩,就仿佛见了湛司域,他就能重新长出胳膊一样。
湛司域是栗泽辰心中的神,万能的神,不仅是他这样信仰湛司域,整个栗家都如此信仰湛司域。
在任何危险的时刻,湛司域都能给予栗家人安定乾坤的力量。
于是,栗泽辰直接穿着病号服,去了鼎荣集团。
随着电梯直升顶层,他的眼角都涨红了。
当办公室门开,看到湛司域矗立在落地窗前的高
大背影,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过去单臂抱住了湛司域的腿。
“表哥!表哥!你可回来了!你看看我,我现在生不如死啊!”
曾经的栗氏药业太子爷,光鲜的富二代,纵横丽城的富少,此刻狼狈得像只丧家犬,等着湛司域将他拯救。
说实话,听到栗泽辰的哭声,湛司域颇感心痛,尚未看栗泽辰一眼,他便也红了眼角。
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这才从远方收回视线,低眸去看栗泽辰,残缺了右臂的袖管空荡荡的,看着就让人心痛。
湛司域将栗泽辰扶起来,痛惜地看着他,浓黑的眉深深拧起,半天都未能说出一句话。
这个表弟从小就跟在他的屁后,“表哥表哥”地叫着,虔诚得像个信徒。
因为父亲早亡,在这世上他的亲人不多,母亲与娘家关系又颇好,他便也十分珍惜栗家这些亲人,更是疼惜这个表弟。
看着栗泽辰这副样子,他非常非常心痛,也追悔莫及,悔自己此前没有严加管教他。
“表哥,”栗泽辰哭诉道,“是晚翎害得我,你要为我出气。”
湛司域深拧的浓眉,突然就打开了,墨眸里一片凛冽的冰霜,“泽辰,你若有把我当初的警告放在心上,又何至于遭遇这些灾难!”
“表哥,晚翎她……
”
“你闭嘴!”湛司域一把将栗泽辰甩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休想在我面前搬弄谎言,晚翎她没理由,平白无故害你成这样。”
“表哥,我……”
“你,不是被晚翎害得,是被晚婷茹那个女人害得!”
“婷茹她……”
“晚婷茹那个女人,利用你的痴情,要你去帮她挖晚翎的心脏,可你低估了晚翎的能力,引火不成反害得自己丢了胳膊,是不是?!”
湛司域冰冷的喝问,吓得栗泽辰出了一身冷汗,来时一腔激奋,想要在湛司域面前大肆渲染晚翎的不是,而此刻,彻底蔫了下去。
“表哥,你怎么知道婷茹想要晚翎的心脏?”
“我若调查不清楚这件事,如何掌控鼎荣这艘庞大的船?你低估晚翎,难道也低估了我吗?
那日在蓝帝,我警告你不许动晚翎,主要目的就是保护你,因为我知道晚翎是个怎样的狠角色,可你偏偏往枪口上撞,你活该!”
栗泽辰半天都没敢再说话。
半刻后,他抬起头仰望着湛司域的脸,乞求道,“表哥,你已经彻底把晚翎踢掉了,何必还向着她说话?
你能不能帮帮我,婷茹真的很需要她的心脏……啊!”
话还没说完,湛司域狠狠地踹了栗泽辰一脚,恨铁不成钢
,“栗泽辰,你可真是让我失望,这么多年,我培养你,扶植你,希望你把栗家撑起来。
可是你,居然长成了这副熊样子,你就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
晚婷茹到底给低喝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你鬼迷心窍,居然想着要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
越说越气,湛司域又狠狠地抽了栗泽辰一记耳光,“你愿意为晚婷茹飞蛾扑火,我管不着你,但今天我必须郑重警告你,别动晚翎!
再有下次,你就是把命丢了,我都不会去为你收尸!”
栗泽辰倏然抬头,审视地看着湛司域,“表哥,你嘲笑我对婷茹愚痴,可是你呢,我怎么觉得你被晚翎迷得六亲不认了?”
湛司域恼怒之下,扬手便要再打。
栗泽辰倏地站了起来,“表哥,你别否认,你的心就是偏向晚翎了,为了她,你不再疼惜我这个表弟了。
这一点都不像护犊子的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湛司域不讲道理,谁伤了他的人,谁就得双倍奉还回来,可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