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惜月没有料到,这位田侧福晋会把矛头转到她身上来。
这是要帮李氏出头吗?
真是笑话。
诚亲王府的侧福晋,有资格管他们雍亲王府的事儿?
“侧福晋就是侧福晋,永远越不过嫡福晋去,这人呢,还是要懂礼数知进退,才能过得舒心,活得长久,年惜月说着笑了笑:“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愚见,不知田侧福晋有何指教?”
她和恒亲王府这位侧福晋瓜尔佳氏完全是两种人,这些人想往她头上扣屎帽子,让四福晋忌惮她、对付她?
门儿都没有!
当然了,就算没发生这些事,四福晋也不会喜欢她。
只要心里有夫君的女人,都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宠着其他女人。
若只是个玩意儿也就罢了,随时可以换,若妾室被夫君记在心里,那就不行了。
胤禛如今赖在浮香院不走,以年惜月对四福晋的了解,人家心里肯定很不爽。
所以,也不用这些女人在四福晋面前给她上眼药了。
“指教倒是不敢,咱们同为侧福晋,以后见面的时候多着呢,年侧福晋未出阁之前便是大家十分羡慕的人了,以后还请年侧福晋多多指教。”田氏笑道。
大家同为侧福晋,她年纪又比年惜月大的多,年惜月真要指教人家,还指不定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呢。
“田侧福晋折煞我了,我年纪轻,阅历浅,又刚入王府不久,不懂的地方颇多,还请诸位侧福晋多多指点。”年惜月笑道。
这些人是把她当傻子吗?
这么明显的坑,也指望她能跳下去?
“年侧福晋倒是谦虚,别的也就罢了,我对年侧福晋待字闺中时做生意赚银子一事,倒是十分好奇,不如……年侧福晋同我们说一说,也好让我们学一学。”田氏笑道。
年惜月当然不想和她们说这些,随意搪塞道:“我那时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根本不懂做生意,都是府上的长辈们在出力,我可不敢居功。”
田氏本来还想再问,年惜月已经和身边的人聊起了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
和她说话这位,是十四阿哥胤祯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
一行人逛完园之后,时辰已经不早了,大家便各自散了。
回去的路上,年惜月依旧和李氏同坐一辆马车,只是谁都没说话。
李氏回到春汀院,先去探望了侄女李榕儿,然后才回了自己住的寝屋。
“可怜那丫头,眼睛都哭肿了,这都大半日过去了,还红肿未消,着实让人心疼。”李氏忍不住说道。
站在她身边的大丫鬟芳枝正想顺着主子的意思说两句宽慰她,结果耳边却传来了大格格的声音。
“额娘心疼谁?”
“恒安来了!”李氏望着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郡主万福金安!”芳枝等人连忙行礼。
大格格早在去年就被封为郡主了。
“你们都退下吧。”大格格挥了挥手。
“是!”芳枝应了一声,连忙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恒安,你额娘我今日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可得替额娘做主。”她不好找年惜月麻烦,可自家女儿却不用惧怕年惜月。
女儿被封为了郡主,下月底便要出嫁了,在这府里,除了福晋以外,她无惧任何人。
这大半年来,就连福晋对恒安都特别客气,更别提其他人了。
王爷现在就恒安这么一个女儿,宋氏生的那两个格格,早就夭折了,只有她家恒安顺利长大成人,即将出嫁。
李氏心里无比自豪,也觉得女儿可以依靠。
“额娘要我如何替你做主?去浮香院把年侧福晋大骂一顿?我是郡主,人家也是侧福晋,您觉得这么做妥当吗?按照咱们满人的规矩,侧福晋可不是妾,我虽是阿玛的女儿,也不能去拿捏人家。”
“从前我听你的话,选择息事宁人,今日实在忍不下去了。”李氏气的拍了拍桌子:“她年氏才入府不久,就敢不给我脸面,长此以往,岂不是要把我踩到脚底下去了?”
“今日之事,女儿已经问过府里的管事们了,您让李榕儿上马车,本来就不合规矩,她一个丫鬟,根本没资格和你们同乘,女儿不觉得,年侧福晋拒绝您,有什么不妥。”大格格说道。
李氏闻言瞪大了眼睛:“恒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是我女儿呀,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正因为我是您女儿,才会在额娘面前说实话,不像那些奴才们,只敢顺着您的意思说话,险些酿成大祸。”大格格叹了口气道。
“可……可这事儿对年氏,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她若卖我这个面子,我承她的情,以后她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绝不会推辞,她却毫不犹豫拒绝了,这完全是在打我的脸,没把你家额娘我放在眼里。”李氏忍不住大声说道。
“依女儿看,表妹根本不适合留在咱们王府,您找个机会,把她送出府去吧,送回李家,寻个好人家将她嫁出去,女儿也会帮忙物色合适的人选。”大格格柔声说道。
她其实不太喜欢李榕儿这个表妹。
此女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