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禵听了他的话后脸色一变,随即道:“皇兄说笑了,您可是明君,怎么可能故意制造冤假错案?更何况,臣弟还是皇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咱们是至亲,臣弟相信皇兄绝不会冤枉臣弟。”
“你为何要这样做?觉得朕抢了你的皇位?”胤禛紧紧皱眉:“皇阿玛临终前,当着皇亲贵胄和文武百官的面传位给朕,还亲笔书写了传位诏书,朕继承皇位名正言顺,全天下恐怕也只有你,觉得皇位本该是你的,是朕从你手里抢了。”
“还有额娘……”
“皇兄就别和我提额娘了。”允禵忍不住打断了他:“额娘是这天下最好的母亲,皇兄对她不孝,根本没资格再提她。”
“看来,你这次设了局想害朕,最大的原因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额娘,想来也是,朕又不是没有儿子,即便朕死了,也有儿子继位,轮不到你允禵捡便宜。”
胤禛说着笑了:“乌雅氏的确生了朕,可她在朕眼中,就是个偏心又恶毒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朕的额娘,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母,朕绝对不会选她,在朕的心里,朕的额娘永远是孝懿仁皇后,而非她乌雅氏,上天真是眷顾朕,让她早早归了西,无法再害人,她……”
“你住口。”允禵听胤禛这么说自己的额娘,瞬间炸毛了,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一把拍成两半,抓起其中一半,朝胤禛的喉咙袭去。
他进来之后就一直在暗中观察。
这寝殿里除了他们兄弟二人以外,再无旁人了。
可就在他这杯子碎片快要划到胤禛的喉咙时,一支弩箭射来,直接将允禵的攻势射偏了。
恰好胤禛伸出了手,那碎片割破了他的手背。
几位身着黑衣之人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迅速挡在了胤禛身前。
就在此时,门被人从外头猛的推开,一群身着盔甲手持长刀的侍卫冲了进来,将允禵团团围住。
“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侍卫统领连忙请罪。
“恂郡王刺杀朕,将他捉住,绑起来。”胤禛抬起还在流血的手,沉声说道。
“是。”众人应了一声,连忙朝允禵攻去。
允禵在景陵这三年可没有闲着,每日都在练武功,加之他天生神力,十分勇猛,这些侍卫们虽然是精挑细选的,一开始却不是他的对手。
前前后后进了一拨又一拨,死了十余人,才把他拿下。
“你不是很会装吗?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了?”胤禛看着被铁链锁起来的允禵,走到他身边,蹲下身问道。
“你若不对朕动手,朕还不好严办你,毕竟没有太多的证据,你又是一位王爷,是朕的亲兄弟,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必须铁证如山呀。”
“你……你故意提起额娘激怒我,就是想治我的罪,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又心思歹毒之人?如此立身不正,你还坐上了皇位,老天真是没眼。”
“你自己不是个好东西,还有脸指责朕,这一点,真是像极了乌雅氏,错的永远都是别人。”胤禛笑道。
“住口,你没资格提额娘,额娘去世还不足三月,你这混蛋便诋毁她,还有说有笑,如此不孝之人,就该天打雷劈。”允禵吼道。
额娘为他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被胤禛给害死了,他若不替额娘报仇,枉为人子。
没错,在允禵看来,德太妃就是被胤禛给害死的。
若不是胤禛不孝,不肯尊德太妃为太后,她又岂会郁郁寡欢,最终染上了心疾?
若非他对兄弟不仁,非要把她一直留在景陵,额娘也不会因为担心他,寝食难安,还故意不吃药,加重了病情。
胤禛不仅自己不孝,还纵容他的皇后年氏欺辱额娘,简直枉为人子。
他们夫妻二人都该死。
“不忠不孝?”胤禛闻言伸手拍了拍允禵的脸:“你哪来的资格说朕不忠不孝?最不孝的人是你,你明知朕已登基即位,你没那个能力和朕争了,还耀武扬威。”
“被朕罚去守陵后,你依旧不安分,派人悄悄送信给额娘,唆使额娘在后宫闹腾,加重了朕同额娘之间的嫌隙,让朕同额娘势如水火,仅剩的那点母子之情也被消磨了。”
胤禛的声音越来越冷:“这天下没有人比你允禵更自私,倘若你是个孝顺的,就该劝额娘好好同朕相处,若她是个慈母,朕即便不给她太后尊荣,也会好好孝顺她,岂会在这三年里对她不闻不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些年一直霸着额娘,生怕她对朕好那么一点点,你敢说……你从前没有在额娘面前故意冤枉朕,故意挑拨?”
允禵听了他的话后瞪大了眼睛,没有吭声。
“朕知道,你一直想霸占额娘的宠爱,恨不得她老人家只有你一个儿子,从前六弟在的时候,你厌恶的可不止朕一个,也包括他,再后来……皇阿玛对你十分宠爱,你看似老实无争,却和老八他们走得越来越近,取得其的信任,暗中寻找机会。”
“你胡说八道,我一直和八哥他们最亲。”允禵吼道。
胤禛闻言冷笑一声:“和他们最亲?若朕没有记错,你是十岁以后才和老十玩的,你以前明明很喜欢和十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