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惜月忍不住挠了挠头。
要是别人断了她的财路,她会怎么做?
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呀。
那后院这些女人们,肯定也卯足了劲儿想着怎么对付她呢。
年惜月皱起了眉头。
这么下去可不行。
必须想个法子解决麻烦。
“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头痒?奴婢记得……昨日才洗过的,您今日身子不适,可不能洗,免得受凉。”白芷连忙说道,还去拿了按摩头的梳子,要帮年惜月梳头止痒。
“不用,我头不痒。”年惜月伸手挡住了梳子:“王爷呢?快到了吗?”
“应该快到了,奴婢让人守在院子门口了,只要看到了王爷,会立即来报。”白芷说道。
“扶我一把,我去院子门口等他。”年惜月说道。
“啊!”白芷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家主子。
主子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时候,也没有亲自去院子门口等着王爷,今日不舒坦,还要去接,这是……突然对王爷上心了,还是有事相求?
白芷也不敢多问,连忙扶着年惜月,往院子门口去了。
胤禛今日推了衙门里同僚的邀请,提早回府了。
户部这些官员,近日里也不知得了什么好处,三天两头出去吃吃喝喝。
胤禛倒也没管这么多。
他在户部的时候,每日会看户部的公文和卷宗,将这几年的都看完了,已经在看前些年的了。
胤禛对户部的事,其实门清。
但从来不会插手管,全权交给了户部尚书。
他担心年惜月身子不适,所以提早回来看看。
结果才到浮香院,就瞧见年惜月站在门口等着他。
“你怎么出来了?”胤禛上前握住了年惜月的手:“肚子不疼了?”
“当然疼,除了肚子疼,腰也很酸。”年惜月根本不用装委屈,就凭她这脸和声音,不装也是楚楚可怜的。
“快进屋歇着。”胤禛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发现屋里竟然放了两个碳盆。
二月里,京城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可见这丫头有多怕冷。
年惜月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丫鬟们都退出去了。
她看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愣了一下,连忙带着那两个小太监退了出去。
“你有事和本王说?只要不是朝堂上的事儿,本王都答应。”胤禛笑道。
若事关朝政,他也做不了主。
先不说他这两年一直装闲云野鹤,就算他不装,一个亲王,在外人看来厉害,可在皇阿玛面前,也必须小心谨慎。
“是咱们府里后院的事,王爷实话和我说,您最近这段日子,是不是都打算待在浮香院不走了?”年惜月直接问道。
胤禛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脸上露出了笑容:“是。”
他就觉得待在年惜月身边挺自在挺舒适的,两人都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自己喜欢说的话,不用考虑其他。
他来年惜月这儿,比去其他地方轻松舒坦的多。
堂堂王爷,又不用依靠女人过日子,当然遵循自己的本心,喜欢谁,就去谁的院子,无需委屈自己。
“那王爷可曾想过,您这么做,妾身会成为后院姐妹们的公敌?”年惜月道。
“你想劝本王去其他人的院子?”胤禛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不是。”年惜月摇了摇头:“您是王爷,这王府一切都是您做主,妾身当然不会左右您的决定,更何况……妾身又不是嫡福晋,不需要贤惠的美名,当然不会劝您去别的地方,不过……妾身双拳难敌四腿,后院这些姐妹们,对妾身已经有诸多不满了。”
“你放心,本王定会护好你。”胤禛以为年惜月担心那些女人对付她,连忙说道。
“王爷是男人,不懂后院那些弯弯绕绕,有时候……是真的防不胜防,您总不能一日十二个时辰,都陪在妾身身边吧!”年惜月有些无奈道。
“你是要让本王送走她们?”胤禛问道。
年惜月连忙摇头,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胤禛却认真思索了一下:“除了你姐姐年氏以外,其他人都给本王生了孩子,倘若送走她们,那本王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了。”
这种事儿,他还真干不出来。
“妾身绝无此意,只是想缓和一下矛盾。”年惜月将自己的担忧告诉胤禛,是想让他同意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可不是要逼着他把府里这些女人送走。
“王爷不去那些姐妹们的住处,除了福晋和侧福晋之外,其他人恐怕都会受到影响,妾身说个最现实的问题吧,那就是利益,您不去,她们的吃穿用度肯定比不上从前,也得不到额外的赏赐……”
年惜月话还没说完,胤禛便道:“那就给她们涨月例银子吧,逢年过节也多些赏赐,后院人不多,也花不了多少,若府里的银子不够,就从本王账上走。”
胤禛对府里的妻妾,并不小气。
听福晋说,他们府里给大家的月例,已经算多了。
总共就这么几个人,胤禛也不想抠抠搜搜的。
“王爷此举,只能解燃眉之急,无法一劳永逸,妾身倒是有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