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管事皆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李雄带着一群庄丁,跟着蒋继廉开始在庄中巡查田地。
穿过一片片荒芜的田地,眼中流露出惋惜和愤怒。
在巡查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一些正在劳作的农民,询问了他们的生活状况和庄子的管理情况。
一名老农放下手中的锄头,愁眉苦脸地道:“侯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庄子自从前任庄管上任以来,田地就荒废了不少,我们这些农民也无法生活。账册上的数字也不对,我们交的租子都比实际要多。”
蒋继廉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回到厅堂,召集众管事商议对策。严肃地道:“从今天起,我要更换庄管,重新分配田地。李雄,你负责监督这个事情,务必做到公平公正。另外,从明天开始,要求庄中的每一个人都要重新记录账册,不得有误。”
李雄领命而去,众管事也纷纷散去。蒋继廉独自坐在厅堂中,心中沉思。
蒋继廉看向心惊胆战的裘千丈,怒斥道:“裘千丈,你管理庄务多年,竟敢如此糊弄本侯,你对得起鹿鼎庄的列祖列宗吗?”
裘千丈脸色苍白,慌乱地跪在地上,颤声道:“侯爷饶命,小的知罪了,再也不敢了。”
蒋继廉冷哼一声,摔掉手中的账册,账册散落一地,纸张翻飞的瞬间,仿佛也带走了裘千丈的最后一丝尊严。
“从今天起,庄上的事务必须严格管理,不得再有丝毫懈怠。你裘千丈既然管不好庄务,那就降为副庄头,协助新任庄头管理庄务。”
裘千丈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蒋继廉,他没想到蒋继廉会如此决绝,瞬间将他打入了深渊。
这时,长宁侯夫人顾云笙缓缓走出,她面容严肃,眼神坚定,看着裘千丈,说道:“裘千丈,你以为你儿子裘百寸能为你带来庇护,却不知他才是你最大的软肋。从今天起,裘百寸将去侯府当差,若你再次作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裘千丈瞪大了眼睛,悲痛欲绝,他没想到顾云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的儿子,他的希望,就这样被剥夺了。
蒋继廉看着裘千丈,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很快被他掩饰起来。
这是为了鹿鼎庄的未来,为了维护庄上的安宁,他必须这样做。
裘千丈缓缓抬起头,看着蒋继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咬紧牙关,颤声道:“侯爷,夫人,小的愿意接受惩罚,只求您们善待我那不肖之子。”
蒋继廉微微点头,说道:“你若能真心悔改,本侯自然不会为难你的儿子。但若你再敢有异心,休怪本侯无情。”
裘千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顾云笙微微一笑,道:“裘千丈,你可知你儿子作为人质,对本侯有何意义?”
裘千丈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顾云笙继续道:“你儿子作为人质,可以确保你的忠诚。若你再次作乱,本夫人不介意让你儿子陪你一起受罚。”
裘千丈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顾云笙,心中暗自咬牙,却不敢有任何反抗。
蒋继廉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夫人说得极是,就这么定了。裘千丈,你可愿意接受本侯的安排?”
裘千丈无奈地点了点头:“小的愿意。”
顾云笙笑了笑,道:“裘千丈,你可知本夫人为何要这么做?”
裘千丈摇了摇头。
顾云笙道:“本夫人是为了你好,为了庄上百姓。你若再敢贪污作弊,庄上的百姓将会深受其害。现在,你好好管理庄务,为本侯效力,将来或许还有翻身之日。”
裘千丈心中暗自咬牙,却不敢反驳,只得低头答应。
蒋继廉面笼寒霜,双眸寒光迸裂,如同一把利剑直指裘千丈。他嘴角微微上扬,却透出一抹冷冽的嘲讽,声音低沉而有力:“裘千丈,你可知罪?”
裘千丈身形一颤,慌忙跪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深知长宁侯蒋继廉的威严,此刻心中早已慌乱无措。低头哈腰,声音颤抖:“侯爷,小的知罪,愿听侯爷发落。”
蒋继廉眼神如冰,扫视着裘千丈,语气越发严厉:“你管理的鹿鼎庄,近年来庄内纠纷不断,庄民怨声载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原因?”
裘千丈额头冷汗更多,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回答:“侯爷,小的管理无方,致使庄内纷争。小的愿意接受惩罚,以弥补罪责。”
蒋继廉哼了一声,目光如刀,直逼裘千丈:“裘千丈,你可知,庄民心中的怨气,并非因为你管理无方,而是因为你滥用职权,中饱私囊,欺压庄民!”
裘千丈脸色苍白,慌忙辩解:“侯爷,小的绝无此事!小的只是想让庄内安宁,才会有些许严格。若有不是之处,还请侯爷明察。”
蒋继廉冷笑一声,眼神越发凶狠:“明察?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裘千丈,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被庄民看在眼里,你还要狡辩吗?”
裘千丈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再辩解下去也是徒劳,只得低头认罪:“侯爷,小的错了,求侯爷开恩,饶恕小的。”
蒋继廉看着裘千丈,语气逐渐缓和:“裘千丈,你既然已知罪,那便好好反省,重新做人。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