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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夏听完对方的话,了然笑笑,没再说话,但心中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还是没有联系上吗?”
褪去白日里的严肃欢颜,颓坐在椅子上,抱着顾斯淮的衣服,默不作声,就连坐在对面的唐甜问了一次又一次,也并未抬眸看过。
“我以为我还能像平时一样,靠着骗自己度日,度过这没有他的日日夜夜,可是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像真的骗不下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仍旧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像是河边的杨柳树枝一般,垂进水里,漂泊不定。
饶是没有看到她的模样,此刻的唐甜也能猜想出来。
想是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吧。
“夏姐,现在你只是没有顾总的消息,并不代表他们在骗你啊,你想想看,当年顾总离开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的,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你在那里,但最起码,当年您看到的是真真切切尚还在世的顾总啊。
下午的时候顾先生不是还跟你说过,顾总过几天可能会联系你吗?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希望呢?
如果顾总现在身体还是依旧没能恢复,但他又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的话,他是不是会更自
责啊?到时候不仅仅照顾不好自己,还会让自己陷入自责愧疚,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顾总变成这个样子吧?”
“甜甜,三年了,说话跟机关枪一样,骂人从不吐脏字,接连骂三天三夜内容都不重复的顾明宇手把手的教你都三年了,你一点都没学会吗?”
沈清夏听着对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年累月从来不换内容的安慰 ,忍耐不住且无奈的摇了摇头,生无可恋的问着,那两条白色的泪痕在她质问的眼神中显得有些搞笑。
“那我让璇璇姐给你打电话?”
“倒也不必,咱俩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为难自己人,再说欧阳昱璇那么忙的人,她哪里有空接电话。
我就是随随便便eo一下,没有必要兴师动众!”
笑话,她是疯了吗,她给欧阳昱璇打电话,自从那年她戳破那两人的关系之后,她便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天必定准时准点收到来自对方的辱骂性信息,很难再去想联系她。
“夏姐,不是我不想安慰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您好好的啊,但您一定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看着脸上逐渐恢复光彩的女人,唐甜深深地
呼出了一口气,自从三年前,她经历过一次,沈清夏陷入自己情绪中的样子之后,便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太消沉了,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陪她一起下沉一般。
那天中午,在她自告奋勇给沈清夏送午饭后,便迅速的来到顶层办公室,那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只是突然觉得原本热闹且人来人往的顶层,这一刻竟然安静的出奇。
但想到午饭时间,可能都出去了,便也没再想太多。
出了电梯门后,继续往前走,来到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边敲边喊着沈清夏的名字,但屋内却并无人应答,再次打电话跟楼下保安确认沈清夏并未出门后,便再次敲了几下,直到意识到有些不对,匆匆的打开屋门闯了进去。
那一刻,是她第一次见到沈清夏不似往常般的模样,印象中的她,热情,开朗,欢乐,坚强,感觉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将她打垮。
可此时的她,颓废,不安,焦躁,哭泣,满脸都布着泪痕,感觉她的所在之处,皆为阴天。
她试图唤醒对方,但被唤醒的沈清夏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缓缓的抬起头,黑色瞳孔悬在眼睛上方,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像
下一秒要将自己吃掉。
那一瞬间,唐甜害怕极了,甚至大声的喊了出来,手中的盒饭也顾不得放下,摔得稀巴烂,拔腿转身跑了出去。
后来的日子里,唐甜再也没有允许过自己看到她消沉的模样,只要意识到她有一点点倾向,便立即喊停。
就像沈清夏刚刚说的,她每次都会重复同样的话,听都听烦了,但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却是三年来,唯一能将沈清夏抽离出那个消沉世界的话。
“对了,宋词姐今天傍晚打过电话,让你有空的时候给她回个电话,如果没人接,就找闻声。”
“好的,还有什么安排吗?”
此时的沈清夏已恢复以往的样子,严肃干练,一副职场俏佳人模样。
唐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许是确认了下她的状态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今天没有安排了,一会儿我离开之后,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不用太早去公司。
明天上午十点有个会议,中午要跟周祁言约饭讨论代言问题,下午要跟顾乐其先生见面,晚上白家明先生跟您有约。”
听她说完之后,沈清夏捏了捏皱着的眉心,摆了摆手,便让对方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
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想着唐甜这三年来,也从一个温柔甜妹,变成了一个职场冷美人,就连顾明宇最近都开始打电话骂自己压榨员工了。
可唐甜却是每次都能在自己妄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