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淇三人围在堆雪周围,轻抚逗弄,狮子犬也好奇地嗅来嗅去。
“这兔子从哪儿来的?”蒋怀虞随意问道。
站在叶宛虞身后的翠莺不确定地回答:“似乎是夫人养的。”
“哪个夫人?顾云笙?”蒋怀虞立刻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翠莺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顾云笙在侯府多年,从未养过宠物。如今养了一只兔子,恐怕对她来说是个宝贝。如果这兔子被弄坏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兔子,送货上门了,正好。”蒋怀虞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叶宛虞察觉到了,试探性地问:“妹妹有什么打算?”
蒋怀虞抚摸着肚子,笑着说:“当然是拿来做菜了。”
叶宛虞闻言,眉梢轻轻挑起,心中暗自欣喜。
顾云笙如果知道她养的兔子被吃了,一定会感到难过吧?
但不过是一只兔子而已,她再难过又能怎样呢?
想到顾云笙痛苦无奈、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叶宛虞心中充满了期待。
被三个孩子和一条狗围攻,堆雪惊恐万状,拼命挣扎着想逃脱。
但绳子绑得太紧,它无法挣脱。
“小兔子。”盛临淇并不理解堆雪的恐惧和痛苦,仍旧不停地逗弄它。
狮子犬也在一旁蹦蹦跳,吠叫声不断。
“汪汪,汪汪……”
受到惊吓的堆雪张嘴咬了盛临淇的手。
“哇……”盛临淇被咬伤,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婢女们急忙上前查看,将盛临淇抱回凉亭。
“夫人,少爷的手被咬伤了。”
“什么?快让我看看。”蒋怀虞心疼地捧起盛临淇的手,温柔地安慰着。
盛临淇白皙的小手被咬得出血,疼得他放声大哭。
蒋怀虞气得脸色铁青,命令婢女将盛临淇抱回听风苑,请范大夫前来治疗。
“这个小东西,竟敢咬伤我的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蒋怀虞凶神恶煞地瞪着堆雪,愤然起身向它走去。
叶宛虞敏锐地察觉到事态不妙,随即命令翠莺将蒋沧澜和蒋姝芩带回幽静的凉亭。
在那儿,母子三人静坐于凉亭之中,目睹蒋怀虞对那只名为堆雪的小白兔施以残忍的踢踏。堆雪在极度的恐慌中挣扎,却因绳索束缚而无法逃离,发出绝望而凄厉的嘶鸣。
“娘亲。”蒋姝芩从未目睹过如此虐待动物的惨状,她惊恐万状,紧紧躲进了叶宛虞温暖的怀抱。叶宛虞轻柔地拥抱着蒋姝芩,让她将头埋入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试图安抚她内心的恐惧。
叶宛虞瞥了一眼蒋沧澜,本想示意翠莺挡住他的视线,但见蒋沧澜目光坚定,毫无惧色。她暗自思忖,男子汉当有勇气和坚韧,或许这正是一次锻炼他胆量的机会。
疲惫于踢打的蒋怀虞,喘着粗气,唆使他的狮子犬道:“狮子犬,去吧,咬死它!”他的脚踢得极重,堆雪嘴角已溢出鲜血,那血腥的气息激发了狗的捕猎本能,它兴奋地扑向堆雪。
转眼间,堆雪便不再动弹,如同一块破旧的抹布,被狮子犬无情地撕咬、甩动。
“狮子犬真听话。”蒋怀虞狞笑着夸赞,心中充满了快感。
“来人,把这东西送到厨房去,好好收拾一下,给狮子犬开个荤。”原本蒋怀虞打算自己享用堆雪以解气,但既然堆雪已被狮子犬咬死,她便有些嫌弃,于是将其赏给了狮子犬。
翠莺与莲儿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担忧和不忍。她们虽是叶宛虞的婢女,却已称呼顾云笙为夫人长达六年之久。若有机会,她们必定会选择追随顾云笙。然而命运无常,她们别无他选。
顾云笙午睡醒来,下楼透气时,习惯性地拿起胡萝卜喂食堆雪。
“堆雪,快来吃胡萝卜啦。”
“堆雪,堆雪……”
顾云笙连唤数声,却不见堆雪的身影,他拿着胡萝卜在院子里四处寻找。红缨和调羹听到声音,也加入了呼唤和寻找的行列。
“真是奇怪,平日里堆雪都躲在草丛或树底下一叫就出来,今天究竟藏到哪里去了。”红缨感到困惑不解。
三人将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未能找到堆雪的踪迹。屋内正在养伤的襄苎听到她们的对话,柱着拐杖走了出来:“堆雪不见了吗?”
“可能是跑出去了,我中午就没有看到它,还以为它躲在哪个角落里睡大觉,现在看来,它恐怕是上午就不见了。”调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琢磨。
近期,庭院中下人们纷纷忙碌于寿宴的筹备,无暇他顾,致使院落门户洞开,毫无守卫。就在这疏于防备之际,堆雪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落,却无一人察觉。
顾云笙闻言,柳眉紧蹙,毫不犹豫地分配任务:“我们分头行动,务必找到堆雪。”
惊鸿苑之外,三条岔路伸向不同的方向,各具风情。
襄苎毅然决然地说:“我也一同前往。”
调羹不禁轻嗤一声,白了她一眼,打趣道:“你就别添乱添麻烦了,安安静静地待在惊鸿苑,若堆雪回来或从某个角落冒出来,你好及时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