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也无计可施,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一直以来本就是顾云笙在管,你这个问题,或许也只有她才能给出完满的回答了。如果没有她,我们长宁侯府早就败落了,哪还能撑到现在?”
叶宛虞闻言,心中颇不服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抬起头,望着吴氏,语气坚决地道:“婆母,侯府库房空虚,固然令人忧虑,但我有信心能够填补这个空缺,让侯府重新焕发生机。”
吴氏闻言面露难色,微微颔首,轻声道:“宛虞,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只是,你毕竟是个将门女子,要想管理好侯府,可谓困难重重,你能否承担得起?”
叶宛虞目光如炬,重重一点头:“母亲,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侯府兴衰,关系到整个家族的荣辱。我愿意承担这份责任,哪怕千难万难,也要让侯府重现辉煌。”
吴氏默了片刻,看着叶宛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决心已定,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你要记住,一定要谨慎行事,若是遇到不懂的,虚心请教下顾云笙也无伤大雅。”
叶宛虞感激地看着吴氏,笑容满面道:“婆母,我会记住您的教诲,一定尽我所能,让侯府重现辉煌。”
……
日上三竿了,蒋继廉方才睁眼醒来,一起床便呼唤叶宛虞的名字。
然而,唤了几声,却不见回应。
他微微皱眉,起身走到屋外,只见侍女们忙碌的身影,仍不见叶宛虞。
“你们少夫人去哪儿了?”蒋继廉问身边的侍女。
侍女低声回道:“少夫人一早便去请教夫人关于账册的事宜了。”
蒋继廉闻言,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挂上一丝淡笑:“哦,知道了。”
处理完回金都后的各种事务,夜色已深。
蒋继廉回到卧室,却发现叶宛虞仍在屋里,桌上的账册散落一地,她正埋首其中,细心地核算着。
蒋继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柔声道:“宛虞,夜深了,明日再算吧,不要累坏了。”
叶宛虞抬起头,望着夫君蒋继廉,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轻启朱唇,语气平静却透露着担忧:“夫君,侯府的财务困境,您可曾想过其中的原因?”
蒋继廉眉头紧皱,心中疑惑重重。
他五年前离京时,长宁侯府的家产的确颇为丰厚,难道这五年来,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沉声道:“宛虞,你可知晓其中详情?”
叶宛虞微微点头,叹息道:“据母亲所说,府中的开支,主要用于你亲妹妹蒋馨柔的嫁妆和庶弟蒋继义的聘礼。五年之间,府中家产流失严重,如今已是入不敷出。”
蒋继廉听后,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他无法相信,自己离京五年,侯府竟变得如此困顿。忙道:“我这就去问问母亲,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蒋继廉来到吴氏住的荣禧苑,只见她正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神情祥和。
他忙跪下,道:“母亲,孩儿有一事不明,望您解答。”
吴氏扶起儿子,温言道:“廉儿,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蒋继廉将叶宛虞所言告诉了吴氏。吴氏听后,神情未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早已知晓。家产的流失,确实与顾云笙无关。”
蒋继廉不解:“母亲,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早些告知孩儿?”
吴氏笑了笑,道:“廉儿,你五年未归,我担心你刚回府中,便得知家产空虚的消息,会心生忧虑。再者,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为你的妹妹和庶弟筹备嫁妆与聘礼。这是为人母的责任,我总不能让他们在世人面前丢脸。”
蒋继廉闻言,心中的羞愧感愈发强烈。他起身,向母亲行了一礼:“母亲,孩儿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会努力振兴家业,让侯府重现辉煌。”
吴氏闻言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劝解蒋继廉道:“廉儿,你可知母亲为何如此担忧?这掌家权之事,非同儿戏,一旦决定,便要承担起整个侯府的兴衰。你若真觉得顾云笙能担此重任,那便应当心悦诚服地将权力交还才是。”
蒋继廉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母亲,儿子并非不愿交出掌家权,只是心中确有几分不甘。”
吴氏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她缓缓地走到蒋继廉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廉儿,你可知这侯府的根基是如何得来的?当年你父亲打下这片勋功,靠的是一颗宽容之心,他懂得如何与人共处,如何让侯府更加繁荣昌盛。如今,你若能放下心中的成见,将掌家权交给顾云笙,便是继承了父亲的遗志。”
蒋继廉沉默了片刻,心中挣扎着。他深知母亲说得有理,但心中的那份难堪与自尊心让他难以接受。
吴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她仍然耐心劝解:“廉儿,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但你要明白,这掌家权并非只是你个人的荣誉,而是整个家族的荣誉。你若真的为了家族着想,就应该学会放手。”
两人沉默了片刻,吴氏看着蒋继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廉儿,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楚。但今日我必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