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蘅听得一怔,
他明白,都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哪会不明白?妻主娘子因信香而死曾有过先例,可他,可他明白归明白,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狠下心,又是另一回事。
“我……”江斯蘅眼梢一红,然后又抿了抿唇。
而二哥冷冷地看他半晌,又回头看了看老三江云庭,想起这人粗手粗脚的,突然脸一冷,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看向六儿。
小六江雪翎则是檀口微张,还在看着他四哥那边,那眉眼之中担忧更深,一看就是跟他四哥一个德行,仿佛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既要且要,既能不弄疼了那位言妻主,又能成功帮助那人抚平信香。
江孤昀:“……”
怎么这一个两个就没个中用的?
“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脸色一寒,长袖一甩,转身走进那个破烂的房子。
而江斯蘅见此微微开口,但半晌又再度垂下了头。
她是真的怕疼。
他裤子都脱了。
可是她怕疼。
他就,舍不得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