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中最痛的穴位名为痛穴,在手臂前段位置,掐中此穴则痛入心肺,若掐制超过十秒,疼痛将长达一周之久。
听不得苏臻口出毒言,晚翎突然掐住她的痛穴。
在苏臻痛呼之时,又快速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并迫使她咽了下去。
苏臻痛得冷汗淋漓,“你给我吃了什么?”
晚翎嫣然浅笑着,“自然是毒药。”
其实是一颗糖丸,此举只为声东击西。
顾及苏臻是湛家主母,若是真的伤了会惹来麻烦,所以她只是想让她痛。
掐住苏臻的痛穴足足十秒,晚翎才放开手。
苏臻痛得摔倒在地,并且抽搐不止,晚翎看着她,瞳仁中的冷漠一直铺到眼角。
她可以忍这世上常人所不能忍的所有委屈和痛苦,但决不允许有人侮辱她的妈妈。
苏臻触了她的底线。
说起来她的妈妈与苏臻鲜少交集,她都不知道妈妈何时得罪了苏臻。
苏臻在地上打滚痛呼,“来人啊,我被下毒了!”
很快,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晚翎抬眸,便看见湛企嵘站在门口。
他看了眼地上的苏臻,蹙了蹙眉,“你鬼叫什么,身为当家主母,成何体统!”
苏臻痛苦地指了指晚翎,“是她,她给我下毒,快报警抓她。
”
晚翎乖巧地看了湛企嵘一眼,声线颇委屈,“我知道自己高攀二少了,湛夫人打我骂我,我都甘愿。”
这样一个稚嫩的女孩子,湛企嵘并不相信她敢在湛家对主母下毒,“苏臻,你别再闹了!婚事是老夫人订下的,任何人都不得再有异议。”
苏臻万分气恼,“我那么优秀的儿子,凭什么娶这个下贱货色?老夫人老糊涂,你也不睁眼么?我看你就是忘不了藤斓那个贱人!”
晚翎瞳仁汇聚起冷意,蹲下来握住湛夫人的手腕,再次用力掐了掐她的痛穴。
“啊!”湛夫人痛得惨叫,“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别碰我……企嵘,快送我去医院,不然我真的要毒发身亡了。”
晚翎装作怯怯的样子,“湛夫人,我只是想扶您起来。”
湛企嵘气急,走过来踢了苏臻一脚,“别再演戏了,不怕被人看笑话?”
苏臻其实很怕盛怒的湛企嵘,于是挣扎着站起来,“好,就算老夫人的决定你不能违抗,那她给我下毒,你怎么处置?”
湛企嵘不耐烦,“她难道是傻子吗,在湛家给你下毒?”
苏臻冷笑,“你爱慕藤斓,现在还要偏护她的女儿是吗?我看你就是没娶到她心存缺憾,所以拿我的儿子去补缺
憾。”
啪的一声。
湛企嵘打了苏臻一耳光。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能不再提了?
我年轻时暗恋藤斓,可藤斓和我从来没产生过交集,你现在冤枉她的女儿做什么?”
晚翎终于明白了因果。
那日在老夫人的葬礼上,她便感觉湛企嵘曲线给她机会,原来是念她妈妈的旧情。
苏臻被打得超级委屈,眼泪冲花了妆容。
“我就是恨她,我的丈夫一辈子都念着她,我凭什么不恨?
寒澍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娶藤斓的女儿!
我一辈子没得到丈夫的心,决不让藤斓的女儿再夺走我儿子的心。”
“妈您放心,她永远夺不走我的心。”
湛寒澍突然出现在门口,从他愤懑冷漠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没能撼动老夫人的决定。
“寒澍!”苏臻踉踉跄跄地扑进湛寒澍的怀里,“这个贱人给我下毒,你替妈报警送她去坐牢,我现在痛得心肺都要碎了。”
豆大的汗珠从苏臻的额头滚落下来。
湛寒澍目光如刺地盯着晚翎,“真以为有祖奶奶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么?”
晚翎淡定道,“我根本没有碰湛夫人,是她故意冤枉我。”
其实湛寒澍也不相信晚翎会傻到在湛家给主母下毒。
鉴于栽赃陷害这种宅斗戏码苏臻以前经常用,湛寒澍沉吟片刻,倒也没有继续追究晚翎。
他低眸安慰自己的母亲,“虽然我从来不认为您恨藤斓有道理,但我决不会爱上她的女儿,您大可放心,不必做这样的事情折辱自己的身份。”
见儿子也不相信自己,苏臻气到五官扭曲,“叫医生来,把老夫人也请来,我要当面戳穿她。”
“你闹够了没有!”湛企嵘怒呵道,“老夫人身体欠佳,你别再找事惊动她。”
苏臻却固执己见,“她老人家引狼入室,就该承担后果。”
湛企嵘气得胸口起伏,扬手便再要打,晚翎适时制止了他,“湛家主,请医生和老夫人来吧,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很快,老夫人和医生都被请入了休息室。
湛司域的母亲栗静恩也跟过来了,她是出了名的孝媳,终日都侍候在老夫人身边。
她虽然比湛企嵘高一个辈分,但年龄并不比他大多少,一向都表现得与世无争。
晚翎不露痕迹地打量着栗静恩,这个女人竟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将自己的儿子秘密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