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购置了声名显赫的太白楼之后,顾云笙怀揣着地契,心中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匆匆回到了家中。
“调羹,你是否有意愿前往太白楼担任主厨之职?”她问。
调羹懒洋洋地咬着萝卜,神情淡漠地回应:“怎么?难道你有内幕门路吗?”
太白楼,对她而言,并非一个简单的心向往之之地——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梦想,她是否能被接纳,根本不是她说了算。
“正是,我将太白楼收入囊中了。”顾云笙自豪地宣称,她,便是调羹通往那里的捷径。
调羹一瞬间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一信息,惊疑地问道:“啊?难道你只是为了让我成为那里的厨师,才买下了太白楼?”
顾云笙刚想解释,却被调羹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天哪,你这样挥金如土,难道是打算让我以身相报吗?”调羹抛开了手中的萝卜,激动地抱紧了顾云笙。
顾云笙有些尴尬地轻轻推开她,一边扶额一边澄清:“我并没有这样的念头。”
“那么,你希望我怎样回报你的恩情?”调羹好奇地问。
“只要你精心料理,助我增加盈利即可。”顾云笙回答,她是个生意人,购买酒楼的目的在于盈利,而非单纯的娱乐。
“那我的薪酬会有所提高吗?”调羹搓着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对于一名厨师来说,不考虑薪酬那就是失职。
顾云笙交叉双臂,沉思片刻,故意慢悠悠地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的菜肴能够大受欢迎,那么自然会有所加薪。”
“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调羹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前往太白楼一展身手。
晚餐时分,顾云笙在餐桌上宣布了自己买下太白楼的消息,家中的三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顾父说:“我只是让你试着经手生意,可没让你挥霍无度啊。”
顾母则兴奋地说:“今后我们宴请宾客,可以直接请太白楼的厨师上门,多么有面子啊。”
顾黎则玩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跟同学们去吃饭不用付钱啦?”
顾云笙平静地为每个人夹了一只鸡腿,解释说:“父亲请放心,我动用的是自己的嫁妆,即便是亏损也不会影响到家里。”
“母亲喜欢太白楼的菜肴,随时都可以请。”
“至于阿黎,你跟同学外出吃饭还是得自己付钱,因为我是与人合作,利润分成的。”
“你跟谁合作?”顾父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顾云笙轻咳一声,坦诚地说:“睿王府的楚世子。”
“你与楚世子很熟络?”顾父有些惊讶。
顾云笙实事求是地说:“并不算熟络,但合作在乎的是互利共赢,熟不熟倒不是最重要的。”
顾父忧虑地说:“楚世子虽然势力庞大,但与皇室交往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招致灭顶之灾,危及家族安危。”
顾云笙曾私下思忖过此事,尽管她对楚止晏的认识尚浅,但她觉得他虽有些顽皮和专断,却不是一个无理取闹之辈。
再者,若真有难以化解的龃龉,她还可以求助于楚倩黎从中斡旋。
于是,顾云笙便安慰父亲道:“父亲请放宽心,女儿我会谨小慎微,行事谨慎。”
事已定局,追悔莫及,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顾父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女儿此举未免过于冒险,不知这股勇气究竟会带来福兮祸兮。
自从接手太白楼,繁忙的事务让顾云笙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她与楚止晏一同在太白楼忙碌,筹备在半月之后重新开业。
一日,楚止陌应楚止晏之邀来到太白楼品评佳肴,瞥见顾云笙身着男装,与楚止晏的距离近在咫尺,热络地交谈着,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蹙。
“止陌。”楚止晏眼角瞥见楚止陌,热络地向他打招呼。
楚止陌轻点了一下头,他那如墨玉般的双眸投注到顾云笙身上。
见到楚止陌,顾云笙有些惊讶,轻轻扯了扯楚止晏的衣袖,低声询问:“靖王殿下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
“我邀请他来品菜的。”楚止晏自豪地回答。
顾云笙不由得额头青筋微微跳动:“你为何没有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请人品尝菜肴,难道还需要大张旗鼓?”楚止晏不解地反问。
他好歹也是太白楼的半个主人,难道连邀请客人吃饭的权利都没有?
那他这老板做得也太过窝囊了吧。
看出楚止晏的误解,顾云笙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靖王殿下这样的贵宾,我们应当精心准备,以免怠慢了尊客。”
楚止晏听后满不在乎地说:“止陌并非那种挑剔的人,把他当作普通客人款待即可。”
“你要是感到不自在,就去忙你的,我来招待他。”楚止晏非常大度地拍了拍顾云笙的肩膀,然后转身去招待楚止陌。
顾云笙望着他们进入雅间的背影,反复思量,觉得不论是从公还是从私的角度,都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楚止陌在雅间落座,听着楚止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