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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过去,晴朗暖和的日子终于到来,万物复苏时,离人在樱花开放的四月归家。
俊美的青年走下车,在上午十点的阳光下摘掉脸上的墨镜,顿时,露出了他那张好看如画的脸,站在灿烂的光晕里,他就像院中樱花树里走出的妖精。
他望着熟悉的房子在原地站了一瞬,而后迈腿朝前走去。身后,助理们从车里提出几个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一直给他送进宽敞明亮的客厅门口。
“这两个月您辛苦了,没事的话我们先告辞了。”一名助理说。
“大家都辛苦了,这两天好好地休息。”他温和地一笑,和其他人告辞。
其他人纷纷离开,直到院外的门关上,李纯熙深呼一口气,没管放在地上的行李,一步一步,丈量着脚底下的每一寸距离那样慢地朝卧室走去。
他路过宽敞的客厅,路过他的整个屋子,从门口的地方开始,鞋柜边放着两双不属于他的鞋,茶几上有他从不沾的香烟,烟灰缸上放着半支未抽完的烟,旁边有一盒他离开的时候没有的纸巾,一盆长势很好的香水百合静静地立在通往后院的玻璃门下,餐桌上,阳光照射着一只他不认识的杯子……
屋子里安静,干净,没有一点异样,却流动着另一种气息,另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气息。
李纯熙抿着唇,最后停在了自己的卧室外边。
他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间门。
这是一个周末,一个晴朗温热的周末,两米宽的床上,被褥里隆起一团,有一个人正安静地睡着。
陈羽没有关窗帘,灿烂的阳光便从一扇宽敞的窗里照射进来。延绵一地,洒了半个屋子的光辉。
李纯熙极轻地走过去,心跳如擂,一如披星戴月过后终于要见到情人的旅人。
他生怕吵了他的安睡,生怕发出一丝的响动,直到他终于站在离陈羽最近的床沿,看到了这个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和睡梦中老实的脸庞。
一点光辉爬到脚底,爬上床沿,落在李纯熙伸出去的手背上。清风吹起,撩起窗上白色的轻纱。青年在风里回过头去,看到窗外粉色花开如云,几瓣花随风飞进来,荡漾飘落,落在地板上,落在陈羽的发丝上。
他静静笑了。两指捻走陈羽头发上的花瓣,却把它轻轻放在了男人的唇角。
而后他俯下身,低头,双唇贴上了陈羽红润干燥的嘴唇,在光晕里压住了那一抹粉色的艳丽。
陈羽是被人吻醒的,他睡得迷迷糊糊,想要喊一声“黄小洛,别闹”,但他所有的话语都被人吞进了那一道火热湿黏的长吻中。
幸好他没有机会喊出这个名字。当陈羽一个激灵恢复了神智过后,他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一张脸,那么近,近得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可是他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狠狠地吻着他让他不能呼吸的人。当他把自己卖给了这个人一个月之后,他们终于见面了。
年少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这么一对又黑又湿的眼睛,像狗一样天真无辜又忠诚。
后来他却发现他并不是一条狗。
他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他,对方的眼里都是自己,他仍旧在深吻着他,在他醒来之后一点也没有退缩。时光安静得温软,唇舌交缠的水渍声则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情|色而火热。
直到陈羽真的要窒息之前,他终于伸手推了一下李纯熙的脸。
于是,那来自于陈羽深眠之时的长吻终于停了下来。李纯熙停止了在陈羽口腔里的搅缠,进攻的舌头慢慢地缩了出去,他一边退出,一边“啾、啾”地再吸几口,吸得陈羽的从舌头到脸都是酥麻。
最后他终于全部退了出去,沿着陈羽的嘴角一路舔到下巴、耳根下方,舔掉从他们嘴里溢出的多余的唾液。
陈羽抬手擦了一把嘴。
“让我起来。”他拉了一把李纯熙,想要起床。然而在这一刻,李纯熙突然把埋在他脖子里的脸抬了起来。
陈羽对上了李纯熙的视线。对面的那双眼睛是野兽的眼睛,是从狗眼变回原形的狼眼,深沉而危险,正死死地盯着它的猎物。
陈羽顿了一下。就这么一下,青年突然掀开了陈羽身上的被子,露出了陈羽光裸的、肌肉匀称的身子。
“……”竟然什么都没穿,连条内裤都没穿。小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陈羽腿间,在黑色草丛下还未苏醒。看得李纯熙眼睛发直。
“我干你大爷!”毫无防备地被人看光,陈羽条件反射地腿一抬,几乎就要踢到李纯熙的腰上。青年身手敏捷地躲过了陈羽的无影脚,眼里却闪过随着腿而xxx。
“原来你喜欢裸|睡。”躲过了袭击的人舔了一下嘴不退反进,趁着陈羽裸身不便,立刻朝床里扑了上去。
陈羽哪里会退让,纵使被人看光,凉飕飕的空气吹他一身鸡皮疙瘩,他却衣服都来不及捞,立刻就跟李纯熙干上了。
两人拳脚并用,你来我往,一个要操人一个要反抗,打着踢着,最后纠缠成一团仍旧倒回了床里。只是李纯熙在下,仰躺在床,陈羽坐在他腰上,禁锢着他的两只爪子,气喘吁吁,咬牙切齿。
俊美的男人黑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