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日很快到来。
只是,却比彩羽鸡三灵想象的还要热闹许多。
不但各路奇人异士丶妖魔鬼怪从小镇中现身,来到码头。
更有一队人马,从远方赶到,一路诵经而来,声势不凡。
“是佛门人马!”
有奇人异士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迎接。
周围,有人不解。
“佛?这个词是什麽意思?”
有知晓者,赶紧扯了一下那人的袖子。
“无知!”
“听闻这佛门啊,乃是极其古老的传承,有普渡众生苦难之念,布天下,行善事。”
“教导凡人德礼善恶,是了不得的大慈大悲之存在!”
知晓的人纷纷解释。
那人还是不解,有些怀疑:
“既是古老传承,为何从前未曾听闻?”
“瞧这架势,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仙神大尊呢!”
周围之中,顿时有人怒斥:
“大胆,你怎可质疑佛门!”
“无知乃是罪,岂可胡乱所言?!”
一群人变得激动,都是受过佛门之恩的人。
那人无法承受众怒,被骂得狗血淋头,连忙高呼:
“是我无知,各位莫要动怒!”
“都说不知者不怪,还请各位嘴下留情!”
码头边上,也有着小镇的规则,他们只能斥责,还不敢真正动手。
“佛门的人来了,大家快去迎接!”
有人振臂一呼,顿时一堆人朝着那队靠近的人马涌了过去。
至於一些妖怪邪魔,则是忌惮地後退,几乎站到了码头的边缘。
还有一些人,对佛门并不了解,也不亲近,便只是在码头中静静站着。
彩羽鸡三灵暗暗听着,此时也混迹人群之中,在码头上悄然待着。
“把你的爪子给老子放开!”
混入人群时,彩羽鸡感觉后腰子被人摸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那几名邪术士,正满眼贪婪地望着自己。
顿时气急,差点儿没骂起来。
一些不明内情的人偏目看来,正好看到几个邪术士‘深情火热’地注视着一个英俊男子。
差点以为这几个邪术士有那啥......咳咳,特殊癖好。
彩羽鸡骂骂咧咧,带着兔鼠两位同伴,挪步走到了人群之中。
几个邪术士搓搓手,满脸期待地跟上。
彩羽鸡想要借北海秘境反击。
他们又何尝不想借秘境中的环境,将彩羽鸡等三灵一网打尽呢!
只是,五名邪术士上前时,却被一名雄壮粗犷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几位,既然志同道合,不如找个时机,隐秘交流一番。”
这汉子颇为壮实,肌肉跟铁浇的一般。
只是,脸上却露出一抹饥渴之意,带着谜一般的笑容。
看着黑袍披身的五名邪术士,彷佛看到了诱人的美食。
五名邪术士看了看这粗壮汉子,都齐齐打了个寒颤,心中恶寒。
“滚!”
为首的邪术士面容乾瘦,顿时怒斥了一声。
大汉目光诚恳:“几位,何必如此?”
“一夜温情,各抒心意,难道......还怕留恋不成?”
五名邪术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乾瘦的脸上尽是羞怒。
“你这厮,安敢胡言乱语!”
大汉修武炼身,天生不爱女子,偏偏就好这一口,主动迎了上去。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冒昧了......”
“不如,回头相聚时,趁着夜色,几位好好惩戒我一番?”
五名邪术士脸色铁青,怎麽都说不清,一时气极。
眼看这些穷追不舍的邪术士被‘同道之人’盯上,一旁的彩羽鸡都快笑死了。
要不是顾及人生地不熟,早就发挥看家本领,出言嘲讽了。
小兔儿也是觉得狠狠出了口气,挥了挥粉嫩的小拳头。
大灰鼠更是捂嘴憋笑,差点儿没绷住。
很快。
人群嘈杂。
那一队佛门人马靠近码头。
被一群人簇拥着,不断讨好。
为首者,头颅鋥亮,身披杂色衣袍,满脸的慈悲平静之意。
“是佛门的陈煊大师!”
“不......是陈煊大佛!”
原本平静的人群中,又有人认出了这为首者的身份,顿时惊呼。
又是一批人迎了上去。
当然,也又有一批人眉头紧皱,暗中推开,躲远了点。
码头顿时空荡了不少。
不过,彩羽鸡等人自是不会随意行动,还是站在码头,一副平静的模样。
陈煊面色平静,眼中无波无澜,步伐不急不缓,走上码头。
周围,几名弟子般的人物拱卫在旁,目光坚毅,沉默寡言。
“陈煊大佛!”
“此次出海,可是为了接引佛门前辈?”
有许多人拥簇在陈煊身旁,但都保持着礼敬,恭声而问。
陈煊缓缓点头,带着淡笑,身上露出慈和宁静的气息。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