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九幽魔帝,好一句从未忘记职责,唯有人族不能忘。”
“真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啊!血九幽,你真的无愧神庭,无愧人族,无愧自己的良心吗?”
“远的不说,且就说最近两百年,你的徒子徒孙们都踏马的做了什么?”
“两百年前,你血魔宗三千门徒跨过万魔关,进入灵州灭凡人城池十一座,杀人三千万六百万。”
“一百八十七年前,你血魔宗十一长老潜入大丰州,屠戮凡人十亿,祭炼魔器。”
“一百四十一年前,你血魔宗外门长老潜入青州,灭三国,祭炼生魂八千万。”
“你血魔宗最近两百年犯下的血债不知凡几,这就是你所说的从不敢忘记人族,这就是你口中没有忘记陛下的教诲。”
“血九幽,若神庭还在,若女帝尚在人间,你必当受世间最惨烈的酷刑,让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无尘的目光充满了森冷,一字一句,充满憎恨,最痛恨的便是这群冠冕堂皇,沽名钓誉的虚伪小人。
“什么?”
“这不可能,我血魔宗所修之法,乃是魔道正法之一。”
“绝无可能会去屠戮凡人,祭炼生魂,这种最下等妖邪行径。”
“八荒小儿,你休要栽赃于血魔宗,本帝绝不相信。”
血九幽凝聚出的恐怖人脸无比震惊,根本就是不相信云无尘的所为,毕竟血魔道乃是魔道正法,来自于至高魔渊。
“不相信,栽赃!”
“血九幽,你的徒子徒孙就在此,不妨去问问!”
“若还不信,你可以施展搜魂术,随便去外面血魔宗抓几个人看看。”
“若有我一字胡说,我任你处置便是。”
云无尘的神情淡然无比,就连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是带着一抹嘲弄,也许血九幽当初真的是如此,但血魔宗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今天怎么也要给他扣上一个管教不严之罪,足够他上人皇幡了。
“你们三个,老实交代,血魔宗有无屠戮过凡人,有无用凡人魂祭炼魔兵。”
“若有一字隐瞒,吾必将让尔等灰飞烟灭。”
血九幽凝聚出了血色巨手,直接将血千山,血千绝,血千道三人从漩涡外强行拘束进来,那张血水凝聚的恐怖人面,更是夹杂着滔天的怒意。
“启禀祖师,弟子身为隐脉,除非血魔宗生死关口,否则我们不得插手宗门事务啊!”
“弟子的责任便是守护祖师真灵,此乃我们隐脉的职责,至于血魔宗如何发展,如何行事?”
“弟子纵知,非是弟子不管,而是祖师当年定下的规矩,隐脉不得插手宗门决策,我们一直谨遵祖师之命。”
血千山闻言一怔,整个人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虽然没有明面回答,但也是默认了血魔宗屠戮凡人的事实。
“孽障!一群孽障啊!”
“我,血九幽,怎会有你们这群败坏门风的门徒,我一生战天斗地,斩域外二十一帝,为的就是守护我人族万民。”
“你们……你们竟然敢屠戮凡人……以生魂祭兵……真的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我,血九幽有罪,有罪啊!”
血九幽发出了无比悔恨的咆哮声,整个血水小世界翻腾起了万丈巨浪,从未想过传承的门徒,竟然会做出这般罪行。
屠戮凡人,以生魂祭兵。
若放在神庭时代,必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遥想当初天人族屠戮凡人,就被陛下灭杀整整一族,那可是追随陛下的功臣啊!
“何止有罪!”
“血九幽,你的罪大了,万死不足以偿还你的罪孽。”
“女帝陨落三千年后,你自血海杀出,一人征战域外二十一帝,只剩下断刀残灵回归,你的真身真的陨落了吗?”
“血九幽,我看你真身就潜藏在域外,那域外二十一帝也是故意送给你杀的吧!你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待女帝归来,好将他彻底湮灭吧!”
“若不然你的血魔宗为何建立在封印的附近,若不然漫长的岁月过去了,你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
“不要装了,凭你的真灵若想恢复,只需要让你的门徒送你去血海,最多三万年你就可以恢复过来。”
“神庭女帝是个蠢女人,可我云无尘不是白痴,你的苦肉计想骗我,还差得远呢?”
云无尘负手而立,看着正在哀嚎的血九幽,神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信,当然就是故意激他的,血魔宗或许恶贯满盈,但血九幽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可哪怕有一丝的风险,血九幽就是人皇幡中的一员。
“住口!
“我,血九幽有错,更有罪!”
“我之错,识人不明,我之罪,管教不严!”
“可我绝对没有勾结域外,更没有对陛下有异心。”
“八荒小辈,你没资格对我血九幽说教,更没资格对我审判。”
血九幽凝聚的恐怖人脸变的是狰狞无比,对于云无尘更是怒不可遏,人族谁都可以审判我,但八荒生灵没有资格。
“他没资格!”
“吾,有资格吗?”
这一刻,血色小世界犹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