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域自己都觉得鬼使神差,明明都把她给踹掉了,却在听闻她的祸事后,又跑来这里。
当看到湛寒澍和金沛川,突心里说不出来的郁堵,所以迟迟都没有下车。
这女人的桃花够旺的,似乎也不差他一个。
有竹马小混混,还有当下未婚夫,他一个不受她待见的前夫跑来,怎么都像个笑话。
可如果他不出手,她真的是要把自己作死了的节奏,她若死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是想想自己都把她踹了,她死不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把她捞出来她也不会给他一点甜头,那捞她出来有什么用?
与她谈情说爱么?笑话。
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肉麻,不由自主就生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就不是个能谈情说爱的男人,而她也不是个能谈情说爱的女人,他俩就适合干柴烈火。
倘若她愿意的话。
越想越是羞恼,微微落下一截车窗,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两口。
很快,缭绕的烟圈就将他的俊颜氤氲得隐约起来,也将车里的空气熏染出淡淡的草香味。
洪森坐在驾驶座位上,看着后排座上的湛先生,心里形容不出来的沉重。
他一点都不希望湛先生,再与里边那个女人产生任何纠葛。
当看到她被抓进去的新闻时,
他是无比快意的,这个蛇蝎女人死掉才好。
“湛先生,夜深了,我们回去吧,您的伤还没有好,需要好好休息。”
湛司域抿着唇没有说话,内心还在纠结。
偏过头,便看到金沛川从警局里走了出来,手里空空,看来包裹被留下了。
“呵!”湛司域冷笑。
果然她还是最钟意那个小混混,她在他面前保护清白如命,难道是为这个小混混守身?
他比这个混混差哪了?
淡淡的烟草味里,很快就氤氲起酸酸的醋意。
湛寒澍还没有走,与金沛川再次针锋相对。
金沛川更泰然一些,他带来的东西晚翎全部接受了,怎么都像个胜利者。
所以看着无比气恼的湛寒澍,就像家长看着一个闹脾气的熊孩子,没有过多理会,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湛寒澍憋闷得厉害,再次狠狠地踢飞了脚边的一颗石子,砰的一声,石子居然打中了湛司域的车窗。
好在车窗是防弹的,没有击破。
湛司域的身体顿时一僵,冷眸睨着湛寒澍,有冲下去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他恨湛家人,最恨湛企嵘,自然也恨司企嵘的儿子。
倘若不是母亲不允许,他早就将湛家切割得七零八落,让湛企嵘和湛寒澍父子两人,跪在他脚下认罪乞讨。
感觉到车
里的空气渐渐冷凝,洪森有种被挤压欲裂的错觉,“湛先生,请冷静,现在还不是您与湛寒澍见面的时候。”
这时,湛寒澍大步向车子走来了。
湛司域强力遏制着自己体内的暴戾因子,薄唇轻启,“开车。”
洪森驱动车子,迅速离开。
湛寒澍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不能理解为何车主不追究他的责任。
隔着厚厚的防窥视玻璃窗,他看不到里边的人,但那串由独特数字组成的车牌号,告诉他车主是个大人物。
这串车牌号十分眼熟……
他拧着眉仔细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这就是那日深夜,晚翎丢在郊外的那辆豪车。
呵,原来是金主大人。
原本他还以为,她那夜去私会的男人就是金沛川,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就算外面勾搭了这么多男人,她居然还对藤园的管家下手……
她可真是厉害,涉猎到手的男人数不胜数!
他倒是很好奇了,这个车牌号牛炸天的金主,到底是谁?
那边厢舆论越炒越热,这边厢,晚芳瑶和栗泽辰的订婚仪式,还是如期在柏霆大酒店举行了。
因为怕抢了热度,转移公众视线,晚家与栗泽辰商议一番,将订婚宴办得很低调,连媒体也没有通知。
不过毕竟是两家豪门联姻,上
层圈子里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宾客们难免会讨论晚翎残杀宋城一事,晚婷茹唉声叹气地在众人面前演戏。
“晚翎性子一向霸道,我和瑶瑶平时都让着她,真没想到她这么任性,居然敢杀人。
此前我为了她的名声,都没有与大家说实情,瑶瑶和泽辰在酒店的事情,就是晚翎算计的,她嫉妒我拥有爱情,故意破坏我的姻缘。
她平时最爱看颜色暴力片子,学了些不好的东西,就是被这些东西迷了心志,才去骚扰宋管家的。
她不但骚扰宋管家,还在外包养小白脸,半夜出去与男人鬼混,甚至几天几夜不归。”
闻听此言,众人都骂晚翎阴毒下贱,夸赞晚婷茹温婉大度。
晚婷茹心悦极了,这一次是真的把晚翎踩成全城最下贱的女人了,就算不伏法,她也没有脸再活着。
吉时一到,晚芳瑶挽着栗泽辰,在音乐声中款款走进宴会大厅,被主持人请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