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皇上肯定吃不见大鱼大肉,自然要准备清淡些的饭菜。
作为伺候了皇帝多年的贴身大太监,他当然得为皇帝的衣食住行操心。
主子不吃,他这个做奴才的就心急。
“朕没有胃口,晚些时候再吃吧。”胤禛摆了摆手:“你也退下,别打扰皇后歇息。”
苏培盛:“……”
“是,奴才告退。”苏培盛心中颇为无奈,连忙退下了。
年惜月再次醒来时,已过午时。
睡了一觉,她感觉自己稍稍有了点力气,就是浑身酸痛。
“何太医,皇后醒了。”胤禛连忙喊道。
守在外间的何太医听了后,连忙进来给她把脉,又让芸娘查看了一番,确定她没有大出血,总算放心了不少。
“娘娘此番受了罪,正是身子虚弱的时候,虚不受补,这几日娘娘可用一些清粥小菜,先调理肠胃,过几日再循序渐进,慢慢补身子。”何太医一边拱手,一边说道。
“多谢太医,我们定会照顾好娘娘。”站在一旁的芸娘连忙说道。
她已经带人给主子准备了吃食,就在外间食盒里。
胤禛本来要陪她一起吃,年惜月把人赶走了。
她知道他守了她一日一夜,也该去用膳歇着了。
“娘娘,用膳了。”芸娘端了粥过来。
“你腿受伤了?”年惜月这才发现芸娘走路时,有点跛脚。
“是之前慌乱时扭伤了,没有伤着骨头,问题不大,慢慢养着也就是了,奴婢已经上药了,娘娘别担心。”芸娘连忙说道。
“你去歇着吧,让她们来伺候。”年惜月道。
“奴婢已经歇过了,娘娘,还是让奴婢们轮流守着您吧,否则,奴婢们也寝食难安。”芸娘说着笑了笑:“白薇姑娘已经去歇着了,今日夜里,由她守着娘娘。”
“白芷她们如何了?伤的重吗?”年惜月喝了口粥后问道。
她实在是饿极了。
从昨儿个发动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日一夜,除了当时含了参片以外,并未吃其他的东西。
“白芷姑娘砸断了腿,太医已经处理过了,用了最好的药,以后应该不会留下残疾,她之前本来想让人抬着她过来看望娘娘,又怕您担心,便不敢过来了。”
“断了腿。”年惜月心头一紧。
“是,奴婢看过了,骨头裂得不多,问题不是太大。”芸娘道。
“那佩兰和泽兰呢?”年惜月又问道。
“她们都被砸晕过去了,佩兰已经醒了,只是头晕的厉害,下不了床,泽兰还昏睡着,奴婢之前给她把了脉,脉象还算正常,太医说,她头上的血肿不严重,今日应该能醒过来。”芸娘连忙道。
“其他人呢?那几个小宫女没事吧?可有人丢了性命?”年惜月继续问道。
“没有,那几个小宫女是娘娘这几年派人悉心培养的,都有些功夫在身的,当时就是她们几人联手挡了一下,那房梁才歪了些,一头砸到了墙上,从大家身侧落下,无人因此丢了性命,只不过……那几个丫鬟的手臂都折了,太医已经给她们固定好,包了药膏,需要好好歇息、养着,她们同白芷姑娘一样,有些日子不能伺候娘娘了。”
年惜月闻言松了口气:“只要她们还活着就好,房梁砸下来那一刻,我还以为,咱们都必死无疑了。”
“娘娘放心,大家虽然都受了点伤,但并无性命之忧,养一段日子,就能过来伺候娘娘了。”相比之下,她和白薇受的伤要轻一些。
她扭伤了脚,白薇划破了胳膊,伤口不是太深。
年惜月用了午膳,让小宫女拿了镜子过来。
她额头上包着纱布,芸娘要给她换药。
等包着头的纱布拆开以后,年惜月仔细看了看,伤口不深,却有点长,大概有三厘米左右。
“娘娘放心,不管是奴婢还是太医院配置的药膏,都有去腐生肌和除疤的功效,娘娘这伤口不深,慢慢用药,是不会留下疤痕的。”芸娘道。
“嗯。”年惜月点了点头:“咱们这也算大难不死了,能活着就好,哪怕留点疤,也不打紧。”
“娘娘所言甚是。”芸娘点了点头:“不过,奴婢可以向您保证,您这伤口是不会留疤的。”
年惜月这会儿精神头还不错,便问道:“皇上可派人去查了?”
“启禀娘娘,出事后皇上大发雷霆,已经将这边的管事下了大狱,命人严查此事,五日之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刑部、大理寺的官员皆会受罚。”芸娘连忙禀道。
“嗯。”年惜月点了点头:“这景陵,是先帝爷在世时便修建好的陵墓,至于我们昨日待的寝殿,是后来才建造的,只为了方便后人来祭拜先帝。”
年惜月说着皱了皱眉:“建好才几年的寝殿,房梁便塌了,此乃人祸,绝非天灾。”
“奴婢也觉得是有人刻意为之。”芸娘点了点头。
“先让人查吧,皇上也累了,等他歇息好,我再同他说这事儿。”年惜月道。
胤禛守了她一天一夜,已经被她赶去歇息了。
年惜月虽然睡了一觉,依旧觉得很困,喝了药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