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他,他是你的朋友吗?”
小女孩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透着一股子无邪的天真,“咦,好奇怪,为什么,为什么他和我们长得不一样,你看,他,他好丑啊!”
约翰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这死丫头,8岁那年,她看见他,也是这样说他,那个时候他不计较,因为她是个小孩子嘛,
可是,如今,现在,这算什么?突然想起什么,唉算了,她如今因故智力减退,成了人们口中的傻子,他和计较什么呢?和一个傻子计较,说出去他们得嘲笑死他。
可是,为什么,她对他的评价,却一如既往,难道,他,约翰,真的就那么丑吗?不不不,不可能,
傅言琛看着约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知道他生气了,赶紧吩咐候妈妈,让候妈妈带徐笑笑去餐厅吃东西 ,不然这丫头又不知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她”
傅言琛开口,约翰却摆摆手,“琛,你先别说话,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着约翰如此严肃,傅言琛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以为是要谈论徐笑笑的事情。“嗯,你问。”
约翰深吸了一口气,“我,我真的长得有那么丑吗?”
傅言琛愣住了。
他问的这是什么鬼问题,他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约翰的容貌,在他们国家,那可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可是,在这里,在华夏,他似乎真的成了异类,毕竟,这里的人们,大多只喜欢自己国家的人。
约翰看着傅言琛那个样子,心中一阵苦涩。
他想哭,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哭。他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承受这样的评价?他就是一个外国人而已,不对,这里傅言琛也是外国人。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说,我老婆她说得对 很对,非常对。”约翰的声音有些颤抖。
傅言琛无语了,头疼这个约翰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他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啊!可是,看着约翰那个样子,他知道,他不能再说什么了。
他只能默默地陪在约翰身边,“那个,你要知道,无论你长得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他的兄弟。”
约翰抬头看着傅言琛,“真的?”
“嗯!”傅言琛点点头。
然而,约翰心中的“痛”,又岂是傅言琛能够理解的,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嫌弃。
画面瞬间转变,那个跳江的男人,出人意料地并未沉入江底,而是奋力游过了宽阔的江面,到达了对面。
他疲惫地爬上岸边,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和江水。
他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我的妈,差点就死了,混蛋,这次我不欠你的了,天天跟着你提心吊胆,这种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他的话音刚落,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平静而深沉,“是吗?”
这个声音对他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男人如同被电击一般,整个人僵住了,他缓缓地转过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啊啊啊啊,怎么是你?”他尖叫起来,声音尖锐而颤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鬼吗?你怎么可能找到我?”
口罩男看着他,眼神深邃而冷漠。他揉揉太阳穴,似乎对男人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你猜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