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继廉一行人骑着马,很快到达白鹭书院。
白鹭书院座落在一片葱郁的松柏之间,古朴的青砖瓦房显得庄重肃穆。蒋继廉翻身下马,将马鞭递给随从,目光如炬地望向那片熟悉的院落。
他迈步走向院落,凌蓟紧随其后。
两人穿过一片竹林,踏过青石小径,终于来到了院门前。蒋继廉审视了一番院墙,眉头紧锁。
“凌蓟,你来看看这院墙。”蒋继廉指着墙上一处明显的痕迹说道。
凌蓟趋前一步,仔细观察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侯爷,这墙上的砖石确实有一处松动,可以推掉形成一个小洞。”
蒋继廉微微点头,心中已有几分把握。他绕着院落走了一圈,发现除了大门,再无其他出入口。凌蓟则在一旁默默观察,忽然,他发现墙上有一处松动的砖石,心中一动。
“侯爷,您看这里。”凌蓟指着砖石说道。
蒋继廉顺着凌蓟的手指看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眼力。这砖石松动,足以让沧澜钻出去。”
两人决定翻过墙头,一探究竟。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头,只见墙下尘土和爬行痕迹清晰可见。凌蓟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站起身来。
“侯爷,这痕迹应该是沧澜留下的。他应该是从这里离开的。”凌蓟肯定地说。
蒋继廉微微点头,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他深知,六岁的沧澜独自一人外出,必定会遇到诸多困难。他转头看向凌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凌蓟,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沧澜。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通知下人,搜寻整个书院。”蒋继廉吩咐道。
凌蓟领命,站在墙头注视着四周。不一会儿,蒋继廉带着一群下人返回,开始在书院内搜寻。
“侯爷,您看这里。”凌蓟指着墙下的痕迹,说道,“这痕迹一直延伸到书院后门,说不定沧澜是去了后门。”
蒋继廉闻言,立刻带着众人前往后门。果不其然,后门外的草地上也有一串脚印,与墙下的痕迹相连。
蒋继廉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沿着脚印一路寻到了一条小河边。
河水平缓地流淌,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轻盈的落叶,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他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坐在浅水区,正是他的儿子蒋沧澜。
蒋继廉加快脚步,眉头紧锁,心中既有担忧又有愤怒。
他走到河边,沉声喝道:“沧澜,你这是做什么?为何逃学?”
蒋沧澜一惊,转头看到父亲严肃的面容,顿时慌了神,他立马站起身,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嘴唇颤抖着,脸色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惊慌与恐惧。
“还不快上岸!”蒋继廉冷喝一声,伸出手来,准备拉儿子上岸。
蒋沧澜却像是被吓坏了,慌不择路地往河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父亲,我害怕,我不会游泳……”
蒋继廉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忙追了上去,一边喊道:“沧澜,别怕,父亲来救你!”
此时,河边的白鹭书院的学子们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跑过来观看。他们看着蒋继廉和蒋沧澜父子俩在河中追逐,心中既担忧又好奇。
凌蓟见状,立马纵身一跃,像一条鱼儿跳入河中,激起一片水花。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与水有着某种默契。
片刻之后,他托着蒋沧澜的身子,吃力地游向岸边。
此时,蒋继廉正焦急地在岸边等待,见凌蓟将儿子救了上来,他急忙冲上前去,一把将蒋沧澜抱在怀里,紧张地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澜儿,澜儿,你怎么样了?”蒋继廉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蒋沧澜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笑意:“父亲,我没事,只是喝了几口水而已。”
听到儿子没事,蒋继廉这才松了口气,但他随即板起脸,严肃地看着蒋沧澜:“澜儿,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有多危险吗?你若是有什么意外,叫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蒋沧澜低着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我知道错了,父亲。”
蒋继廉冷哼一声:“知道错了还不够,你必须受到惩罚。”
随后,蒋继廉带着蒋沧澜回到了长宁侯府。他决定私下教训儿子,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
回到房间,蒋继廉让下人退下,关上门,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澜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蒋继廉问道。
蒋沧澜咬着嘴唇,低声回答:“我知道,父亲是因为我私自下水,让您担心了。”
蒋继廉点了点头:“不错,你私自下水,不仅让自己身处险境,还让凌蓟冒了生命危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多少人担心你?”
蒋沧澜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父亲。
蒋继廉继续说道:“而且,你身为长宁侯府的公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你不在书院好好读书,跑到河边去玩水,若是在外面出了事,让长宁侯府的名声受损,你让我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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