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晚瞧了秦谚书一眼:“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处理度假村的事情吗?”
秦谚书云淡风轻的回看了她一眼:“你是不相信我处理事情的能力吗?”
徐锦沅看了一眼秦谚书,又看来一眼安晚,谅解道:“安晚,没关系的,你不需要介怀。”
该介怀的是应该是他吧!
董冬冬狐疑的看了一眼从头至尾都正经的一点破绽都没有的徐锦沅,咋舌道:“大师真是善解人意啊!”
徐锦沅对着董冬冬拜了拜:“董施主过奖了。”
董冬冬:“”和你客套而已,你还上纲上线了啊!
安晚知道徐学长是在安慰她,不要让她感到愧疚和尴尬。安晚对着徐锦沅点了点头,只要徐学长不在意就好。
董冬冬此时的心底只有一个语气词:日噢!
同样一脸日了狗的表情模样的还有秦谚书,真是所有的逼都让徐锦沅这个伪和尚一个人都装了。
求问,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同学加朋友突然想不开出家了,是一个什么的感觉?
秦谚书作为徐锦沅
为数不多且知道他出家了的朋友,想必是其中最有发言权的人了。
徐锦沅出家的时候,是秦谚书从国外的第二年,徐锦沅约他出去喝酒,第二天就留下一张纸条,说是看破了红尘,厌烦了俗世,准备去出家当和尚。
那个时候当和尚的门槛颇高,没有本科学历,是连当和尚的资格都没有的。
敢情徐锦沅拿了一个本硕连读的学历,就是为了去当和尚做准备的?
秦谚书怕他后悔,醒来之后就打了他电话,劝他回来,结果这家伙不仅不听,还窜腾他也出家,有个伴。
秦谚书果断拒绝了,他好不容易这次回来遇上了他心仪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弃这美好的世界,去当清心寡欲的和尚?
他又不是有病!
也是那个时候,徐锦沅欠了他一个承诺。
后来,半年后徐锦沅第一次下山,约了秦谚书见面,那个时候的秦谚书忙的天翻地覆,刚接手公司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
本想和两人见面了,聊聊天,心情会好些,谁想,这家伙张口闭口都是一个‘阿弥陀佛
。’
这家伙根本就是有毒啊!
于是秦谚书准备找个地方请他吃个饭,然后打发他滚回玉清寺。
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徐锦沅在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了几个白色的馒头,啃了起来:“秦施主不必客气,为了抵御住外面的诱惑,我自备了干粮,你需不需要来一个?很好吃的,我们寺庙的和尚一起做的。”
秦谚书很委婉的拒绝了,而且很不厚道的点了一桌子的肉来诱惑徐锦沅破戒!
再后来,徐锦沅每次下山,来找秦谚书约饭,都是在这德善楼。
德善楼,是宁城为数不多,以招待僧人为主,喝茶为辅的茶楼。
徐锦沅这次十分的给面子,没有将他那一身金晃晃的正装穿出来。
四人走进茶楼,服务员见来了客人,热情的上来招待。
徐锦沅报了一个文雅的隔间名给服务员,服务员立即领会:“原来是贵客来临,请大师和诸位施主,这边请!”
佟安晚看着这架势,料想徐锦沅必定是这里的常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家人经书念的多了,就连
读心术都修的差不多。
“这家茶馆的老板,是玉清寺的信徒,我每次来宁城都会到这里报道,他们家的素菜味道不错,你可以试试。”
徐锦沅对着佟安晚殷勤道,秦谚书默默地将安晚往后拉一下,等徐锦沅侧目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董冬冬那张带着趣味笑意的脸。
徐锦沅:“……”
什么叫相对无言,这就是了。
隔间里的长木桌上,都燃着一檀香,香味扑鼻,他们跪坐在蒲团上,秦谚书和安晚一边,董冬冬和徐锦沅一边。
服务员先上了一壶花茶,徐锦沅给众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再菜单上勾了一个素菜,就将菜单给了安晚!
安晚转手就把菜单给了董冬冬:“你先点吧!”
董冬冬开心的朝安晚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喜滋滋的看菜单,浏览下去发现这单子上大多都是素菜,荤菜少的可怜。
最后,董冬冬在角落上找到了一个荤菜:油淋猪耳朵。
她勾完,菜单被秦谚书拿走了,只见他轻车熟路的在菜单上的某一个位置勾了一下,然后挑衅
的看了一眼徐锦沅。
佟安晚见状,扫了眼菜单,发现秦谚书和董冬冬加一起就点了两个荤菜。
秦谚书和董冬冬难得统一战线,齐齐看向安晚,目光殷切。
安晚的视线在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在干锅花菜上下了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佟安晚听见了徐锦沅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你这次下山是来做什么的?”秦谚书直问道。
“当然是办事!”徐锦沅没有忍住,白了他一眼。
然后在心底默念了三遍;阿弥陀佛。
“难道有人请你下山超渡?”秦谚书抬了下眼皮,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