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李获悦回头,看到的却是许娇儿站在桑扶卿身前,紧紧环抱着桑扶卿的腰。
要离去的几个人都回头看见了这一幕,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和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大嫂和她的紫衣发小同时啐了一口。
“这种事有必要把人叫住观看吗?”李获悦真有些后悔将大嫂阻止早了,“真是有病,两人都该去看看大夫。”
说完便再一次迈步离去。
几人找到各自的马,聚在路口上,准备话别。
李获悦让自己大嫂牵着枣红马,自己去找到管事交待事情。
管事很会做事,李获悦想要交待的事他已经做完了。
确保不会从这里传出对自己大嫂不利的谣言后,李获悦又问道:“桑扶卿的母亲呢?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未回桑府?”
“似乎是桑扶卿的弟弟出了点事,不然早回来了。”管事回答着,“具体什么事我还没有打听到,等有结果了我到您府上给您汇报。”
李获悦点头,又问起了她一直比较在意的问题:“今日在桑府门口凑热闹的人里,你有发现什么新面孔吗?”
管事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李获悦也没看见到底是谁在桑府门外带节奏,尽管并不是对她有害的方向,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谁获得更多的信息,谁最终掌控局面。
李获悦在明,对方在暗,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完全看不出来。
这让她感觉很被动。
又吩咐了两句,李获悦才放心地走到大嫂她们身边。
刚靠近,就听见大嫂说:
“帮我这么大一个忙,真不愧是我的手帕交!为了表示感谢,本人大度一回,恩准你们俩晚上可以和我共寝!”
紫衣女子拒绝着:“恩情你可以不报,但不要恩将仇报。”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连马都没有,走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我晚一些回去也没关系。”大嫂对着黄衣女子提议到。
本是正常的提议,黄衣女子却下意识看向李获悦。
李获悦牵住缰绳的手紧了紧,这动作的潜意识是在怕我不同意?
黄衣女子也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不该在这个节点去看李获悦,赶紧将头摆正,对着大嫂摇了摇头。
紫衣女子也适时说到:“不用那么麻烦,我带若初吧,今天你肯定累了,抓紧时间回去吧,好好休息。”
大嫂自然不会客气,乐呵呵地跨上马,还招呼着李获悦赶紧上马,她们该回府了。
发小两人笑着,调侃着大嫂薄情。
几人分别后,大嫂并没有选择策马狂奔,而是慢悠悠地骑着,与李获悦聊起天来:
“获获,你看那桑扶卿,口口声声说很爱那个女状元,可在女状元被我打了之后,他却突然像是灵魂被绑架了一样,在一旁隐身。”
李获悦现在脑子里正在揣测黄衣女子的动作细节,听大嫂说这事,随意地赞同了两句。
大嫂认为李获悦知道自己的意思,又说:
“是吧,他一直到最后了才出面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前和我们起冲突正激烈的时候,全是那女状元一个人在抗着。”
李获悦点头:“确实。”
大嫂图穷匕见:“这桑扶卿不像是什么好东西,要不,咱换个人,不嫁给他了吧。”
李获悦突然想到了点什么,猛地将马勒住。
大嫂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好不容易勇气说的。
别看她今天进桑府,想打哪个打哪个,但对于李府的人,她还是知道收敛。
亲人和外人不一样,对喜爱的人总是愿意多花点感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
“要是你不同意,你当我没说!”大嫂也赶紧勒住了马,以为是李获悦不赞同她的说法,赶紧找补着,“那女状元你也不必操心,你嫂嫂我……”
“大嫂,你说得有道理!”李获悦安抚着大嫂,“这亲大概率结不了,只是那个女状元,大嫂,你要记得,不要再对她做什么了。”
“这是为何?“
李获悦不方便解释许娇儿的真实身份,沉默了一会儿。
“行,不说就不说吧。”大嫂耸耸肩,“但你也不许将今天的事给你大哥说哦!”
“嫂嫂帮我出气,大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毕竟大哥自己都气得殿前失仪了。
大嫂松了口气,她身体比脑子快一步,听到桑扶卿这般折辱李获悦,直接就冲过来了,一心只想着为这小姑娘出口气。
这会儿事情都结束了,她才有些后怕。
“获获。”大嫂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着实有些冲动,担忧地问着,“我,我没给你添乱吧……”
察觉到大嫂的情绪,李获悦想了想,回答到:“我挺高兴的。”
大嫂惊讶地看向李获悦,像是没听清李获悦在说什么一般。
李获悦又添了些词,笑着重复:“大嫂,看你砸光了桑府,其实我挺高兴的。”
大嫂也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李获悦也像是来了聊天的兴致,转移话题问着:“大嫂,你和那两个好友认识多少年了?看上去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