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发深沉,蒋继廉终于批阅完了所有的公文,他站起身,轻轻碰了一下叶宛虞的鼻头:“宛虞,谢谢你今晚的陪伴。公务已经处理完毕,我们可以休息了。”
叶宛虞起身,笑吟吟地与蒋继廉一同手牵手离开书房,走向内室。
在温暖的卧房里,两人相拥而眠,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
夜色渐浓。
雨无声却绵密,沉静在微带萧瑟的秋风中,湿了一方方青石地面,石板路上彷如上了层釉彩,滑腻的泛着灰黑暗影,倒映着檐下风灯微微飘摇的红光。
许琳懿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即转身对侍女樱香道:“关窗吧,夜深了,风也大了。”
樱香轻轻点头,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关上窗户,又拉上了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她转身回到许琳懿身边,看到主人那张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落寞和期待。
“侯爷今晚不会来了吧。”许琳懿轻轻叹息,声音带着一丝疲倦。
樱香微微低头,回答道:“是的,侯爷今晚要批阅公文,可能要在书房待得很晚。”
许琳懿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我知道,他如今公务繁忙,哪里还能像以前那样,时刻陪在我身边。”
樱香默默地看着许琳懿,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许琳懿心中一直渴望着蒋继廉的关爱,但她也明白,夫人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她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
“夫人,您不要太过劳累,身子要紧。”樱香轻声劝慰。
许琳懿轻轻摇头,笑容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罢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侯爷明白,他的心中只有我。”
樱香看着许琳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知道许琳懿对蒋继廉的感情,但她也清楚,蒋继廉的心中,似乎并不只有许琳懿一人。
“夫人,您真的相信侯爷的心中只有您吗?”樱香小心翼翼地问道。
许琳懿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看着樱香,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这是什么话?我自然相信,侯爷的心中,只有我一人。”
樱香乖乖住嘴,不再多言。
雨声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猛。
许琳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雨,心中却想着另一番景象。
她想起了那个夜晚,蒋继廉在她沐浴时失控,在浴池戏水缠绵的情景。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勾唇媚笑,心中暗道:如今,若想彻底抓住侯爷的身体和心,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且等着吧!
……
这场雨,一直延续到了翌日清晨。
惊鸿苑廊下,雨已经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顾云笙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中拿着一小把胡萝卜,轻轻地喂着旁边的小白兔堆雪。红缨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流露出对堆雪的感慨。
“夫人,堆雪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红缨感叹道,“它遇到了您,而不是落入那些坏人手中。”
顾云笙微微一笑,看着堆雪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说道:“是啊,红缨,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神奇。如果不是那天我去荣恩寺礼佛,堆雪可能已经死在野外了。”
就在这时,蒋继廉撑着伞走进了廊下,看到顾云笙腿上的堆雪,不禁露出一丝惊诧,随即笑了起来:“云笙,你这是养了一只野兔啊?”
顾云笙抬起头,对蒋继廉的到来表示欢迎:“侯爷,你来了。堆雪是我从荣恩寺回来时发现的,我觉得它很可怜,就带回来了。”
蒋继廉走到顾云笙身边,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堆雪,点头赞赏道:“堆雪确实是个可爱的家伙。云笙,你心善,这是在救它一命。”
红缨在一旁插话道:“夫人确实心善,不仅救了堆雪,还每天亲自喂它,照顾得无微不至。”
顾云笙轻轻拍了拍堆雪的头,微笑着说:“堆雪,你要感恩,遇到了侯爷和红缨姐姐,你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堆雪似乎听懂了顾云笙的话,抬起头来,用它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顾云笙,仿佛在表达着感激之情。
蒋继廉看着这一幕,心中暖意顿生,对顾云笙说:“云笙,你的善良让我感到骄傲。不过,养野兔毕竟有些麻烦,你需要小心。”
顾云笙点头:“侯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堆雪的。它给了我很多快乐,也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
顾云笙抬起头,看向蒋继廉,一脸严肃地道:“侯爷,今日天气晴朗,正是处理田庄事务的好时机。不如趁此空闲,咱们好好商讨一番。”
蒋继廉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夫人所言极是,那咱们便去惊鸿苑的书房吧。”
两人并肩走向书房,一路交谈。顾云笙道:“侯爷,近年来侯府的五处田庄管理不善,庄管们对侯府的忠心大不如前。若不加以整顿,恐怕会影响侯府的收益。”
蒋继廉微微皱眉,表情严肃:“夫人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件大事。那依夫人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顾云笙轻轻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侯爷,我已经列出了一些候选人,他们忠诚可靠,可以担当重任。我们不妨从中挑选合适的人选,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