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白羽箭就像一根催命符,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行凶的人意图很明显,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制止晚翎为孙老先生治病。
孙冠辉立刻命令保镖去追凶,他本人则是将白羽箭拔下来,仔细研究。
这种东西也只有在武侠电视剧里看过,现代人哪里还用这种箭,大概会做的人都没几个。
“这、这是什么?”孙冠辉不解地自言自语。
晚翎接过来看了看,脑中莫名与湛夕葭中毒之事联系在一起,这支复古白羽箭,与湛夕葭所中的毒,都是从一个时代传承下来的古物。
孙老先生突然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是夫人给我下的蛊,夫人不想让我好过,这箭是夫人对我的警告,她想要我折磨到死。”
说着,孙老先生憔悴地挥了挥手,“这病不治了,辉,你送晚小姐走吧。”
孙冠辉惊异地问,“夫人是谁?您为什么这么怕她?”
孙老先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肯再多说。
晚翎没想到,看起来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秘密。
不过她是医者,没有病治到一半就放弃的道理,于是她强势地拉过老先生的手,准备继续施针。
老先生挣扎道,“不要治了,晚小姐,你若为我治了病,
会遭到报复的。”
“我不怕。”
“我老头子不想连累你。”
“我收诊金的,孙会长答应,若是我治好了您,就送我帝江商会大厦一层楼,我算是富贵险中求,您不必自责。”
说话间,晚翎将一根银针扎在孙老先生的臂弯处,“孙会长,孙夫人,请过来帮忙。”
孙冠辉和孙夫人还在因刚才的事情发愣,听到晚翎召唤,慌忙过来,按照晚翎的要求,摁住了老先生的胳膊。
晚翎继续施针,在孙老先生身上前后布了有几十针。
孙老先生痛苦地痉挛起来,同时发出痛苦的哀嚎。
孙冠辉和孙夫人,看到孙老先生全身各处都鼓起了大包小包,并且大包小包还不断移动,都吓得不敢发一言。
片刻后,晚翎用银针在孙老先生的手腕处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才刚划开,就像井喷了一样,无数只小黑虫子从血口子爬出来,掉进木盆里,黑漾漾一片,让人看了反胃。
孙冠辉和孙夫人几度差点昏过去。
大约十分钟后,随着最后一只黑虫掉落,孙老先生停止了痉挛,安详地睡着了。
晚翎为孙老先生清洗血口,再消毒包扎好,然后把针一一拔出收好。
“好了,”晚翎道,“孙老先生体内的蛊虫已经清理
干净了,日后注意补充营养,调理身体就好。”
孙冠辉和孙夫人直接瘫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再看看盆里的黑虫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吐了起来。
吐得昏天黑地,差点连胃都一起吐出来。
晚翎好笑地挑了挑眉,“看来孙会长和夫人,都需要调整一下状态,那我就先回去了,两位好好休息。”
她晃了晃手中的协议,“孙会长,从明天开始,帝江商会大厦次顶层可就是我的了,麻烦您今天替我腾空。”
孙冠辉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晚翎再次笑了笑,离开了吉天宅。
走时,她悄悄带上了那支复古白羽箭,回到租住的小公寓里,研究了许久。
倘若此事与湛夕葭中毒无关联,她也不会关心孙家与谁有仇怨,但此事恰与湛夕葭中毒有关联,她就不得不管。
不为别的,就为湛夕葭儿时曾对她友爱过,也为湛寒澍那夜车祸时,舍身救她。
可惜,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什么眉目,她还需要借助一些古籍古典,或许才能研究透这支古箭的奥秘。
最终,她将复古白羽箭放进书柜里,以待日后再研究。
翌日清晨,她早早起床,精神抖擞地走进帝江商会大厦,直上第二十九层。
孙冠辉没有食
言,已经将二十九层好好地清理干净,他本人正站在电梯口等候她。
可惜,昨日还意气风发的孙会长,今日好像苍老了很多,整个人都蔫耷耷的。
看来昨天的蛊虫事件,对他冲击不小。
晚翎不禁笑了,“孙会长,早啊。”
“哎,”孙冠辉勉强地笑了笑,“晚小姐,请跟我来。”
两人走进办公室,于桌边落座。
孙冠辉将一份资料递与晚翎,“晚小姐,手续都办齐全了,这一整层都落在了您的名下,你随意使用就好了。”
“多谢。”
孙冠辉又将钥匙奉上,“这是二十九层的钥匙,您收好。”
晚翎接过钥匙,好笑地看了看他,“孙老先生今日如何?”
说到老父亲,孙冠辉总算恢复了些许神采,“托晚小姐的福,我父亲今日醒来,无病无痛,喝了三大碗皮蛋瘦肉粥,多少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老人家笑。”
“那孙会长觉得付出一层楼的诊金,值吗?”
“值!太值了!”孙冠辉也笑了。
“想不到晚小姐小小年纪,居然医术卓绝,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