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爷也知道,年四格格这是得了心病呀!
明知人家不愿意嫁,王爷偏要娶,也怪不得四格格会生病了。
他天天跟在王爷身边,年四格格那日在万书楼说的那些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人家不想嫁人,只想招赘,而且还要选年轻有才学又长得好看的。
在青木居时,年老太爷拒绝的态度也很明显了,可王爷还是坚持娶年四格格,当日便进宫求了赐婚的圣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急切呢。
王爷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和以前不一样。
就连他这个跟在王爷身边多年的人,都觉得王爷有些不正常。
“王爷可要派人送些补品去年府探望四格格?”苏培胜问道。
“不必!”胤禛摇头。
年家那个小丫头,和那些养在深闺之中,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儿家,不一样!
这一点,从她那日在万书楼和身边的丫鬟们挑选未来夫君时说的话,便能听出来了。
更何况,一个女儿家把生意做的这么巧,心思能和常人一样吗?
送什么补品之类的,能讨好他府里这些女人,对年惜月来说,却是无用的。
“她嫁给本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胤禛突然说道。
苏培盛闻言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起码,没有人再敢打她那些生意的主意了,倘若不是本王出手,老八和老九那一关,她就过不了。”
老九正在打镜花缘的主意。
虽然这事儿,是照月阁那个张掌柜挑起来的,但老九得知此事后,明显对镜花缘起了心思,想据为己有。
年家毕竟不是普通人家,老九也不可能强取豪夺,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年惜月让出一半的利益给老九。
至于老八那边?
老八媳妇儿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不仅想给老八选侧福晋,还只看上了年惜月。
只是老八没答应而已。
大约是因为年惜月做侧福晋,不符合老八的利益吧。
可老八那人耳根子软,被他媳妇儿软磨硬泡一阵,指不定就答应了。
如果不是他抢先一步进宫求皇阿玛赐婚,可就便宜老八了。
嫁给他,总比嫁给老八好。
老八心里只有他那个嫡福晋,其他女人,不过是点缀而已,八福晋又是个爱折腾人的,喜怒无常,年惜月进府之后,要是没能讨她欢心,日子肯定不好过。
嫁给他就不一样了。
起码他看上的是她这个人。
就连胤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那日只是匆匆一瞥罢了,结果就那一眼,她的身影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就连他都觉得很意外。
最近,他一连几日都梦到了年惜月,梦到她嫁给了他,做了他的侧福晋。
在梦里,他对她十分宠爱,两人经常花前月下、耳鬓厮磨,眼中只有彼此。
这不就是天定的缘分吗?
大约是那梦境太过真实,让他白日里都有些被影响了,偶尔会有些恍惚,还想去见见她。
那小丫头,当然只能嫁给他。
至于那丫头想招个年轻又好看的读书人当赘婿的事,他自然是记在心里了的。
她还小,自幼又一帆风顺,未经历世间凶险,看人只看脸,也没什么不对。
等时日一长,她便知道了,那些出身寒门的人未必靠得住,一旦发达了,哪里还记得发妻?
那些人,眼界和胸襟有限,并非良配。
还是他这样的最可靠。
起码能护得住她。
胤禛越想心情越好,似乎并没有因为年惜月拒绝他,而受到影响。
“告诉管家,还有府里的长史、典仪等人,务必要将此事办好,让他们先拟个章程来给本王过目。”胤禛抬起茶杯,一脸淡然道。
“王爷不将此事交给福晋吗?”苏培盛有些诧异道。
这些事,以往都是福晋在操心。
“岳母大人病了,福晋十分忧心,打算回娘家住半个月,多陪陪她老人家,本王已经允准了。”胤禛道。
苏培盛闻言有些傻眼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福晋的额娘身子的确不好,但他从未听说福晋要回娘家侍疾。
而且一去就那么久,不同寻常。
“你退下吧,本王要诵经了。”胤禛挥了挥手道。
苏培盛闻言嘴角一抽,连忙下去了。
他家王爷还装上瘾了呢。
胤禛把玩着手里的翡翠佛珠,若有所思。
他知道,自己娶年惜月这件事,超出了福晋的预期,她是十分不满的。
人家派人和他说,要回娘家侍疾,无非是想拿捏一二,让他知晓,这府里没有她不行,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府里要忙着下定,准备聘礼等,她撂挑子子不干,意思显而易见。
再说了,福晋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贤惠,只要是威胁到她地位和利益的女人,她其实都是容不下的,只是后院尚未出现这样的人而已。
年惜月让她察觉到了危机。
自己如果还让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