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两点,月亮高挂,如水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如同黄昏一般明亮。
黄海波和几个朋友在小酒馆里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已是醉意朦胧。告别朋友后,他便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他家离这儿只有5公里的山路,照理说,一个多小时怎么也能走到家了。
黄海波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摇摇晃晃地走着。夜晚的风有些凉,丝丝缕缕地吹过,让他的酒意稍稍散去了一些。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那凌乱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走了一段路,黄海波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原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路,此刻却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变得陌生起来。路边的树木似乎比平时更加高大阴森,张牙舞爪地像是要扑过来将他吞噬。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走着走着,黄海波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模糊,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他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然而四周却又瞬间恢复了寂静,什么都听不到了。当他再次迈步时,那诡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仿佛在故意捉弄他。他的心跳开始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在月光的映照下,颗颗汗珠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突然,一只猫头鹰从他头顶飞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黄海波吓得一哆嗦,身体失去平衡,差点摔倒在地。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又走了一会儿,黄海波看到路边有一座破旧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周围长满了杂草,在月光的映照下,庙宇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他本想快步走过,不想多做停留,却仿佛听到庙宇里传来了阵阵哭声。那哭声时断时续,如泣如诉,仿佛饱含着无尽的哀怨和痛苦。
黄海波忍不住靠近庙宇,想要一探究竟。他轻轻推了推大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看到庙宇里供奉的神像已经残破不堪,上面布满了蜘蛛网。神像的面容模糊不清,但那空洞的眼神却仿佛在注视着他,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缓慢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他惊恐地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此时,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再也不敢在庙宇里多待一秒,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生怕有什么东西追上来。
跑了一段路,黄海波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他记得平时这里没有岔路的,心中越发觉得诡异。他站在岔路口,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左边的那条路。
这条路更加狭窄难走,两旁的树枝不时地刮擦着他的身体,留下一道道细微的伤痕。黄海波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每一次转弯,每一次前进,都让他感到绝望在一点点地蔓延。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黄海波小心翼翼地走近,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女子的长发垂在背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黄海波颤抖着声音问道。
女子没有回答,依旧背对着他。黄海波又问了几遍,女子还是没有反应。他忍不住伸手去拍女子的肩膀,当他的手碰到女子的瞬间,女子突然转过身来。
黄海波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丝毫表情,眼睛里空洞无神。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凝视。他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就跑,脚下的路变得崎岖不平,他几次险些摔倒,但恐惧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不知跑了多久,黄海波终于跑不动了,他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天还是没有亮,月亮依旧高悬在天空,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黄海波挣扎着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岔路口。他感到一阵绝望,难道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难道这是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噩梦?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铃铛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黄海波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马车没有车夫,车厢四周挂着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仿佛幽灵的裙摆。
黄海波惊恐地看着马车停在了自己面前,车门自动打开了。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进了车厢。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腐臭和血腥的混合。黄海波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有一双双冰冷的手在触摸着他,那触感如同蛇信子一般滑腻而冰冷。他拼命地挣扎,想要逃脱,却无济于事。那些手紧紧地抓住他,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门再次打开。黄海波被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此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还沉浸在那恐怖的经历中无法自拔。
黄海波恍恍惚惚地走进家门,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一觉,他做了许多噩梦,梦中都是昨晚