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额娘身边有个宫女,是特意练过字的,会模仿额娘的笔迹,两人写的字很相像。
当然了,这些话胤禛不能和年惜月说,免得她伤心。
“老九今年年初新开了一家酒楼,我前几日尝过了,味道不错,咱们去那边用膳吧。”胤禛将那三个木匣子放到了马车的一侧,笑着说道。
“嗯。”年惜月颔首。
她自己就有酒楼,不过……偶尔去尝尝别人家的味道,也不错。
做生意嘛,就是要取众家所长,才能走的长远。
两人到的时候,刚好遇到八阿哥他们也来用膳。
“没想到四哥今日也来丰泰楼用膳,咱们兄弟几个今日可要畅饮一番,酒楼里新来了一批上好的美酒,小弟我做东。”作为背后东家的胤禟邀约胤禛和他们兄弟四个一起用午膳。
“至于小嫂子,在隔壁单开一桌即可,四哥意下如何?”胤禟笑着问道。
男女有别,年惜月当然不可能和他们一起用膳。
“多谢九弟,我今日答应侧福晋,陪她一块用午膳,不可言而无信,改日吧,改日我做东,请你们用膳。”胤禛摇了摇头。
他已经答应了年惜月,陪她一起用午膳,不能见了兄弟们,就把自己的女人丢在一边不管了。
胤禟几人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怔,没料到胤禛会拒绝。
“四哥今日带着侧福晋进宫请安,怎么不留在永和宫用午膳?”胤祯问道。
“额娘忙着抄录经文,我们也不便叨扰。”他可不是十四弟,十四弟每次进宫请安,额娘都会留他用午膳。
至于他?额娘偶尔想起来时,会留他,概率极低,一年到头,估计也就两三回吧。
“又在抄录经文,娘娘最近似乎很喜欢礼佛,三天两头抄经书,前几日还在我面前说她肩膀疼,手也疼,我劝她少抄些,她当时应了,没想到转过头,全给忘了。”胤祯忍不住皱了皱眉。
额娘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竟还言而无信。
“那十四弟改日进宫请安时,可要好好劝劝额娘,要多歇着,保重身子。”胤禛说完后,视线落到了八哥他们身上:“八弟你们去用膳吧,我们早就订好了雅间,先进去了。”
胤禛说着看向身边的年惜月。
年惜月轻轻颔首,跟着他一起去了。
“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遇到他们。”胤禛坐在了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十四爷从小就和八爷他们走得比较近吗?”年惜月问道。
“嗯!”胤禛轻轻颔首:“十四弟天生神力,是个习武之才,从小骑射和武功便十分厉害,其他皇子,没一个及得上他,皇阿玛说他有太祖皇帝的风范,对他格外宠爱。”
“除了十四弟以外,十弟也很擅长骑射,他们年纪相差不大,从小在箭亭一起接受师傅教导,感情极好,十弟又和九弟走的最近,九弟又最听八弟的话,时间一长,他们四人便凑到了一块,在宫里时便形影不离,各自出宫自立门户后,也时常聚在一起。”胤禛娓娓道来,给年惜月解惑。
“原来是这样!”年惜月点了点头。
她就说嘛,胤祯明明是胤禛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按理说感情应该最好,结果胤祯却和八阿哥他们走的最近,让人有些费解。
“胤祯比我小十岁,他幼年又调皮,我这个做兄长的对他便严厉了些,他那时有些怕我,和我不太亲近,长大后虽然好一些,但他还是最喜欢和八弟他们在一起。”
说起这些,胤禛便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皇额娘在世的时候,把他当亲儿子一般教养,既疼爱他,也有严厉的时候,他从小勤学好问,皇阿玛也爱屋及乌,待他极好。
总之……那时候的他,在诸位皇子中,也就比太子地位低一点。
可后来,皇额娘病故了。
皇阿玛忙着朝政,又有太子这个嫡子在他身边,当然顾不上他。
至于额娘德妃?
那时候十四弟才虚岁两岁,额娘忙着照顾十四弟,也顾不上他。
他之前一直被人宠着、捧着,突然就无人问津了。
爹不疼娘不爱!
那两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等熬的差不多了,皇阿玛一道圣旨让他和乌拉那拉氏成婚,搬出宫自立门户去了。
那年,他才虚岁十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比他还小两岁,两人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在宫外过起了日子。
一开始真的有些艰难,毕竟他们年纪都不大,那些奴才们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中饱私囊。
“王爷,用午膳了。”年惜月见胤禛端着茶杯发愣,一开始也没打扰他,等满桌子饭菜都上来了,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也不知这人在想什么,竟那般出神。
“嗯!”胤禛点头。
“等皇阿玛的万寿盛典过了后,我想自请离京一段日子,去那些名山大川走走,拜拜神佛,你可愿与我同往?”
年惜月正在吃碗里的炙鹿肉,耳边突然传来了胤禛的声音。
“想!”年惜月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年幼时身子不好,跟着阿玛在武昌住了多年,阿玛致仕后,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