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蒋沧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您是说真的?我可以不用去书院了?”
叶宛虞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是的,但你必须答应我,在家好好读书,不可懈怠。”
蒋沧澜兴奋地跳了起来,瞬间忘记了之前的担忧:“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叶宛虞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但很快,她的眼神又变得坚定,看着蒋沧澜道:“沧澜,虽然你可以休息一日,但明日你必须准时去书院,不可延误。”
蒋沧澜的表情瞬间变得沮丧,他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母亲,我真的不想再去书院受罪了。”
叶宛虞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她轻轻拍了拍蒋沧澜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书院,但读书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长宁侯府的未来。母亲不会让你受委屈,但你也必须学会承担责任。”
蒋沧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母亲,我明白您的苦心,可是我真的不喜欢那里。我可以自学,在家里读书。”
叶宛虞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犹豫。但很快,她还是坚定地说道:“不行,自学终究不能代替书院的教育。沧澜,你必须去书院。”
蒋沧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看着叶宛虞,声音哽咽:“母亲,难道您就不能理解我吗?我真的不想去书院,那里让我感到窒息。”
叶宛虞的心如刀割,她看着蒋沧澜痛苦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愧疚。但她知道,这是为了儿子好,她不能妥协。
“沧澜,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母亲必须对你负责。你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考取功名,让母亲看到你的成就才是。”
蒋沧澜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放声大哭:“母亲,为什么您就不能理解我?我真的很努力了,可是我始终无法适应书院的生活。”
叶宛虞望着啼哭不止的蒋沧澜,心中疼痛如绞,眼中泪光闪烁,她缓缓走近,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声音柔和而坚定:“澜儿,你哭得如此伤心,可知为娘的心,也在跟着你疼?”
蒋沧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叶宛虞,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哀伤与绝望。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叶宛虞起身,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
翌日午后。
叶宛虞由侍女搀扶着,躺在床上静养。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腹中的胎儿,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此时,房门轻轻推开,吴氏缓缓走了进来,眼神中满是对儿媳的关切。
吴氏轻声问道:“宛虞,你感觉如何?”
叶宛虞微微睁开眼,强笑着回应:“母亲,我没事,只是有些乏累。”
吴氏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叶宛虞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许多。但你要记住,身子要紧,府中事务不必你操心,我已经吩咐下人妥善打理。”
叶宛虞感激地看着吴氏,道:“母亲,我知道您辛苦了,但这是我分内之事,不能让您操劳。”
吴氏微微一笑,拍拍叶宛虞的手:“傻孩子,你现在有孕在身,我是你的母亲,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对了,继廉和孩子呢?”
叶宛虞轻轻叹了口气:“继廉去酒坊查看生意了,沧澜一大早就已经去了书院。”
吴氏点点头,说道:“继廉是个有担当的孩子,他知道如何处理生意。至于沧澜,你不必过于担忧,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懂得分寸。”
此时,蒋继廉走了进来,看到母亲和妻子交谈,他微笑着说道:“母亲,宛虞,你们在聊什么呢?”
吴氏回道:“我们在聊孩子的事。宛虞,继廉回来了,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叶宛虞看着蒋继廉,轻轻说道:“继廉,我知道你很忙,但府中事务还是要多关心一下。尤其是酒坊,你要确保一切顺利。”
蒋继廉点头,安慰道:“宛虞,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酒坊有我亲自坐镇,还有彭掌柜帮忙打理,不会有问题。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胎。”
叶宛虞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
这天,蒋继廉退朝后,便换了常服,背负双手前往琼浆阁看看。
琼浆阁是他在长宁侯府中最为看重的一处产业,它不仅是他财富的来源,更是他心中的骄傲。但今日,当他踏入酒坊,却发现一片冷清。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酒坊如此冷清?”蒋继廉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彭掌柜慌忙迎上前,满脸愁苦地说:“侯爷,从昨日开始,城中多家酒坊都开始半价出售酒水,导致我们琼浆阁无人问津。”
“半价出售?”蒋继廉惊讶地挑起眉头,“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在损害全城酒水生意吗?”
彭掌柜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侯爷,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小人实在不知。但眼下的情况,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蒋继廉沉吟片刻,又问道:“那粮价上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