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白芷值夜,白薇让她去歇着了。
“嗯!”年惜月点了点头,由白薇伺候着更衣、梳洗。
她昨夜睡得有些晚。
毕竟是洞房花烛嘛,免不了一番折腾。
不过,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她觉得也还好,不是那么痛,加上胤禛还是挺温柔的,很顾着她的感受。
三十几岁的男人,当然不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胡来。
而且,她自己也不是没有经验,知道怎么做可以保护好自己。
前世,她虽然没有结婚,但也活了三十来年,总谈过恋爱,睡过男人呀。
所以,在他们二人的彼此“努力”下,顺利度过了昨夜。
年惜月刚刚用完早膳,年如月就上门了。
“我还以为王爷今日会陪着四妹妹呢,没想到他竟然陪福晋回娘家了。”年如月有些不满了。
王爷告假三日明明就是因为娶了四妹妹,他不好好陪着四妹妹,却跑去福晋面前献殷勤,果然朝三暮四。
她当时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非要入王府呢?
哦,对了!
是为了荣华富贵!
只可惜,这荣华富贵的影子没有看到,倒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三姐姐,咱们得时刻谨记,福晋才是王爷之妻,不管王爷对她有多好,或者为她做了什么,那都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的,反而是我们……终究是……”
年惜月本来想说,不管是侧室还是妾,都是在抢主母的男人。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想法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三观,便闭嘴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作为大家族的嫡妻,甚至还要帮着男人纳妾,教养庶出的子女,不然便是嫉妒,罪犯七出,是有可能被休妻的。
简而言之,这个时代作妾是合法的,当妾的不争宠,旁人看来,那才叫有病。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的确很尴尬,其实……我们姐妹二人都有机会嫁给人家做嫡妻的,四妹妹你也就罢了,被逼无奈,我却是咎由自取了!”年如月叹息一声道。
年惜月当然知道她后悔了。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呀!
“王爷带着福晋回娘家了,四妹妹生气吗?”年如月问道。
四妹妹之前还没有和王爷圆房,当然稳得住,如今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这会过来,就是为了安慰这丫头,不过……她这性子脾气有些压不住,方才还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说了王爷的不是,不像是来安慰四妹妹,而是来挑拨离间的。
年如月很想打自己的嘴,连忙补救道:“四妹妹你可千万别因为这个气着自己的身子,就像你方才说的,福晋是王爷的嫡妻,王爷不管做什么,都得顾着她的脸面,倘若这三日一直宠着你,福建肯定会生气,福晋一生气……就会找机会拿捏四妹妹你,尤其是王爷不在的时候,这府里可都是她说了算。”
“三姐姐放心吧,我不生气!”年惜月笑道。
“那就好!”年如月松了口气:“你之前不是也劝我吗?凡事要顾着自己,自己才是最要紧的,妹妹也当如此才是。”
“嗯!”年惜月颔首。
姐妹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年如月突然问起杨晏的近况来。
“四妹妹可知他近日如何?娶妻了吗?”
年惜月知道年如月后悔了,但事已成定局,可不能错上加错。
“三姐姐,你实在不该问这个,倘若被有心之人知晓,姐姐肯定会有大麻烦的。”年惜月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年如月点了点头:“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并无他意。”
“以他的年纪,早就该娶妻了,当初因为等着三姐姐,所以……耽误了几年,三姐姐你入王府之后,他们府里很快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成亲之后,就去了他阿玛任上,至于如今过得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年惜月说着,突然笑了笑:“三姐姐放心吧,他阿玛可是两广总督,他这位总督府的公子,难道还会过得不好吗?”
“也对!”年如月点头,她上辈子嫁给杨晏后,开始十来年,还是很风光的。
姐妹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年如月便走了,临走前还叮嘱年惜月,多长个心眼儿,先弄清楚院子里那些丫鬟到底是谁派来的眼线。
年惜月倒是不着急。
毕竟,这些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她身体并无不适,便写了个方子,让芸娘带着泽兰和佩兰,去药房抓药了。
年惜月这浮香院里,有一间屋子专门放药材,里头的药材都是她带来的陪嫁。
她人还没有嫁过来,芸娘就先带着人过来把药材都整理妥当了。
常用的药,里头都有。
没过多久,芸娘就照方子,把药都送来了,足足一筐,每一种都用纸包好了。
“在屋里熬药味道太浓了,咱们去药房旁边那个屋子吧。”年惜月吩咐道。
她在娘家的时候,专门有好几间屋子供她做“试验”。
来了王府,当然也要安排上。
有芸娘这个女医,熬制药膏,自然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