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哪呢?”
“骠骑将军营帐外,你们进不去。”
“我们去门口等。”俩人狂喜。
“如果没等到,你们去城里伤兵营问问,或者去付将军府,我看他们挺熟的。”
“好好好,多谢多谢!”俩人由衷感谢。
张能武是又高兴又失落,陪着好兄弟去门口守候。
……
有了借用轮椅的情谊,众军校就与李家父子亲热起来,有匠作营门路的走匠作营,没匠作营门路的,李家父子就把城里杨木匠介绍给他们。
骠骑将军即将升帐,李氏父子便带着李青告辞。
“李墨、李墨,你快看,那是不是你爹、你二哥?”坐着出来,好奇怪。
李墨远远的看着李苍、李青推着李老爹、李玄走出大营。这是怎么了,俩人伤残了?
李墨扑上去大哭,“爹、二哥,你们怎么了?”他一手抱着他爹,一手抱着他二哥。
李玄给他抱的直翻白眼,李苍插手进去把李墨拨开。
李墨也顾不得,抱着他爹,“爹啊,你怎么了?”哭得稀里哗啦。
看着心爱的小儿子鼻青脸肿,顾不得他一身埋汰,李老爹也抱着“心啊,肝啊”的干嚎。
李墨哭他爹、他二哥,残废了!他爹哭李墨,太磕碜了,被打的!
这一家人也太惨了,两个残废了,还有一个也是饱经风霜,一副难民的样子。
剩下的李苍三人对了个眼神,忍俊不禁。这位才是亲儿子,看这心痛的,都顾不上形象了。
李苍向一边的张能武招招手,把人招过来,搂着他的肩膀,“怎么回来了?”
“我们太担心了,李大哥,我爹呢?”
李苍没有回答,神情悲怆。
懂了,张能武嚎啕大哭,他爹没了,他成孤儿了。李玄拍拍他的肩膀。
半晌,“我爹的尸首呢?”张能武擦擦眼泪。
“火化了,暂时供奉在军营殓房。”李玄轻声说道。
李苍走过去踢踢李墨,“行了,别堵在这,回家哭去。”
“大哥。”李墨抽抽搭搭站起来,回头去牵他的驴。
“你们的马呢?”
“被征用了。”
“怎么这么多粮食?”
“怕你们饿着。”
这个小老弟,李家人都笑了。
李青上去插科打诨,“爹,你不疼我了?”意思是我吃醋了。
李墨顺嘴就说:“我疼你啊!”他边抽边说。
又把大家逗笑了。
“爹和二哥只是养伤,又不是好不了了。过一阵,伤养好了就不用坐轮椅了。”李青还挺希罕这小哥哥的。
“你怎么不早说?”想到自己刚才的哭相,李墨有点儿恼羞成怒。
“你给我们机会说了吗?我差点让你压死。”
“二哥……”李墨很抱歉,他挠挠头,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李翰臣、李玄上了马车,李青看看,“里面还坐的下,坐在两边还放的了腿。能武哥,你和三哥都上去。”
“我去牵驴。”这驴可不听话,一路上把两人折腾的,把人恨的牙痒痒,多少次都想打杀了它们。
“不用,小青对付的了,能武你们坐马车去。”李苍吩咐道。
李墨与张能武将信将疑,上了马车。
李苍上马,前面开路。车夫赶着马车,载着张能武等四人。李青牵着两条驴缰绳翻身上马。
这不,这驴脾气犯了就不走,李青过去训斥,“我就知道你俩牵着不走、拉着倒退。没用处的驴,就只能上餐桌了,你们自己选。”
俩驴不敢赌,真上餐桌怎么办,老老实实走起来。“对了,态度端正的回去就有好草料吃。”
……
城墙门口贴着告示,招人修理城墙、打扫卫生。修理城墙的每人每天三十钱、一斤黑面。打扫卫生的每人每天一斤黑面。
城墙下报名处,人声鼎沸、人头攒动。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以前都是服役还要自带粮食。这一次给钱给粮,一定要抓住机会,大家呼朋唤友、奔走相告。都生怕落在别人后面,走路都是带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